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天哥,李医生!又让你们看笑话了。”韩喻握著杯子,也没喝一口水就接著问:“你们见到我哥没有?他怎麽不来看我?”
“我靠!真是一对渣攻贱受!”陆承天无语的干脆躺沙发上装睡去了。
外面的人此刻已经换好衣服,在走廊上坐立不安,紧张的等待著里面的人苏醒,就好像在等法院的最终判决,判定犯了罪的自己到底是无罪释放、短期徒刑、长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是死刑,因为自己犯错在先不可饶恕,所以只能接受刑罚,不能上诉。
当听见里面的人刚一苏醒就叫自己名字,韩锐像得到特赦令一样冲了进来,一下就扑到床边,满脸羞愧的说:“小喻……小喻……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哥,都是你害我成这样的,就罚你现在每天在医院照顾我,除了公司大事,都不准去做别的。”说著,把手里的杯子递给韩锐。
韩锐心领神会的端起水杯,倒掉了里面的凉水,接了1/3热水+2/3凉水递给韩喻,他口渴的两下就喝完了。两个人目光短暂的对视了一下,韩喻看到他哥急得额头最上面的几簇头发都湿润了,眼里有几根血丝;韩锐看到他弟弟头也破了,手也断了,口干舌燥到嘴皮也翻起了干壳,一脸无辜的受害者模样。
“哼,都这样了,还不来守著,再爬墙,会被人道毁灭的。”那边装睡的陆承天突然又吐槽了。
“我们走吧,不要打搅到病人休息。”李逸过去抓起人往外带,回头对韩锐说道:“外伤别去动它,内伤没有,心伤有没有你懂的。有事找值班医生。明早我再过来。”
於是,房间里就剩了兄弟二人。韩锐看著韩喻的伤,一肚子悔恨。以前他有个小感冒,自己都紧张得不得了,现在亲手把人给伤害得头破血流。只是一次让感性战胜了理性,就得来这麽可怕的後果,从今以後自己不能再犯错了,必须将自己的欲念完全压制住。
“疼吗?”韩锐摸著韩喻头上的伤,顺便把他头发也理顺了。
“恩,很疼。这个地方……更疼。”韩喻握起他哥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韩锐小心的凑过去把人抱住,低声说:“以後不会了,绝对不会再带给你任何伤害。”
被抱住的人,也低声说了一句:“让那个人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吧。”
“好,我懂,你放心吧。”
听到满意的承诺,韩喻才安心的睡下了。对韩喻而言,最难受的莫过於充满疑虑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真相大白,他不想去追求他哥哥的过错,他知道自己也没有资格去管他哥哥的私生活。但是他绝对不会放任这种事,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捷足先登,所以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倒退摔下楼梯的,不管是意外还是故意,现在,目的达到了不是麽?
这一晚上,韩喻没有再梦到那块手表,没有再梦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男人,只梦到一个人饱含深情的在他耳边说:都过去了,放心吧。
第二天早上,李逸来给韩喻做检查,陆承天还是像只大型犬一样跟在李医生屁股後头晃悠。
趁著做检查的间隙,韩锐把陆承天带到外面走廊上。
“这事,你怎麽看?”韩锐一开口就问得陆老大不明所以然。
“我怎麽看?咳咳,我认为,你当初要是肯接受我的爱,我断手断脚高位截瘫都甘愿!”
“陆承天!”
“好好,不谈这个。我的看法是,不要吃著碗里看著锅里。”
“我没有!”
“你是说,你没有吃碗里,还是没有看锅里?”
“如果我说,我吃了锅里,没吃碗里呢?”
“那就砸了锅,把碗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