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突然长长地呼了口气,说了一句:“我没有那么神,从来没有搞懂过你的思维”,说完抓起我的两只脚倒着要将我放进瓶子里。
我顿时神经一紧,死死地用两手撑住瓶口阻止自己被塞进去。
“我靠!我不要进去,我又不是你养的臭虫,你怎么这么无视人权!”
我大声吼叫着,颜叶却不理我,用食指将我细细的胳膊轻轻拨开,硬是要将我塞进去。
“神经病!法西斯!老子不玩了!老子才不要看到你跟那女人这样那样,放开!你是不是有毛病!非要被人看着才有激情是不是!”
我已经口不择言了,脑海里不断闪现昨天晚上的情景,两个人火热的纠缠,以及随时随地都在进行的充满爱意与宠溺的轻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他身边找虐呢?
就算是在黑暗里寂寞死,我也不要再去那里!
我不断地挣扎着,颜叶的力气也大了起来,我觉得我都要被他捏坏了,更是气得闭着眼睛大吼:“王八蛋!王八蛋!滚开!我讨厌你!当年老子怎么这么没眼力看上你这个神经病!放开!”
突然,身上的力道变轻,我睁开眼睛,看着颜叶拿开手,坐回驾驶座上将脸转向了前方。
我赶紧从瓶口滑到车座上,忐忑地看着颜叶那明显是不爽了的表情。
只见他拿出一张湿巾轻轻地擦了擦手,眼睛完全不看我。
我有点害怕了,是我说得太过分了么?
良久,他叹了口气说:“你8年前也这么说,我从来没有叫你看上我,你总是这样,我早该知道的。”那语气简直柔弱到戳人心。
我赶紧飘到了他的面前,看到的忧伤视线让我心惊。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这也变得太快了!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我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状况,只是飘在他面前,低着头不说话,却时不时抬眼观察他。
他绷着个脸,目光却越来越尖锐冰冷。
“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放你走。”他闭上眼睛轻轻地说着。
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抖。
突然,他睁开眼直直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下次你要是敢再回来骚扰我,就别想我这么好脾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撒娇打滚读者老爷就会给评论(拍飞!
☆、妖冶惊艳
听颜叶这么说,我更是慌得不知所措。我从没听他这么说过话,从来没有,他始终是温柔的,像个与世无争的天使一般。
可是他现在就那样伸出食指在我和他之间重重地划了一下,带起的风几乎将我吹开。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一睁眼,我变发现自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虽然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让颜叶生我这么大的气,但他划下的那一线却似乎让我看见了他的决心,这一次,是真的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么?
我悻悻看了他刀刻般的侧脸一眼,顺着他一脚踹开的车门飘了出去。
这次转身,会不会是永远?我想着,忍住胸中的酸涩,冲向最高空。
一旦离开了颜叶,我就没有方向感了。
在黑暗的空中转着,我使劲仰着头看着68楼的灯光,任晚风吹拂着我轻飘飘的魂形。
又要像当年一样了么?又要离开了么?可是不离开又能怎样呢?他对他妻子的爱,通过一个眼神就能够看出来。
他们太相爱太般配,8年前我没舍得插一脚,现在死了,更是没心情折腾了。
只是心里的憋闷太难受了,那种绝望的情绪再次袭来,几乎要将我撕成碎片。
为什么我就是能这么清晰地体会各种感情呢?不管是快乐的悲伤的,到了我这里就比别人清晰十倍百倍地镌刻在我的心,影响我的情绪。我果然天生就是个疯子吧?润生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我像个女人了。
啊,润生,那个傻子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将乱七八糟的男人带回家了呢?
我想起了那张我赖了很久的床,居然有点怀念那种暖呼呼的感觉了。
算了,就像颜叶说的,我怕黑,忍受不了黑暗带来的寂寞和恐惧,所以今天,我还是找个人气比较旺的地方看看吧。
不过这天池街似乎是再也找不到当年我的乐园了,但是没关系,顺着这条街去找找霓虹灯最亮、黑色角落却最多的地方估计就能找到了吧?
因为那些地方,就是黑暗与光明共存得最和谐的地方啊。
我就这样飘在空中搜寻者,不知道转了多久,当这个城市的灯光开到极致时,我才找到另一条街,感受到了那龙蛇混杂群魔乱舞的气氛。
几家“乐园”藏在各式各样的ktv和美容院之中,门边的招牌写着几个象征性的英文字母。
街上,目光放肆的青年,露出尚且消瘦锋利的肩胛骨,他们经过的烧烤摊的摊主也是光着上身,挺着巨大的啤酒肚站在火前全身冒着油,转过身去时肉呼呼的后背完全看不到他们肩胛骨在哪里。
“呼~”我吹了声口哨,顿时觉得轻松起来,只有看着这样真实火热的人,我才感觉到稍许的安宁。
就是要这样,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做让自己舒服的事情吧,将那些锋利割人的爱恋都抛在脑后吧!就像8年前一样。
我飘进了一家店,找了个位子飘坐在上面,听着里面打雷般的音乐,看着那神经病一般转换着颜色的灯光,欣赏着人们脸上迷醉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