女孩似是委屈,又是娇嗔。
可蒲枫却觉察,那是她在发难。
他怎么忽然就关心起她来了,真假!他就是想利用她来批评蒲杨。
“他不见你就不见你,清栀,你找他干什么,考得又不咋的,他好意思见你不?我们俩以后肯定考得比他好。”
蒲杨蹭地走到林清栀身边,咸猪手刚要搭上林清栀的肩膀,越湛不着痕迹走上前捏住他那只包子手,狠狠一攥。
嘎吱嘎吱骨头错位的响声。
林清栀伸手要拉开,蒲枫却挤过来,把林清栀一拉,面色紧张:“清栀,你听蒲枫哥哥解释,暑假是因为……”
“先别解释。”
林清栀要转头去救蒲杨,蒲枫却非要把她肩膀攥住掰扯过来:“你还生气啊,小丫头。”
朱有荣完全察觉不到儿子蒲杨在跟那个陌生男人两个人比手劲儿。
蒲杨感觉自己的手掌要错位了,可是他还是强行忍住,面上不暴露出一点痛苦,额前青筋一跳一跳的。
“我不生气,跟你开玩笑的。”
林清栀非要赶紧结束话题,可蒲枫就是不松开她肩膀,女孩脑袋转过去,眼神不停的扫向越湛。
叔叔他要收拾人家,也不要当着人家妈妈的面儿啊!
林清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真的?我不信。”
蒲枫又把她脑袋掰过来,林清栀烦躁的一把推开,用唇形对他讲了四个字:“你故意的!”
他一定看出来了越湛在捏蒲杨的骨头,故意不让自己去劝架。
“清栀还是这么有趣。”
蒲枫扬了扬眉毛,一脸人畜无害,他清瘦又高挑,长身玉立站在女孩面前,军装衬得他英姿勃发,大手在女孩脑袋上摩挲了一下,如邻家大哥哥一般温暖。
这一幕落入妇人眼底,朱有荣眼神里多了一份复杂的情绪,她余光又转向身旁那个不省心的小儿子。
“小杨,这谁呀?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叔叔的?”
朱有荣假装不知道,蒲杨刚刚非要抡起袖子跟这个陌生男人开架。
看在自己这个做家长的面子上,人家不会跟这个臭小子一般见识下去吧?
“这个猥琐大叔,嘶……”
蒲杨抽了口冷气。
天啦!
原来两个人在较劲。
朱有荣紧张得赶紧走上前,握住越湛那只手:“同志,同志,你看,咱们握手是个礼貌,握太久了伤身体。”
妇人家赔笑得苦涩。
越湛看不下去,一把松开蒲杨。
“真不让你.妈省心!”
蒲杨气冲冲的:“关你屁事,你太平洋警察啊!”
“小杨,人家叔叔大人有大量,你咋能跟人家这么说话,快道歉。”
朱有荣心疼的捂住儿子的手,嘴上还是忍不住训斥。
蒲杨断然摇头:“我不,我凭什么道歉,昨天晚上,他在公园打我,抢走清栀,他同伙还把我打晕了埋在树底下,我要去报案,把他抓起来!还想让我道歉!没门!”
什么?
一席话,惊得蒲枫和朱有荣母子俩瞪圆了眼睛。
这……
这信息量太大了。
“小……”
朱有荣咽了口唾沫,转了风向:“清栀,这个臭小子信口开河,上天一句,下地一句,不用管她,阿姨最喜欢你了,你说,昨晚你俩去哪儿了呀,怎么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