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一起走过了整个初中,自卑的我总是容易羞涩,不敢和他对视,不敢主动和他讲话,只是在他说饿时将早餐分给他,为了掩藏心意还要同时分给他同桌,那个时候他们都坐在我的后面。
每天上课我都偷偷扭头姿势艰难地偷看他,他总爱穿纯白的衣服,牛奶一般的颜色,干净而又温暖,骨骼锋利的身子坐得端端正正,却总能接上老师们的话头讲几个笑话,幽默得像个魔术师一样。
润生说上帝肯定原本是想让我做个女生,因为我的多愁善感已经到了变为才华的地步。
我将那绵绵不绝的想法和情感注入画中,这也成了我多年以后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
然而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感性对我来说是毁灭性的,因为我对他的那种喜欢,就像在发酵一般渐渐膨胀。
那个时候他还不熟悉我,我也不敢和他走太近,情感涌动的时候我就爱去找一些言情来看,将里面的主角换成我和他。
我每天每天地看着他,心情不好就看和名画,后来又渐渐加入了漫画。
的情节总是那么诱人,你以为不喜欢你的人,通常最后都爱你爱得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而漫画更是情节虚幻唯美到让人沉迷。
我将这一切和他一起深深地刻进了骨髓里,对他的执念越来越深,直到后来,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只有我才真正理解什么叫男神。
男神男神,他,就是我的神。
我记得想着他的笑颜释放的第一次,记得从别人口中知道他也开始看岛国动作片。我甚至记得他的初恋,那个女孩现在还是我的异性好友之一,只是我不再向她询问关于他的事情。
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那么胆怯,就连说他的名字时都要小心翼翼地想办法让自己显得正常些。
谁也不会想到,这么纯情的我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通过实战参透了那么多滚床单的细节要领,不管这实战是来自男人还是女人。
他说得不对,我不是“性取向扭曲患者”,我单纯的只是一个神经病而已,现在就算叫我和陌生人一起,我也能够做出乐子。
润生说我极端主义,只是初恋遭受了那么一点点挫折而已就把自己搞得要死要活。
可是他不明白我,不明白我的身体,不明白我的心。他不知道我的每一个细胞,即使和无数男女零距离接触过也还是干渴着,我的每一次心跳都因为没有感受到那人在身边而刺痛。
我是如此渴望着他,我想要触碰他,想要和他紧紧相拥,想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和他的身体融化在一起。谁叫他,如此霸占着我的青春。
我知道我又醉了所以才会看到他,他和他的女人在教堂里拥吻,锋利的骨骼传达出能够保护任何人的强大气场。
他也已经28岁了啊,他和他的女人,从大一恋到现在,长情陪伴,不离不弃,婚姻也只是个过场吧?
不愧是我选中的男人啊,如此专一善良。
我记得有一首歌的歌词是这样写的:“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多么符合我心境的歌词,那人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俘虏着我这颗固执的心灵。
润生说,我的初恋是个劫数,我告诉他,如果没有这个劫数,我宁愿没有活过。
我想起某天,大学里面办了个烟火晚会,我看着那璀璨明亮的花火,越看越想那个人。于是在我怎么看男男欢爱片也解决不了自己的yù_wàng时,我给他写了一封长长的情书,用qq给他发了过去。
他在另外的城市,虽然高考填志愿时偷偷看了他的志愿表,但命运弄人,我再怎么追赶他的脚步也还是未能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我忐忑地等待他的回复,这家伙最近迷上了网游,所以天天上网,回复得那叫一个快:“你在开玩笑么?我不太喜欢性取向扭曲患者,我只把你当朋友,呃,或者说兄弟。”
我笑着下线,想着:“啊,这家伙还是这么绅士又贴心啊,明明只当做是朋友,却硬要说是兄弟。”
我以为事情会这样结束,却没想到狗血的还在后面。那天以后,他居然频繁地找我聊天。
qq,短信,电话,每天都不少,我都觉得自己要醉了。
头天晚上在被窝里流的眼泪就像白流一般,我每天乐呵得像只被花蜜喂得饱饱的蝴蝶。
于是我的感性又出来了,我问他可否帮我买个戒指,没想到他欣然应允。
等戒指的过程幸福得让我每天嘴巴都合不拢,对待班上的同学也热情许多,也渐渐看出了一些人对我露出的□□。也许堕落的一切条件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渐渐具备,然而太过快乐的我根本没心思去关心这些问题,每天只和他聊着戒指的材料和款型。
几天之后,戒指被他寄了过来,我居然可耻地在寝室里哭得像个娘们。纯银的戒指被我套在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光,我像一个将要出嫁的女人一样,心里洋溢着幸福柔软的情绪。
我对他说:“谢谢你,我很幸福。”
他给我回复:“应该等放假见面再给你的,要不要我单膝跪地?”
于是我又哭了一晚上。
一个学期而已,我画了很多画,和他隔空交流的这些天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我的灵感就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名气也在系里传得越来越开。
然而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可以这么疯狂。
他的戒指送到我手上的第二天,我收到他的短信。
“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