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泽看他一脸的喜悦,嘴角一扯说:“朕自然在。”
朱景越更加兴奋了,自己岂不是以后每日都可以见到父皇了,朱景越不禁抱住父皇的腰身,低声说了句:“儿臣愿意受罚!”
那腰身抱进怀里才发现着实细瘦,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传来,衣料陌生的触感。朱景越一愣之后就立刻放开了,他怕父皇会不高兴。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父皇那张俊美至极,反倒有几分艳色的脸情绪依旧淡淡的,他才放松了些,暗自命令自己以后不可再做出逾越之举,父皇明显不喜欢别人亲近他。
饶是如此,他多年缺乏人关怀,还总想着那一抱的感觉。
叶少泽见他自己已经把手缩回去了,也没有说什么,只吩咐他好好养伤。
叶少泽从朱景越的宫里回来,只见萧贵妃已经带着三皇子在殿外跪着了,三皇子长得玉雪可爱,看到叶少泽就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那脸上的确有一道血痕。
萧贵妃知道叶少泽发落了朱景越的宫人,还立刻就让内务府选了一批新的送进去,太医也即刻去了朱景越那里给他医治。心知事情恐怕不妙,哭着说道:“皇上,旭儿实在无辜啊!平白被二皇子所伤,还求皇上为旭儿讨个公道。”
叶少泽想起朱景越脸上的血,笑着问三皇子朱景旭:“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景旭知道父皇一向宠爱自己,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会听的,他立刻就委屈地说:“我不过是与二哥玩笑几句,他就想伤我!”
叶少泽冷笑问他:“你砸伤他的额头,言语侮辱于他,这是玩笑?”
朱景旭从没有被父皇这么对待过,一时愣住了。他更委屈了:“反正二哥平日听得也不少,宫人们都说他是贱种出生,他自己也该听习惯了……”
“放肆!”叶少泽一拍书案,突然打断了朱景旭的话,“你兄长的出生也是能随便议论的!堂堂皇子,开口闭口的污言秽语,谁教你说的这些的!”
朱景旭被叶少泽突来的怒火吓到了,他愣了半天,脸色苍白嗫嚅着嘴唇。
萧贵妃也是心里一惊,跪地道:“皇上,旭儿他还小啊,定是别人挑唆他的,是臣妾教得不好,求您饶恕他啊!”
“他还小?他今年虚岁十一岁,便是二皇子也不过比他大三岁。哪个皇子这个年纪还不懂事的?”叶少泽冷笑,也有点受原身情绪的影响了。
朱彦文对朱景旭是真心的疼爱,朱景旭却在他死后迫不及待地跪拜朱俊晟,甚至主持编写父亲传书时,也对自己的生父大加污蔑,不过就是想讨朱俊晟的欢心而已。朱彦文对他是悲伤失望至极。
“是啊父皇,”朱景旭却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说,“父皇您不要怪我,我都是从宫人那里听来的,是母亲管教宫人不严,不关我的事……”
萧贵妃听到儿子说出这些话简直就是气急攻心,她说是一回事,这话朱景旭能说吗!
“慈母多败儿,萧贵妃把三皇子带下去好好想想吧。”叶少泽终于平静下来,指了指三皇子说,“下次若再让我听到他有这些骄纵跋扈的事,朕定不再轻饶了他。削了他的皇子之位贬为庶人——”想到朱景旭日后会做的事,叶少泽就觉得厌恶,“朕也是做得出来的。贵妃可明白?”
萧贵妃听到叶少泽连“贬为庶人”这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不敢再帮自己的儿子说话,她心里也有些怨怼儿子,她虽然对别的妃嫔心狠手辣,对这唯一的儿子可是掏心掏肺的好。他竟然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全然不顾母子情分了,她也有点心寒。
朱景旭不明白究竟怎么了,怎么一时间父皇这么对自己不如原来好了。萧贵妃带着他退下去,他一脸的苍白和不可置信,但那句贬为庶人让他不敢再胡乱说话了。
叶少泽这才整了整袖子,跨入了乾清宫中。想必这一幕很快就要传到朱俊晟的耳中去了,他可还一直没有见到这位皇叔,还等着见他一面呢。
朱俊晟批奏折的时候听到了探子的话,他搁下笔,这才有了丝兴致:“他呵斥了朱景旭?”
“王爷,皇上还说了些贬为庶人之类的话……”探子低声道。
“倒也不是全然昏聩无能了。”朱俊晟笑了笑,不过也没有注意皇帝,而是问起了自己最为忌惮的人,“后日就是岁贡了,宁王可说要来?”
探子道:“卑职打探不清楚,约莫是要来的。听闻宁王是为了马市要来上折子。”
朱俊晟听到这里,俊雅的脸微微一沉:“马市一开,他的权势恐怕再无法辖制。他倒也是异想天开,想用战事来威胁。便是边关民不聊生也不可让他得逞。你暗中注意着,看他到京城会和谁联络……”
朝中一定有宁王的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朱俊晟望着桌上那一摞奏折,脸色阴晴不定。
叶少泽也等着岁贡那天来。后宫之中皇后早逝,这些年一直是后位虚悬,岁贡之后要在宫中宴请大臣,事情也是太后和萧贵妃在帮忙操持着。叶少泽料理了朱景旭一番,朱景越也每日受罚,兄弟争执的事也就没人在意了。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朱景越的地位与原来不一般了。
朱景越第二日下午都到南书房来,叶少泽也不管他,只扔一本史书给他看。看了之后叶少泽来问话“齐桓公治国之术如何?管仲如何。”或者又问“权衡之术作何解。”
叶少泽原来管一个大企业,现在要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