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郝,你又发什么疯!”钱航进来阻止小疯子。
阮文郝噗一下倒在床上,“像不像雪?不知道今年什么时候下雪。”
“你的时间用的20兆网速,所以比别人浏览快?”钱航抱着手臂站在床边。
“螳螂你那是双核的吧,所以我是美少年,你是大叔。”阮文郝支着头看钱航。
钱航头上青筋直跳,在阮文郝头上拍了一巴掌,“我是比你出生早,别跟我扯没用的,跟我出来一趟。”
“去哪?”阮文郝本来还介意被打,一听要出去来精神了。
“跟我来别多问。”
阮文郝以为有什么好玩的,蹦蹦跳跳跟钱航出去。两人来到后门,钱航偷瞄四周怕被人发现。
“你踩上去看看能不能爬过去。”钱航指着废木堆,眼睛还警戒地看四周。
“我上去干嘛?”阮文郝围着废木堆转圈,突然想到什么喜笑颜开,“我明白了,你在那边藏了什么是吧。”
不等钱航答话,阮文郝爬上废木堆,一伸手摸到围墙顶端,只摸到一手土。
“什么也没有啊,螳螂你是不是把东西藏到外面了?”阮文郝转头问。
钱航没回答,在计算阮文郝这样出去的成功率,怎么算都是零,看来需要一个帮手。钱航冲阮文郝招手,阮文郝觉得自己被耍不乐意了,从废木堆上直接往钱航身上扑,钱航受不住被扑倒在地。钱航正要大骂阮文郝,阮文郝在他耳旁捡了什么,定睛一看是一朵硬币大的小菊花。
“比小花好看吧,哈哈哈,我去气气小花。”
阮文郝顺手把小菊花戴在耳朵上,起身往病房跑。钱航起身拍掉身上的土,但阮文郝的话提醒他了,小花跟他个头差不多,两人叠罗汉出不去才有鬼。
钱航跟着阮文郝返回住院楼,方烝已经回到病房,还将捡到的树叶一字排开摆在床上。阮文郝跑进去,看到一堆树叶跪在床边看。
方烝示意阮文郝噤声,并压低声音说:“七个葫芦娃正在成长,你看大娃长的多大。”
能不大吗,拿枫叶和柳叶比啊?站在一旁看的钱航推眼镜。枫叶排在左边,应该就是方烝说的大娃。最右边的是柳叶,一定就是七娃。
阮文郝拿起倒数第二的树叶对着窗户照,“六娃六娃,给爷隐个身!你怎么还不变,要念咒语吗,波若波罗密!”
钱航看阮文郝一个人和那堆树叶玩的高兴,偷偷戳方烝的肩膀。方烝正要给阮文郝演示他捡来的树叶,肩膀被戳拨开那只手,钱航再次戳他,他这才转头看钱航,就看钱航冲他勾手指,他随钱航到房间角落。方烝态度有些差,很烦玩乐时被人打扰。钱航小声将他的想法告诉方烝,方烝听后直皱眉。
“不要,我讨厌脏兮兮的东西,手和衣服也会被弄脏。”
你丫的捡那些树叶就不嫌脏了,钱航头上青筋直跳,真想把这小花打成残花。
“你们两个干嘛呢,快来啊。”
阮文郝摆弄半天树叶,不见他们围观把他们叫过去,两人只好过去玩,而钱航则在想怎么弄阮文郝出去。
下班时间,钱航特意围着医院转了一圈,转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医院真大,从正门走到后门愣用了一刻钟。来到后门,钱航站在铁门对面看,墙外没有堆砌物,他想接阮文郝出来都不容易,可如果有个三四米高的梯子就不同了。钱航正这么想,一个中年人扛着木梯子从他面前走过,并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店。
医院后门是条商业街,与居民区相连,这里不像市中心那样繁华,但商业街不至于关门大吉。钱航来到中年人进入的店,是一家家居店,店内有几排精美的货架,摆着各种造型奇特的摆设,一名女店员热情地迎上来。
钱航随便在店里看看,店员跟在钱航身后介绍,“你别看我们开在神经病院这种晦气的地方,但我们的生意好的很,我们的货品丝毫不亚于大型商场,质量也是杠杠的好。”
钱航脚步有一瞬间僵硬,虽然他对被调来第五医院也有怨言,不过好歹是他现在工作的地方,工作地被人这么说,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快。钱航停在一个工艺品前,是个美人鱼,还是公的。
“先生你好眼光,这是我们店里卖的最好的,不过大多是女性会买。”店员拿眼偷瞄钱航,似乎在思考什么奇怪的问题。
“我、我给我妹妹。”
钱航拿起这水晶制品,女店员这才收起怪异的眼神。不过他还真有个妹妹钱雪,小他四岁,明年大学毕业。
钱航跟店员付款,故意套近乎顺便打听梯子的事。店员和他聊了半天,不知不觉把借梯子的事答应下来。钱航心满意足带着人鱼到车站等公交,上车后给阮湘雯打电话。电话一接通,阮湘雯急着问是不是阮文郝出事了。
“他没事很好。”钱航看着车外说,“下周就是阮文郝的生日了,他生日那天我会带他出来,您要不要见他?”
“可以吗,他能出来?”阮湘雯很惊讶。
“当然,办法是人想的。”钱航很自信,医院那些大官不在,他们就是撒野的孩子,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如果是真的当然可以,什么时候见,在哪里?”
“您约个时间地点吧,不过最好不要离医院太远,我不能带他离开太长时间,被发现了会挨处分。”
阮湘雯想了想说出一个地点,并约了一个时间。
两人商量好挂断通话,钱航收起手机,有些期待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