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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北门同时示警,天军登城的战斗力量已经大到对二十一行军防御产生巨大威胁,若不尽快消灭登城的敌人,四柱城的陷落就在眼前。
四柱城城墙低矮,这源于象族对自己身实力的绝对自信,却害苦了此时的二十一行军,这种高度的城墙面对天军的巫门战士并没有多大的防御作用,二十一行军只能靠血肉之躯跟天军死磕,但天军占据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妖怪们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这其中,尤以西城形势最为严峻,乙卯营营已经动用了自己的预备队,但依然在天军第三波攻势下难以支撑;庚午营的弓手损失极大,这些以轻甲为主的妖怪并没有多少近战能力,一旦被天军靠近就是个死。
此时城墙上全是乱战,天军妖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时候一个天军战士刚把一个妖军战士砍翻在地,还没来得及上去补刀就被身后一杆长枪洞穿;刺杀天军的妖族战士刚要转身,脑袋就被身后闪过的剑芒切下。
无论是谁,搏杀早已不讲技巧,因为随手一挥就能砍中敌人,每个战士都恨不得长八只眼,把前后左右上下四方的敌人全都看清,但事实上直到敌人死在自己手上,他们也没机会去看看对方的样子。
城楼上,乙卯营统领独战两员天军营将,这统领乃是虎妖,风格彪悍,不畏生死,但对方却也不菜,他以一敌二渐渐落在下风,眼看再也无力支撑,身前突然蹿出一道瘦小身影,替他拦住两员天将。
“俺把你个夯货,你一行营佐来这作甚!”
乙卯营统领吐出一口血沫子,大骂救命恩人,“你就是个派粮算账的,给俺滚后头去。”
他虽骂骂咧咧,手上却没有松劲,扑上去接下两员天将,瞅着机会一脚把行营佐踹下墙头。
“俺也是二十一行军!”行营佐面容藏在兜鍪面甲后面,看不清样子,听声音却是个女妖。
“你是二十一行军督粮的。”乙卯营统领头说话走神,被天将一刀划破腰间铁甲,左腰处顿时涌出鲜血。
那城下的行营佐惊呼一声,竟又跃上城头,手持长剑拦着一名天将,劈头盖脸地挥剑乱砍。
“俺操俺咋就娶了你这个婆娘。”乙卯营统领捂着伤口,嘴上说着骂人的话,眼神里却又满是柔情。
“你现在后悔晚了,你休想丢下俺。”
那女妖虽然是妖王境,战斗力却并不算高,不过一刻便被逼得左支右绌很是狼狈。
乙卯营统领有人帮忙,压力自然小了许多,他独战另一名天将,还能时不时递过去一刀帮女妖,一时之间,夫妻俩居然跟两员天将打了个旗鼓相当。
此刻登城的天军越来越多,西城指挥司战佐已经两次向孙三三求援,但东城战况同样激烈,遭遇第一次失败的东城卫道军并没有放弃进攻,反而又调来五千人,加大对东城的攻势。
孙三三哪里还能过来支援他。
城里还有一个丙寅营,但这个营却并不适合守城作战,况且孙三三也并没有打算让他们参战,因为她率领的这六个营二十一行军最后能不能安全撤退,全着落在这个营身上。
除去留在逐日城的骑兵营甲子营,孙三三这次带来四柱城的六个营总计一万三千八百名战士,加上辅兵三千多人,再加上原驻守此地的西境边军两个营四千人,她能指挥的妖军不超过两万一千人。
这时候丙寅营不能动,西境边军一个营与丙辰营在北城完全没法脱身,另一个边军营须得守着南城,虽说那里并不适合攻城,但天军统帅显然不是个固守成规的,谁也不知道他反其道而行之。
至于辅兵,他们的战斗力上城墙只能送人头,在城下搬运器械运送伤员也够他们忙活。
这么一算下来,孙三三手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战兵能支援西城,一切都只能靠司战佐自己解决。
“死葬玉丘!”司战佐这位快一千岁的老兵目眦尽裂,披散着头发吼出那句妖界乱世时最著名的口号。
“死葬玉丘!”
城墙上,数千妖国战士一齐呐喊。
呐喊声呼啸而起,传遍整座四柱城。
东城楼上,孙三三听得这声妖怪们决心同归于尽的呐喊,心里的悲痛难以言说。
对不起,还不到时候啊!
“北城发现炮车!”统领印信里传来丙辰营统领的传音。
“长鼻山发现炮车!”边军统领惊呼也在印信中响起。
孙三三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天军想于两军仍在鏖战时以炮车轰城!
虽说并不清楚卫道军主帅秉性如何,然则天庭向来以慈悲自命,怎么可能不顾自己人生死,南城且不说,北城可是还有数千天军在。
说实话,她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但事实再一次证明她之前对那位卫道军军帅的判断是对的,此人,并不按常理出牌。
“天军炮击!”丙辰营统领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绝望。
“天军炮击!”南城同时告急。
轰然如雷的炮声在北城南城同时响起,在东城的孙三三几乎能听见双方战士濒死前痛苦的惨叫。
不得不说,卫道军军帅此举虽说过于冷血,单从战争角度而言,却着实漂亮,妖军疲于应付城墙上的天军,炮车射出的弹丸未受到任何阻碍,全数命中。
“北城东北角墙塌,他们进来了。”行军佐的声音从印信中传出。
“南城城门被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