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哈利?”我看着他幸福的喝了一大口,“时间不算晚,来点儿小饼如何?”
黑毛团子眨巴着水汪汪的绿眼睛:“真抱歉,刚才丽尔雅阿姨和我说了你因为我被罚了。”
“没关系,训练而已。我父亲总有各种理由加倍训练。”我不在意的耸肩。
铂金小坏蛋抿了抿嘴唇,却又哼了一声扭开头。
我给他俩添了点儿饮品聊聊这段日子各自的生活。在十一点的钟声敲响前,把他们撵去睡觉。
第二天晨练完阿帕克传达了澍茨先生要在书房见我的指令。
我收拾整齐到了门口,澍茨先生难得的没有在批文件。他端着杯咖啡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白雪皑皑。
一屋子的炭烧咖啡味儿,光闻就苦得极香。
深吸口气,我恭敬的敲敲门:“早上好父亲。”
“早上好,小迪厄多内先生。”澍茨先生回头看了我一眼,挥手关上房门。
“昨晚休息得好麽?”我过去站好,“重度烘焙足够香,但清晨就喝实在对身体不好。”
澍茨先生将杯子放在桌上:“我很高兴小迪厄多内先生还记得慰问一下他的老父亲。”
我硬着头皮道:“昨天是个意外。”
澍茨先生摆摆手:“遇到各种意外是人生的正常状况。”
我低头虚心受教。
澍茨先生看着面前的咖啡杯:“如同最初我并不特别看好与马尔福家的合作,或者与邓布利多的某些默契。”他顿了顿,“但小迪厄多内先生给了我很多意外。”
我恭敬的发言:“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父亲。”
“不要学那些英国佬的恶习小迪厄多内先生。”他沉稳的看着我,“就算你下定决心要找个英国媳妇儿回来给你母亲看。”
我张大了嘴:“这绝对是个误会父亲!”
澍茨先生观察了我一阵:“...好吧,如果你这麽说。”
我叹口气,这可真是一笔烂账:“无论如何,谢谢您对我很多无礼举动的包容。”
澍茨先生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你的校长巧妙的向我暗示了你某些别有深意的举动。”
我耸耸肩:“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腐眼看人基的事情总在上演。”
“注意你的仪态小迪厄多内先生。”澍茨爸爸皱了一下眉头,见我立刻端正坐好才道,“当然,我也询问过你的院长先生。他对你某些如同巨怪一样的行动同样表示了不满。”
完全明白。真是辛苦你了澍茨先生。
“事实上,我必须得承认孩子大了开始有自己的想法。”
我抿抿嘴唇:“也许我可以解释或者说明某些问题。”
澍茨先生只是看了我一眼,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咖啡。
“我之前对英国魔法界的看法全都来源于报纸杂志以及某些特定人群,直到我亲身入读才切身体会到一二。”我斟酌着言辞,“我不希望说些甚麽毕业后开辟更大市场之类的废话,至少目前我仅仅只是希望读书的七年间日子过得舒坦一些。”
“所以就狂妄的挑衅了高年级和搞出某些莫名其妙的计划来?”澍茨先生皱起了眉。
“那并不是挑衅。”我认真的看着他,“在我说明之前,您可否告知我们家族和邓布利多校长究竟达成了甚麽协议?我不希望我无意间的举动破坏你们的某些默契。”
澍茨先生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点:“只是一点关于立场不同角度的看法而已。”
我啊了一声:“迪厄多内先生的幽默也许英国巫师不太懂欣赏。”
他居然点头:“也许只是你的校长太熟悉某些小环境的小气氛。”
我挑眉摆出斯内普教授先生的经典嘲讽表情:“呵,讨厌的贵族。”
我们俩一起笑出声来。
我很少看他这麽放松,想到在某些我看不到的地方他所背负的重担又难过了几分:“我会听话的父亲。”
“我并不需要一个只会听父亲话的儿子,迪厄多内家也不需要。”澍茨先生的笑很快隐去,“说下去。”
我把早思考过无数遍的说辞讲了出来:“凤凰社与食死徒的恩怨我没立场说甚麽,但我不想因为被分入斯莱特林就得为我没做过事情负责。校长在斯莱特林里有一些隐秘的眼线,我不清楚是他拉拢的还是对方主动投靠,但我痛恨被当作杀鸡儆猴的对象。”
“特拉弗斯家一贯是坚定的对立方,你的校长并不傻。”
“所以我起初很惊讶她的举动。”我叹口气。
是真的惊讶,至少上辈子在最后时刻到来前我都不明白为甚麽。
澍茨先生皱着眉头:“我不想质疑小迪厄多内先生的推理过程,只是坚定你信心的证据是否可靠。”
可靠,相当可靠。我扯了一下嘴角:“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澍茨先生看着我:“那麽小迪厄多内先生的某些举动我可以理解了。洗白,选择阵营,还是帮助某些人转换立场?”
我学着他的眼神:“复仇很简单,但战争之后呢?把人都逼到另一边或者全部杀光在我看来不够好。”
澍茨先生深深看我一眼:“很有野心。”
我欠欠身:“其实我真的只是想过舒坦日子。”
“没志气的混小子。”
“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