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现在比谁都清楚。但我有时就是这么骄傲,或者说执拗。
“你放心好了,我从来没有把凌夜当做过恋人,他对我来说,不过是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人罢了。不是有一个词叫做逢场作戏么?”我忽然笑了,是冷笑,这才是我自己,对一切都漠然的刘悄,“奉劝你一句,在学校还是不要做的好,被人看到,你们就毁了。”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凭借什么支撑着才说出这番话。不过最后一句真的是我会心的,只不过从现在开始,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林染不说话,反而坐到我的对面。他双手捧着脸,一笑:“刘悄,你真美。”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冷声问。
林染偏了偏头,蹙起眉:“我就是不明白,凌夜和我做的时候,为什么喊的是你的名字。悄悄、悄悄……悄悄……”
“你闭嘴!”我急不可耐地吼道,右手不受控制地拍了一下桌子,整个人站了起来。
“呦,这病好得真快。”林染摆摆手,“你还是装得柔弱一点的好,不要太轻易就露出獠牙。这世上谁不在演,演得好了,自然会得到更多。”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凌夜心里只有我一个,只是他在我身体内进出的时候,不要喊的是别人的名字。”
我那时就想,这个人真讨厌。做作、恶心,令人反胃。我这样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毫无保留,就像我拼命掩饰心中的痛苦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不遗余力。但是我当时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他的名字是林染,他是凌夜的小跟班而已。
凌夜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尴尬的氛围。
“悄悄、你赶快吃点药。”
我看着凌夜殷勤的样子,觉得尤为讽刺。
“去你妈逼的!”我一吼,猛然扬手打掉他手中的药,“滚!!”
第九章 勇气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就对凌夜骂出了那样的话。覆水难收,我定定地站在原地,与他对视。
没想到凌夜并没有看我,反而一脸愠怒地望向林染:“你对他说什么了?”
林染不急不躁,就像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内一样。他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
林染这句话,算对又不算对。他的确没有说什么,但一切早已不言而喻。
我似乎有预感,凌夜要生气了,对象是谁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稍稍有些庆幸,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逃开了。我靠他很近,近得可以把他压抑着的粗重呼吸听得一清二楚。
出乎我意料的,凌夜没有生气。或者说他把怒火都压了下去,因为我分明看见他的额上暴起的青筋。我还以为,他会扬手给我一个耳光。我不是不怕,我最怕痛了,我是这个世上最胆小的人了。所以当凌夜弯下腰捡起药,并重新送到我面前时,我有些稍稍的恍惚。
“把药拿着。”凌夜的口气不冷不热,但眼神却是冰冷到极致。
有病的不是我。
我自然没有接过来,与他对视了一下,冷哼一声,越过他的肩头往教室外走去。
一定是幻觉,我听见林染的笑声。
“阿夜……你不去追吗?”
真他妈够了!怎样都好,快一点让我离开这里,快一点让我还给凌夜那份该死的人情!
我直接回了寝室,路上正好遇见了流沐。我和他请了假,便只身一人回到了宿舍。
我需要静一静,把我脑海里的画面通通甩掉。
寝室在白天一般都不开门,我在大门外徘徊了一会。这样不是办法,万一被老师或是教导主任看到了是要记处分的。我可不想在高中生涯的最后几天里,冠上违纪学生的名头。
大门不高,三米左右。我找好落脚点之后,便爬了上去。爬上去的时候还很顺利,但下来时就不容易了。我的脚猛地一踩空,整个人摔了下去。
膝盖简直要碎掉一样疼,双手也被地上的水泥蹭破了皮。铁门把我的左臂划得一阵刺痛,仔细一看,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我疼得连连倒吸冷气,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小臂变得皮开肉绽,一点点地往地上滴血。
真是够了,我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又因为腿软差点摔倒。伤口处就像是嵌入了一条长长的铁块,疼得叫人发疯。我终于哭了出来,眼泪就像失控一样,流个不停。本来是闷声哭着,哭着哭着变成了哽咽,然后便是嚎啕大哭。也根本没有考虑到会不会被人听到,撕心裂肺地哭着。
伤口疼、太疼了。
血还在不停地流,把我的t恤染得一片艳红。
我终于走到寝室后,便拿着医用酒精进了浴室。伤口接近10cm,划得很深。疼痛丝毫没有缓解,反而因为碰到水而更痛了。我还是拼命地哭着,但是泪水混淆在了淋浴中。
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我索性把它剪成布条,绑在了伤口上。
处理好寝室里的血迹后,我便倒在了床上。我一直睡到了晚上,直到听到室友的调侃才醒过来。
“刘悄,这大夏天的你穿什么长袖衬衫啊。你傻吧!”
“嘿、他可不傻!他精明着呢……现在傍到凌少,比以前更横了!”
“怎么……今晚这么早就睡?不挑灯夜战啦?”
“人家可是优等生,名牌大学的料子,你瞎起什么哄啊!人家就是闭着眼睛参加高考,也比你考得高!”
“操、成绩好了不起啊!长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