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元帝一身的痕迹,反而觉得泡过之后四肢与腰t-u,n更要酸涩胀痛,危云白擦拭着黑发,看他皱着眉,就穿上衣服同殿外的咏德说了两句话。
片刻后,人又再次走了进来,“余祈,别穿衣。”
恒元帝放下衣物,又跟着危云白的指示躺在殿中床上。
冰冰凉凉的清爽药膏抹在他的背上,恒元帝下意识缩了一下,鼻尖闻到了药香,心中了然,道:“你去让咏德拿了药。”
这人没给过他什么东西,也没表现出对他有多少缠绵的感情,然而只是这种小小的举动,却比整个国库的珍宝都要来的贵重。
见之心动,念之不忘。
危云白,“这些,是陛下抓着臣的手在您的身上抓出来的。这一些,是陛下求着让……”
“危云白,朕问你。”
恒元帝打断他,趴着的姿势让危云白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您说。”
“朕年方二十又四,无妻无子,礼、乐、通,现如今,朕要和你清清楚楚的说一句。”
“我心悦你。”
……
在外人还在琢磨着危家是否要遭难的时候,安妃又出了事。
皇上在她宫中发现了她与一名太监行不轨之事,直接下令焚了宫。
那个胆大包天的太监被五马分尸,看在太监无法行人道的份上,不算真正的给皇上带绿帽子,恒元帝只是将安妃关进了冷宫,再狠狠斥责了危建同一通。
可怜威名远扬声誉极好的危将军一大把年纪还被骂的狗血淋头,面色铁青的恨不得在皇上面前找条地缝钻进去。
难堪,真的难堪。
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危家都闭门谢客,上至主子下至奴仆全都低调的很,朝中同僚虽然心中各有想法,面上还是如常,只是同危家的往来,还是有一部分选择的停止。
这事传的远,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到最后危建同才发现,女儿做的这等混事宣扬的这么广还有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功劳。
危建同知道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想通了关键,即使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但那些人也只在背后有胆量罢了,上不了什么台面。再加上现如今皇上也降低对危家的抵触,这么一来,即使被看不起丢了脸面,似乎也好了许多?
当时是好了许多!
去危家送礼的人少了,来刘家送礼的自然就多了,刘大人现在睡觉也睡不安,常常半夜中惊醒,然后查看账本上的礼品确定没有受贿才能再次睡过去。
不止如此,刘家的大大小小也苦不堪言,刘大人看的清,从三四月之前的宰相被诛三族,到现在的危家受人耻笑,下一个必定轮到的是他!因此他千嘱咐万嘱咐,叮嘱儿子女儿,叮嘱夫人小妾,叮嘱管家奴仆。
怕的就是哪个蠢货一时受了诱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然后引起大罪。
这战战兢兢的气氛让刘玉堂没少跟危云白抱怨,“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爹爹如此之怕,为什么不直接致仕回来休息?左右我与哥哥已经入了朝堂,他升到那个位置也不可能再往上了,何不回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危云白道:“确实是条方法。”
比起宰相郑大人,将军危建同,刘大人反而是最不好动的。
不是说他的官位,而是刘大人好为人师。
他是位鼎鼎有名的儒学大师,做多多省的主考官,在先帝在时,他还在国子监做过祭酒,认真算起来,他桃李遍天下。
学生之多,学生中成才人之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上不可能轻易对他出手,不然麻烦连连。
刘玉堂说的这个办法虽然单纯天真,但确实可行,刘大人离致仕之年还早得很,他如今如果舍得退下,那恒元帝绝对会给他留几分薄面,不会为难刘玉堂兄弟俩。
看到危云白赞同,刘玉堂顿时高兴起来,“云白,你也觉得可行?那我一定要好好劝一下爹爹,你不知道,他最近真的是憔悴了不少,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何必要继续?”
他们之间的对话,半个时辰之后就写在纸上传到了恒元帝面前。
恒元帝看了两三遍,才跟身边的咏德说道:“不错。”
咏德点点头,“这刘家小公子确实不错,是个脑子拎得清的,要奴才说,刘大人早就应该放下啦。”
恒元帝挑眉,“朕说的是朕的危状元不错,他只不过同别人说了六个字。”
咏德,“……”
您开心就好。
第86章 帝王家(16)
有了小伙伴的支持, 刘玉堂下定决心一定要说服父亲。
致仕!必须致仕!
危云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也没去打听,每天的日子除了在翰林院外就是皇宫,不久后他就收到了来自危高畅的信。
当日安妃的事发生后危云白就派人快马加鞭送给了他,这次的大半内容都是关于此事后续的回复以及感慨, 言明让危云白务必照顾好父亲,等他年底归来。
现如今已经到了八月, 离年底还早的远呢。
因为危云白对恒元帝说过一句“现在不够”,所以恒元帝除了处理事务之外, 全副心神都在想到底是什么不够。
然而他想不出来, 只好y-in沉沉的逮准危云白看, 他走到哪里就看到哪里,除非消失在他的面前。
这一日秋风吹拂, 天色大晴,恒元帝由着危云白把他按在龙椅上亲吻, 外头突然响起咏德慌张的声音, “承亲王, 您等等, 奴才这就去给您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