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白操心了。”塞德里克叹口气,“你也知道卡特教授只是激动一点。”
“我可不觉得。”我无奈的选择了黑椒汁淋上去,“难道你听到的版本里没有一个提到他对我的侮辱和攻击麽?”
塞德里克担忧的看着我:“确实很让人难以接受。你生气也很正常,但是教授不会真的当堂意图扑倒你甚麽的吧?”
好吧,我现在确定你肯定听的是至少转过三个年级以上的赫奇帕奇版本。
“塞德里克,我没有攻击他。”我认真的看着他,“他教昏迷咒,用这个攻击我,我闪开后用这个咒反击,他中招倒下,就是这样。”
他认真的也看看我:“好,我相信你。”
我弯弯嘴角:“多谢。”
☆、第五十章
50偏差
公共休息室今晚的气氛十分欢乐。
这种欢乐在一只猫头鹰追着咬某个鸡腿少年时达到高.潮。
我坐在沙发上同情的看着罗尔:“契拉姆,抱歉。”
罗西耶给他擦着药,菲尼亚斯歪着头看他:“它为甚麽咬你啊,你身上有猫头鹰粮的味道麽?”
“梅林!还好你身上不是母猫头鹰的味儿。”艾格尼丝在旁边笑得快坐不住了。
我看着手里的信是难得的真心觉得抱歉。
——亲爱的拉阳·迪厄多内先生:
也许今天霍格沃茨的风景和英国大多数地方一样阴影不定?希望这没有影响如你外表一样俊朗灿烂的心情。二年级的课程是否比一年级更忙?这一定没有打扰你为更优秀的表现而努力的过程。
今日来信只因你我所共知共有的那位朋友最近心情欠佳。
他十分思念一位他自更年幼时就看重甚至主动交好的朋友,但也许这个年纪的他还不太懂得如何正确的维系与经营一段难能可贵的友谊,以致他认为现在两人有些疏远。然而他的心如此赤忱真挚令旁观者不忍看他独自忧愁,故此我冒昧写下这些,希望得到一位年长者的指导与帮助。
该如何安慰这位口是心非的朋友呢?他一直认为自己似乎并没有做错甚麽,且已尽力在表达自己的看重,但对方却一直在试图远离他——虽然那些举动在我个人看来并没有违背任何的礼仪或世家交往原则。但我们的朋友对这种偶尔亲近又走开的举动十分委屈不解。他甚至生气的说出了“我不给他回信他就不会再来第二封信麽”这样幼稚的话语。我曾劝他不回信至少也将对方的信使放回,但他险些因此和我绝交。
亲爱的迪厄多内先生,作为年长于我的弟兄以及我期待的将来的同院学长,请指点我该如何讨好这位坏脾气的小朋友。
再次感谢看完这冗长无趣的信件,祝好。
另:为拉菲托可能的暴躁脾气致歉,那位朋友为了阻止它飞出庄园用了一些过激的手段。
又及:请原谅没有使用至少是p·d·垂卡拉或以上级别的羊皮纸,之前的都被那位朋友发现烧毁了。
你诚挚的:布雷斯·扎比尼
真难为你了布雷斯,上辈子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大概就是“不,不麻烦,我很荣幸得到你的全部信任”。如今当了两年斯莱特林的我懂那意思其实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认识你丫儿的。
我把信收好起身回了寝室。
敲敲双面镜,对面一直没有接通。耐心的等待了快十分钟,还是无应答。
叹口气把双面镜扣回桌上,躺在沙发上我闭上眼睛。
自上次d.a课后卡特教授在医疗翼整整睡了两天才醒,也许是老蜜蜂和他说了甚麽,总之他收敛很多。虽然看斯莱特林的眼神还是恨不得把人都吞进去,但再也没有直接的挑衅和动粗。至于含沙射影的话语,斯莱特林都有优秀至满级的选择收听技能。
一边把高年级全体拉进体能训练计划,一边每周一三五早魁地奇训练——我真想忘记这个——同时一三五晚改进缓和剂,还得关注宝石柱,仍然不能放松警惕貌似平静了的卡特教授和老蜜蜂,我承认我确实疏忽了铂金小坏蛋。
但是,这真是不可思议。
上辈子根本没出现过有关注其他事情超过他的情况。
将手盖在脸上,我深深的叹息。
其实换个角度想这是件好事。就这麽自然而然疏远了,以后我们会是同院生,迪厄多内家和马尔福家是亲近的合作伙伴、盟友甚至亲密友人的关系,尽早解决掉老蛇脸的一系列问题我们的交集就会越来越少,然后各自陌路。
作为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中二少年我是个有原则糙汉子,喜欢用某些狗屁不通的原则进行精神自虐是我自己的变态事儿,但非要别人也这麽想就是有毛病了。
把手放下来,我盯着双面镜,直到下午上课前它都没响起过。
利用下午的魔法史课我给布雷斯写了回信。
遣词造句时那种隐约的熟悉感令人怀念,仿佛回到了上辈子很长的某个阶段。有满腹的话语无法尽述,只好在面对面或信纸上反复的说或写:不要挑食,少喝咖啡,别躺着看书,早点儿睡...
放弃去思考这辈子我和铂金小坏蛋究竟算是甚麽了。
其实换个角度想这样也挺好。不必再费甚麽力气,不用想的太复杂和离谱,毕竟把一个文字形象换成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接受了还装进心里,让他慢慢和血肉长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之后再狠狠扒开来分清楚太过痛苦。
所以,这样就挺好。
中二少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