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机会,他甚至想问他爸爸一声,您可有后悔嫁给这个人?
“呼!”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再想这些,站了起来。
挂在他脖子上面的链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不已,坠在下面的红色翡翠中心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红光,那红光迅速往上,就像一朵小小的火焰花从翡翠里窜出,附着在银色的链子上面,快速的腐蚀着银链。
凤衍毫无所觉,大步往后面的杂物间走去,准备去处理刚刚扛回来的兔子,走了两步,感觉有东西顺着胸前滑下来,低头,就看见一抹红色飞速坠落。他迅速伸手捞去,只抓到一抹残影,红色的翡翠就那么在他的注视下“哗啦”一声在脚边碎开,映着黑色地板,就像开出血色的花朵,妖娆魅惑。
凤衍愣住了,看着一地的碎片有些不知所措,这可是他凤家的唯一一件属于他的东西了,他居然,就这么把它摔碎了?
他弯下腰,将一地的碎渣收拢在一起,捧在手里,在一堆碎片里,有一块格外的引人注目,他将那块拈了起来,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构成一只飞禽状。线条流畅到根本不像是被摔出来的,似乎是这块翡翠里本就有那么只禽鸟,现在只是破笼而出一般。
就在他认真打量这块碎片的时候,碎片上红光大盛,然后猛地朝他脸上飞过来,直接钻进他左边眼睛里。
眼球被划开,疼痛在眼睛跟脑袋里面突兀的炸开,脑袋似乎被劈开,凤衍脸色一白,就那么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人已经晕过去了,眼睛却没有办法闭上,红色的碎片全部进入眼球中,火色的能量便开始修补眼睛里面的上,剩余的能量不停的在脑域里随意游荡,似乎是高傲的飞禽在巡视自己的地盘。
☆、空间,刺绣
凤衍是在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痛中醒来的,半眯着眼睛,头顶上绿意盎然,柔和明亮的阳光从绿叶缝隙投下来,在脸上印出一块块细碎的光斑,温暖和煦。
有那么一瞬间,凤衍以为自己回到了雷丁帝国。
他只有在雷丁帝国的房子,才有这么大一片的绿色植物,那个时候,拉斐尔偶尔工作不忙的时候会在家陪他,两人就像这样躺在一大片的绿藤下面晒太阳。
他永远记得,明天柔和的阳光下,将拉斐尔的永远古井无波的脸映衬的分外柔和,就连看他的目光都变得不那么冷冰冰,会带上几分柔和宁静。
现在想起来,那些日子还真是幸福啊,可惜他却被他亲手毁了。
眼睛有些发酸,他眨了眨,将微微的湿意给逼了回去,活动了一下酸软无力的手臂,支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仔细的打量四周。
他现在位于一片很大的林子里面,整片树林都种着同一种树木,乔木,树冠倒卵圆形,叶卵形或宽卵形,先端尖或渐短尖,基部圆或心形,锯齿粗钝。
间或有些树上挂了果,有紫黑色、淡红或白色,凤衍随手摘了一个,手指微微一用力,紫黑色的果子便破成一团紫红色的汁水,将他的手指都染红了。
站着恢复了体力,确定自己已经可以调动体内的异能攻击之后才慢慢的寻了一个方向走出来。
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才走出林子,整片树林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左边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都是成片的树。
而右边是一片规划成田字格的田园,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那里,黑色的土地里面并没有种植作物,一看就很肥沃。
近在眼前的是一间简陋用石头堆砌而成的简陋小屋,屋外有三条小径,一条通往左边的田地,一条蜿蜒至他脚下的树林,另外一跳隐没在小屋后面不知道通往哪里。
凤衍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到了一个极为偏远荒无人烟的农业星球,好在周围并没有大型野兽出现的痕迹,他不敢放松,异能在掌心凝聚,处于一种随时都可以攻击的状态。
四下看了半天确定没有人在,他顺着小路走到那间小石屋里,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屋里并没有人,空荡荡的,只有在推开门就能看到的墙上挂了了衣服巨大的画作,整幅画长三米有余,宽一米左右,上面所画正是凤衍准备学的魔纹图案,下面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本厚部头的纸质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