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吓的一哆嗦,赔笑道:“我以前也想纹身来着,但是怕疼,您纹这么大一只猫,当时一定疼死了吧?”
“艹你吗的,你长眼睛了吗?”庄肴抬起手臂:“看清楚了,这是豹子。”
花旗是故意把豹子说成猫的,无非是想让他和自己说话,就算骂人也无所谓,他单纯地想聆听庄肴的声音,仅此而已。
花旗装模作样的伸出手,触碰着庄肴的纹身:“原来这是豹子啊?你看我,就是没见识。”
“操”庄肴躲开花旗的手,翻身背对着花旗说:“赶紧去拿钱,回来我好走。”
花旗欣喜若狂道:“哥,您等我回来不?别像上次那样,我差点被揍了。”
庄肴不耐烦道:“揍你也得受着,滚犊子。”
花旗偷偷抿嘴笑着,从兜里拿出手牌到了门口,开门时,他挤出半身位,探头道:“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操”庄肴拿起身旁的湿毛巾扔了过来,花旗眼疾手快赶忙关上门,只听啪叽一声闷响,吓的花旗直缩脖,心想这要是拍脸上,那得多疼啊?
花旗摸了摸脸,急忙赶往更衣室。
到了更衣室,花旗打开庄肴的箱子,就在摸索钱包的时候,花旗无意中在他裤兜里摸出来两个避-孕-套,还是草莓味的,花旗皱眉瞧了一会儿,不知怎么想的就撕开了其中一个闻了闻,别说还真有草莓味。
花旗想也不想就塞进了兜里,随后快速从他钱包里拿了两百块钱,锁好箱子之后原路返回了。
花旗在路过三楼服务台时,用其中的一百块钱买了两瓶苹果醋,随后急匆匆的回了包房。
这次花旗没有敲门,而是慢慢推开门,先是探头进去,在确定庄肴没有离开的时候,才开门走了进去。
“哥,我回来了。”
花旗突然出声吓了庄肴一跳,他怒瞪双眼,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花旗看出来他生气了,胆怯的露出微笑,跟着晃了晃手上的苹果醋说:“哥,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吧?我刚路过服务台买了两瓶苹果醋,解酒的,你尝尝看。”花旗说着,便张嘴用牙生生把瓶盖咬开,随后递了过去。
庄肴盯着他,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接了过来。
花旗冲他傻笑着,自顾自的打开另一瓶,仰头喝了一口:“哥,你喝喝看,贼好喝。”
庄肴撇撇嘴,伸手抹过瓶口:“你他吗的有没有病啊?”
“哥,你放心,服务行业的工作人员都是有健康证的,一年一体检,你放心喝。”花旗笑的合不拢嘴。
庄肴白了一眼,对着瓶口仰头喝了几口。
花旗眉开眼笑的瞧着,欣赏他喝水的动作。
庄肴喝完之后斜眼瞧着花旗:“你他吗的总看我干啥?”
花旗有些不知所措,总不能实话实说是因为你长的好看吧?万一惹恼了他,往后他上哪找这么好看的男人去?另外,外快也就泡汤了啊。
花旗故作镇定:“哥,你脸上有黑灰。”
庄肴一愣,抬手抹了一把脸:“手牌呢。”
“哦,这儿呢。”花旗急忙从兜里拿出手牌,谁料就是这么轻轻一拽,手牌是出来了,可附带的还有那两个草莓味的避-孕-套。只见它们瞬间落地,其中一个还开了口,露出里面油滑透明的物体。
花旗心下一惊,吱吱呜呜道:“哥……那个,那个……”花旗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心跳就此加快,在胸膛里扑腾扑腾的乱跳。
庄肴往地上看了几眼,跟着从软床上下来,拿过浴袍往身上一套:“你喜欢就送你了,下次在偷拿,我打断你的手。”庄肴从花旗手中抢过手牌,开门出了包房。
花旗这个后悔啊,好死不死的拿那玩应儿干啥啊,这回好了,往后见面真就成缘分了。
花旗愤恨的踩了两脚地上的避-孕-套,跟着往软床上一坐生闷气,无意中回过头时,看到庄肴喝过的苹果醋瓶子还在桌子上,他急忙拿了过来,用手指在瓶口处一圈圈的摩擦着。
花旗将这个瓶子视为宝贝,珍藏在自己的更衣箱里,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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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扶着右手从澡堂子里出来,正巧碰见小李和几个澡工在玩斗地主。
小李朝花旗撇了一眼:“花旗参,我说你怎么回事,这都一上午了,我就瞧着你抱着你那右手,受伤了是咋地?”
花旗颓丧道:“可不咋地,我这好歹也算工伤,领班却视而不见啊。”
“就他?他才懒得管你这些烂事儿呢,估摸着这会儿早偷跑回家吃年夜饭去了。”小李愤愤不平的说着,跟着一声嘶吼:“我操,你们出的这么快,我还有一个炸弹没用呢,不行不行啊,这把不算。”
听着他们的争吵,花旗疲惫的耸耸肩,跟着走到皮椅旁躺了下来。
“我说花旗参,今天三十,你不回家陪你爸妈吃年夜饭啊?”一番争吵过后,小李转过身对花旗说。
花旗躺在椅子上,慵懒道:“不回了,就那几样菜都吃腻了,年年如此,没啥新鲜感了。”
小李咯咯直笑:“那就让你妈换个花样呗。”
花旗无奈道:“他也得听我的啊。”
“你妈可真有意思。”小李几人嘻嘻哈哈的笑着。
“我操,外面打架了,大伙快出去瞧瞧。”一个澡工推门而入,兴奋的模样惹的小李几人心里直痒痒。
“这大过年的还打架?真新鲜,哥几个出去瞧瞧。”小李趿拉着拖鞋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