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赶我走,娘子,我睡不着,我想跟你在一起……”朱大少撒娇道。
“不行,”凤洛水一口回绝,后想想不能这么强硬,便又软了态度道,“你听话,今晚是你跟她的洞房花烛夜,你应该去她房里的。”
“我不要嘛,我不要去,我要留这,我要和娘子在一起……”朱大少可不一了,眼看着就要大闹起来。
“今晚你不能待这,你给我出去……”凤洛水见朱大少似又要耍大少爷脾气,便用力扯开他紧抱的双手,试图推他出房。
“娘子,你不要赶我走,你不要我,我也不要她了……”朱大少急了,口不择言道。
“你……”就是这句话,让凤洛水放弃了所有的动作,神态似乎认命般,无力问道,“我让你留这,今后你会好好待她吗?”
“呃……嗯,娘子,我会对你们好的……”朱大少喜极而泣道。
“……”凤洛水无言地闭上了眼,双手抖颤着拉开了腰带。是他们母子欠弱水的,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赎罪,那就让他下地狱吧。
窗外大雨倾盆,一个身穿红色喜袍的人站在雨里任那卵石般大的雨粒砸在身上,两眼猩红地盯着窗纸上拥吻的两个身影,恨不得将那窗纸烧出一个洞来。还有凭那紧紧拽着的拳头,可以想象主人内心的冲击和愤怒,即使那指甲陷进肉里,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流出,慢慢地滴落在地,被雨水冲刷着,站着的人似乎都不曾感到一丝疼痛,或许她心中和眼中的痛已经胜过了一切。
“凤洛水……为什么连这你都要抢?”凤弱水咬牙切齿地对着空气问道,两行清泪混着雨水滑过脸颊。为什么,为什么当她想放弃仇恨,放弃嫉妒,认命地与你共伺一夫的时候,你却连新婚夜都要跟我抢?就算我曾经不安好心地想要嫁进朱家报复你,想要赶你走,可是我已经没有这个念头了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凤洛水,我恨你,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是你的,而我,什么都得不到,这是为什么?
清晨,天还未完全亮时,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在主屋外徘徊,见无人巡逻,便塞了个东西在门缝里,赶紧又跑开了。
鸡鸣声宣告了朱府新的一天的开始,里里外外的仆人们又起床忙碌了起来。
“夫人,该起了。”花姑跟几个端着洗漱用品的侍婢一起候在门外,朝屋里喊道。
“嗯,进来吧。”屋里传出朱夫人的回复。
主屋的门一打开,一个白色的信件就掉落在地上。
“咦,这是什么?”朱夫人弯腰捡了起来,疑惑地看着众人。
“不知道啊,奴婢来的时候没见到谁放的。”花姑也是满头雾水。
朱夫人不甚在意地摊开信一看,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晕过去。
“夫人。”花姑及时接住朱夫人瘫下来的身体,担心道。
“哎哟~快,快,立马给我去清风阁。”朱夫人喘息着指着门外道。
“是,夫人……”花姑见夫人这般着急,赶紧吩咐下人来帮手。
朱夫人怒气汹汹地带着一行人直闯清风阁,路上的婢女仆从无不退避三舍,就怕自己撞到炮口上。
“这夫人一大早是要去哪啊?”一个丫头压低了嗓子好奇道。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说今早有人往主屋塞了件密函,夫人看了信就急匆匆地要去清风阁呢。”一个多舌的丫头道听途说道。
“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夫人这么大动静不像是小事呢。
“我听夫人房里伺候的丫头说,她瞧见那信上……”一个男丁看了看四周,爆料道。
“少夫人跟人私奔了?!”一个丫头惊讶地大叫道,男丁立马捂住她的嘴,在确定她不会乱叫后才放开,丫头还是不相信道,“不会吧……”
“你没瞧见夫人那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副去抓奸的样子吗?”男丁以事实举证。
“我不相信,少夫人绝不会是那样的人。”丫头一直对这个国师少夫人有好感,怎么也不会相信少夫人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
“是不是,待会儿看人在不在不就知道了。”众人建议去清风阁瞧瞧去。
“好,我就去瞧瞧。”丫头甩头帅气地从男丁身旁走过。
“哼……”看着丫头那硬撑的样,男丁却觉得好笑,自信满满地跟了过去。
一大帮人来到清风阁门口,正好凤晓两兄弟也刚洗漱好过来。
“你们少爷呢?”朱大少见着两人,脸色不佳地问道。
“应该还在房里吧。”凤晓两兄弟觉得莫名其妙,这一大清早的朱夫人带着这么多人来找少爷,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哼……”朱夫人无心理会他们的话,吩咐道,“把门给我打开……”
几个仆人也不理会凤晓两兄弟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眼前的情景,让朱夫人一行人愣了眼。
只见朱大少站在床前外裤套到一半,还有一只腿露在外面呢,床榻上的人背对着门,黑发披散下来挡住了背部,但隐约见着应该还未着裳。当众人看得出神之际,只见床榻上的人一个扬手,床帐遮住了所有的景观,断了众人无限的遐想。
“娘,你们怎么来了?”朱大少倒不觉得尴尬,疑惑地问道。
“咳咳,大官,你怎么跑这来了?”朱夫人假意咳嗽道。
“娘,我想娘子了。”朱大少穿好衣服,以为娘是来兴师问罪的,立马乖乖地跑到跟前伸出两只白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