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的为所欲为,霸道,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什么都不隐瞒。
如果吴越从来不和韩今宵坦白,或是换个身分晃点韩今宵,那么韩老板还觉得正常。
可是吴越从一开始是以一个刑警的身份大摇大摆的出现的。
穿着他的制服,踩着他的皮鞋,扎着他的小皮带,扬着他尖尖的小下巴,带着公子哥儿的挑衅。
他甚至还毫不忌讳的告诉韩今宵,爷就住八大处,爷军区大院儿的!
……哪个刑警会嫌犯干出这种事情来?
除非脑袋瓤子给掏空了,这人就一纯傻逼!
但如果吴越并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找他,那他又是为了什么?
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和他打一架?
这也实在太扯,他当自己什么?斗圣?
更让韩今宵无法解释的是,吴越这会儿已经把韩小婷迷的神魂颠倒了,如果有什么企图,也该到了展现端倪的时候。
可就在这更应该隔三差五往他家跑的当口,吴越却忽然毫无征兆,潇潇洒洒,踩着他的猫步,特痛快地亮了个后脑勺给韩小婷,走了!
韩今宵眼神幽亮地闪烁在黑暗的屋子里,像某种原始丛林里的野兽,黑亮的瞳仁被手指间燃烧的烟映的冷亮冷亮……
吴越……
漆黑的前方好像又出现那个人张扬年轻的脸,尖尖的下巴,鼻尖有点圆润,一双眼睛fēng_liú地挑着,闪着高傲好强的光芒,很干净,很纯粹,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隐藏,真的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架着长腿坐在他面前。
下巴扬起来的时候,露出漂亮的脖颈和喉结。
像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初生的小鹿,在猎豹的盯俟下,什么危机都没有感觉到,还那么怡然自得地踱着步。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每一优雅的蹄子都不轻不重地踩在猎豹的心坎上,按捺不住地想扑上去!咬住他温暖柔亮的皮毛!撕裂他的喉管!!
撕扯着!咀嚼着!吞咽着!
被温热的红色的粘稠的血浸透……
初秋最后灼热的骄阳下,吴越光着膀子,汗水顺着锻炼的非常漂亮匀称的肌肉上流下来,他一路小跑着从球场换下来。
中场休息。
燥热的大中午,不知为何却忽然觉得脖子嗖嗖的发凉。
吴越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的颈子。
同场打球的林泉给他递了瓶矿泉水过去,正巧捕捉到他这个动作,笑着问:“怎么了?脖子给蚊子咬了?”
吴越觉得刚才那阵凉意不像是被蚊子咬了,倒像是被啥猛虎野狼惦念上,利齿咬上的感觉。
操了。
最近怎么尽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破错觉……
“没事儿!”吴越接过林泉的矿泉水,拧开盖子,朝着自己汗湿的头发上淋下去——
阳光下他激灵地甩着脑袋,像是刚从水里泅渡出的小狗,晶莹的水珠四溅,乌黑的头发,麦色的皮肤,汗水和矿泉水交加着从他均匀性感的身体上纵横着流下去,随着每一个动作,光亮漂亮的皮肤在太阳下熠熠闪着润亮的光……
林泉不是个gay,但看着这样的吴越,也有些发愣了。
操了这小子,真好看……
吴越这时甩干净了水珠,几缕湿发还粘在额前,他转头,眉毛睫毛上都还滴着晶莹的水,他瞧着林泉傻愣愣的样子,咧开嘴就特豪放地笑起来:“操了,你小子我?看啥?”
林泉特悲愤地叹了口气:“我看你个祸害!”
吴越特得瑟,特臭美,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又黑又亮……
林泉说:“得勒,我现在算知道为啥每次只要你跟我们一起,答应跟我们一块儿出去玩的婆子就特别多。”
“哎,对了老二。”林泉想起了什么,“跛子他们部队大院说这周末出去聚一聚,三里屯新开了家夜场,听说挺不错的,你去不?”
吴越爱理不理:“盘丝洞啊?老子没兴趣。”
“别啊,难得和他们院的出去一次呗,你就卖个面子给我?”
“不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哎我说你这人!”吴越抬起眼来瞪他,林泉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这时候又小下声来和吴越说。
“老二,算我求你了,我想拍他们院那陈欣欣,人家眼界也挺高的,没准你不去人就不来了,你就成全你哥们这回呗……”
“陈欣欣?……就那老爱穿旗袍那个?”
“是啊是啊,就她!”
“不去!”吴越嘀咕着骂了句,“操了,个满清帝国主义余孽……”
林泉:“……”
“别这样嘛老二,现在都提倡民族大团结,你这样可不好!”
“得了吧!”吴越笑骂,把空瓶子捏扁了往林泉头上一扔,“怕你了!啥时候去,你给个话,我得查下排班,看看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