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直沉默地花希晨眼睛微微眯起,问道,“大哥,竟然有连你都不知道的人?”
龙月君当然明白花希晨的意思,但也只有苦笑一下道,“我也是无意遇中遇到的,有幸相处了半日。神医武功高深莫测,不过好似在寻找什么人。”
找人?世上竟有如此多巧事?
花希晨瞥了一眼旁边的人,淡淡问了句,“大哥,可知神医姓什么?”
龙月君低头想了会答道,“这个真不知道。他的武器是一把普通的银剑,只是剑身上刻着‘上官’两个字,三弟可曾见过?”
花希晨摇头,随即岔开话题,“既然如此,过段时间我就同你一起前去找火雪莲。早些治好白然,也省大哥担心。”
龙月君也正是此意,“谢了,希晨。”
谢相生也放下了手中的笔,说道,“终于好了,都来看看吧。还有,你们刚才说的事也得算上我一份。”
龙月君和花希晨互望一眼,二人只笑不语,他们可从没打算过让不会武功的谢相生同去,毕竟火雪莲不是寻常之物,真要寻来那也是万分危险的。
白然岂会不知他们的心思,轻咳一声,率先起身来到桌旁观画。
一株桃树下,白衣男子手握酒壶,半闭着眼睛靠在树上,发丝从玉冠中散落下来,模样生得极其俊美,看过去恍若谪仙。又好似一阵微风吹过,只见花瓣漫天飞舞,男子伸手接住一片在手,微微一笑,只是眉宇间尽是化不去的忧愁。
傅瞳兮呆住,这画中人明明就是花希晨,转头看看旁边的人,正好对上花希晨的眼神,脸上一热慌忙转过头去。
龙月君皱了皱眉,道“相生啊,下次为我也画一张。以后我不在的日子,然想我就能拿出看看。”
白然羞恼地瞪了龙月君一眼,脸上更是染上一抹红晕。
谢相生笑了笑走到桌边,端起酒杯一仰而尽,才应道,“大哥说了便是。希晨,你写几个字上去吧。”
花希晨先是拒绝,奈何磨不过众人,唯有苦笑一下,拿起旁边的笔俯身便写。只是他每写一个字,傅瞳兮的心就痛一下。待他放笔时,傅瞳兮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拿刀狠狠的捅过,痛得无法呼吸。竟不知他心里藏着这么一个人,他虽如此恨,可依然爱着那个人。
傅瞳兮苦笑一下,为他感到难过,也为他感到不值。
谢相生走过来,皱了皱眉,轻声念道,“忆,重重面纱裹君颜,情思,青丝指尖绕,为君倾心。恨,痛入髓,十四载何以堪,寸寸相思化成灰。爱,深入骨,愿拱手河山,换君一世相陪。”
龙月君与谢相生对看一眼,无奈的叹一口气。
白然却别有深意望了一眼傅瞳兮,然后望着花希晨笑道,“希晨,找到了?”
花希晨点点头,很多事都还没确定,他也不愿多说,便转开了话题,“相生,诗思在等你呢,你快过去吧。”
谢相生愣了片刻,随即两眼冒火望着花希晨,“你带她来的?”
花希晨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应道,“嗯。表妹说想你了,我便带她来了。”
“回头和你算账,我先去看诗思。”说完,谢相生转身就出了亭子。
待谢相生离开,龙月君便吩咐仆人将画裱起来,后挂在了花希晨的房间,而他们四人则在亭内煮酒聊天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