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栀把蒲杨往八仙桌那里拉,还帮他把椅子抽出来,蒲杨好死不死的,回过头对越湛比了一个胜利的倒v。
越湛挑了挑眉毛,眼神闪过一丝戏谑。
这个臭小子!
“哇,叔叔,你做菜这么好吃呀。”
林清栀贪婪的望着桌上的三菜一汤拍马屁。
蒲杨把篓子放在桌上,嘀咕了一声:“你又没吃,为啥知道好吃?”
“闻闻就知道了呀。”
林清栀绕到蒲杨身后把他肩膀一按,按得他坐下:“少爷,你先坐。”
他是客。
越湛傲娇的在后头站着不动,等着林清栀走过来拉他,“叔叔,你辛苦了。”
“这还差不多。”
他摸了摸女孩子的脑袋瓜子。
三个人吃了一顿尚算和谐的午饭。
吃饭的时候,怎么也堵不上蒲杨那张嘴。
男孩子不停吧唧吧唧:“做得还可以,就是这个盐放少了,那个酱油放多了,你撒胡椒粉干啥?”
越湛咬牙的力道嘎吱嘎吱响,快要连人带桌子一起掀了。
得亏林清栀踩了他一脚:“你知不知道很少有男人会做饭的,这么挑剔,你会吗?你上次冲个糖鸡蛋还用温水冲的!”
“噗!”
越湛差点没呛出来。
这小子是个人才。
“我……我哪儿知道温水不能冲,以前我妈给我喝得,都是温的。”
蒲杨各种叫屈。
“真是的,没良心,你病怏怏的,没人管你,我给你冲鸡蛋补身体,你还嫌弃我。”
林清栀最怕他数落自己没良心。
自重生以来,她的确受了这个巨婴不少恩惠。
林清栀不是个爱亏欠别人的人,蒲杨对她好一分,她就对他好三分。
你来我往的,变成如今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咋回事?你老生病啊?”
越湛蹙眉,他对她这几年的生活一无所知。
可孩子总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长大了。
“没有,偶尔,季节性流感。”
林清栀说得轻描淡写。
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都是你太老实了。”
蒲杨想起来就气恼:“大冬天的,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做那么多事情呢,又洗衣服又洗碗,大半夜还顶着风雪跑出去买蜡烛,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
“蒲杨,你到底吃不吃饭啊!”
林清栀啪地摔下筷子。
蒲杨瞬间怂了:“嘚嘚嘚,吃,吃饭。”
越湛垂下眼,眸中闪过一抹锐利。
这果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他不在这几年,林建国的胆子愈发肥了。
当初给沈玫的下马威还不够!
林清栀没敢多揣测男人的想法,她只求越湛别再去找林建国和沈玫的麻烦。
其实她不是软柿子,只是和林家暂时处于互利关系。
沈玫把她当佣人,林建国把她当成虚荣攀附的外衣,而她把林家当临时居住所罢了,高中一毕业,她立刻就会撂挑子走人,彻底和林建国一家子划清界限。
所以翻脸也没到时候。
“再话多,你就别来了。”林清栀不客气道,蒲杨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越湛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流.氓色心有,脑瓜子转得也很快,可惜心眼不足,藏不住话。
基本上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也闯不出什么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