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贼我就没那么担心了。”整理完毕薛雅谦活动活动筋骨,“贼偷一次也就完了,你我得担心一辈子。”
“天天对着我你不嫌烦?” 刘松为香辣蟹争取一线生机。
“才不会,我恨不得请辞回家时时刻刻粘着你。”薛雅谦话中有话切断了他的希望。
刘松郁闷了,怨气窝在心里又不好发作,只好跑到阳台做伏地挺身发泄火气。
这边薛雅谦正抱着大包的食物往外搬,一开门就听见一声尖叫。
“哎呦,妈啊!”刘妈妈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外面惊魂甫定,“我还没敲,门怎么就开了?”
“阿姨,您怎么来了?”薛雅谦耳朵嗡嗡作响,暗自佩服刘妈妈的嗓音高亢,穿透力强。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刘妈妈注意到他手上的包裹,“你这是干嘛?搬家?”
“不是。”薛雅谦把东西放在一边,又从刘妈妈的手里接过大包小包,“今天我陪刘松去看医生了。”
“医生怎么说?”提到这事刘妈妈不免担心。
“您放心,情况不是很糟,现在治疗只需要动个小手术就能解决问题。但是……”说到这里薛雅谦顿了顿。
“但是什么?”刘妈妈被引的更着急了。
“但是手术前需要他忌口调养,他完全做不到,刚才去超市的时候,还偷偷买了好多辣味的零食回来,我拿他没办法,所以只能把他的存货打包先放我家,等他康复了再拿回来。”
“这样啊……”刘妈妈安心点点头,拍拍薛雅谦的肩膀,“幸好有你,小松人呢?”
“气我把他的零食和酒拿走,正在阳台做运动呢。”
“没长进,你放心,我去说他!”刘妈妈挽了挽袖子,大踏步地朝卧室的阳台走去。
薛雅谦望着她的背影有那么一瞬后悔,看这架势,刘松免不了挨一顿数落,转而长出一口气又觉得轻松,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正愁没手段,竟意外来了救兵。
但当他重新搬着东西来到走廊却惊恐地发现,被忘在门外的刘爸爸正用狰狞的表情瞪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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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叔好!”薛雅谦牵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好什么好,看见你就没好事!”刘爸爸将他逼到墙角,“我警告你,离我们家小松远点儿!”
薛雅谦为难地说:“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刘松……”
“你闭嘴!我没功夫听你在这花言巧语!”
“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我去你的肺腑之言!”刘爸爸一口啐在他脸上,“我儿子什么样我最清楚,要不是你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他,他绝对不会跟你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是我主动追求刘松没错,可我是正大光明地追求,没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我管你做了什么事!以后别出现在我儿子面前!”
刘爸爸不由分说摔上大门,薛雅谦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好多冤屈好多委屈在心里翻搅,但静立几分钟后他还是默默回到自己家。
他并不是没做好迎接苛责的心理准备,甚至反复演练过该如何应对,可当自己真正面对的时候,预想中的那些应对他一件也做不到。
无论是据理力争,还是冷言相向,如果自己这么做了,刘松又该如何是好……
薛雅谦发呆之际,隔壁突然一阵噼哩啪啦的乱响,紧接着刘松一个箭步夺门而入,一进门就反手上锁,一脸惊吓状靠在大门上直喘粗气。
“怎么了?阿姨说你了?”薛雅谦以为是刘妈妈话太狠了。
“不是我妈是我爸。”刘松顺过气来抬手擦冷汗,才想起手上还拿着东西,“因为这个。”
薛雅谦接过一看微微红了脸,刘松拿过来的是自己的内裤。
“我爸看见这个就跟疯了一样,追着我打,我妈都拦不住。”
“他怎么发现的?”
“是我妈多嘴,收衣服的时候看见阳台上晾着,就问是不是你的。我说是,我爸听见就急了。”
“阿姨怎么知道这是我的?”
“我穿的都是四脚裤,而且谁会买你这种绣金字的黑三角。”
“这又不是我买的。”薛雅谦也挺冤枉,“是我上次在法国替我表姐买内衣的时候店里面送的,丢了怪可惜,就拿来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