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你真的没事。” 詹荀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却有些难以置信,他方才明明亲眼望见武樱被飞刀射中,如今对方怎会没有受伤。
武樱将手探入胸口的衣袋,从里面取出一块白色的玉佩,正是云中天送给他的那枚云纹玉佩,只是如今那玉佩已经从中间裂开了。
玄麒眉头一皱,从对方手中接过玉佩,道:“来日我寻个人,将这玉佩镶好。”言罢便将玉佩装入了自己的衣袋中。
武樱见状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经此一番,韩荻的棺木连同尸首被蒙面人抢走了,众人多多少少受了些伤,好在都没有危及性命。事后詹荀又在周遭查看了一番,发现对方是将马留在了远处,施展轻功突然出现的,抢到棺木后又原路退了回去。不过,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去向自然是无处可寻。
缘溪医馆。
沈寂溪一边手脚利索的给詹荀背上的伤口上药,一边念了几味药的名字,嘱咐一旁的伙计去煎好了给武樱送去。
詹荀一脸的焦急,待沈寂溪帮他裹好伤口,便急忙起身,不料却被沈寂溪突然绕到身前,挡住了去路。
詹荀一脸不解的望着对方,眉宇间略有不奈之色。沈寂溪也不看他,只是严严实实的挡在他前面,认真的用手指尖,捏着另一只手指上因干燥而起的倒刺。
詹荀有些不耐烦,但无奈,他往左对方便往左,他往右对方便往右。
“你这是作甚?”詹荀的声音听来比外间的风雪还要冷。
沈寂溪不紧不慢的揪下一小块倒刺,不由疼的一咧嘴,忙往自己的手指上哈了两口气,然后才慢悠悠的抬头望着詹荀道:“你们北方当真是天干物燥,再待下去,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说着又有些偏执的继续揪另一只手上的倒刺。
“我是南方人。”詹荀面无表情的纠正对方。
沈寂溪头也不抬,径直坐到一侧的长椅上,依旧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道:“你是不是南方人,与我何干?”
“……”詹荀不由有些气结,却见对方又道:“那位小公子的体质,颇为奇特,恐怕世间除了我之外,尚无人能医得了他的伤。”
詹荀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是要去看武樱,却不料被对方一搅合,差点将此事忘了。
“你……”沈寂溪直视着詹荀,半晌见对方依旧一脸面无表情,不由有些无趣,便起身道:“再给我看到你这幅表情,我便不医了。”说罢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詹荀,然后将门摔上,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