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嫂子带回来了。
师兄。
宁洋嚯的一声坐起,心里很是激动。他想马上去找王越和阮琨婷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偷偷把书收进包里,弓着身子溜出去了。
李老头:“……这个问题我们就这么回答,接下来,宁洋,你来回答下面这个问题。”
“……”
发现没人应声,李老头往前望去,别说让他回答问题了,连个影都没有。
李老头:“宁洋呢?”
众博士生摇头:“不知道……”
宁洋飞奔出学校,坐了计程车这种烧钱的交通工具到达王越的家。他还没按下门铃,阮琨婷给他就开了门,“宁洋。”
他大叫一声,扑上王越,把他压在地上,问道:“怎么回事啊啊,为什么我不知道。”
王越被他压着,叫苦不迭,慢慢地解释给他听。
在上次阮琨婷决定和老家那个相亲对象结婚之后,王越联系了她几次,她都没有接电话。后来王越直接杀到婚礼现场去,把阮琨婷带了出来,宾客们还没看到新郎新娘,就被告知婚礼取消。
尽管阮琨婷的父母如何火冒三丈地大骂他们,让阮琨婷永远都不要再回去,王越还是保证会对她好,还会马上结婚。
阮琨婷不用说,她是一定会选择王越的,之前碍于父母差点永远都不能在一起,这次肯定不会再放手了。
女儿大了,管不住了。阮琨婷的父母虽然面子拉不下来,但还是默许王越把她带回来的。
宁洋把王越按在地上一顿胖揍,骂道:“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
“没有没有。”王越站起来,笑着说:“我是怕你操心嘛,我们宁洋啊,就像小孩子嘛。”
宁洋握拳,作势还要揍他:“谁像小孩子了,我本来还担心你会不会想不开,你居然做了这么件大事啊。”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跟小孩似的。”阮琨婷适时地打圆场,把两人拉开。
宁洋趁机给了王越的肩膀一拳,把王越又推翻在地,说:“帅翻天了师兄!”
宁洋和他们聊了很久,接近中午才离开。看着王越幸福的样子,他真的感觉很开心。身边这两三个要好的朋友,都很照顾他,而他也会真心的为他们的开心而高兴。
从以前到现在,他算的上要好的朋友,也就李子忱,王越和阮琨婷,还有之前为他做心理治疗的张恩浩。朋友贵在能交心而不在多,宁洋很幸运自己身边有他们。
慢慢地走回家,宁洋刚刚掏出钥匙,隔壁的门就忽然开了。宁洋被吓得一抖,钥匙都掉在了地上。
文漠颂似乎等了他很久,掐着点开门的,微笑地看着他,说:“宁宁,要是有空的话,就过来帮忙吧,给工资哦。”
早上一时没注意打了的,花掉了好几十,宁洋想了想,今天还是过去继续当临时工吧。
进了门,文漠颂也没有让他去洗衣拖地,而且让他去做几个素菜。宁洋系上围裙炒了几个菜,文漠颂在旁边把它们一部分装进饭盒里。另一部分在宁洋半推半就下喂他吃了,自己一勺宁洋一勺。
文漠颂收拾好东西,对宁洋说道:“今天还是跟我一起去吧,老样子,我不会逼你去见她。”
宁洋这次出奇地同意了,沉默地跟着文漠颂坐进车里。张恩浩和他谈过之后,他自己也仔细想过了,如果真的见面了,大不了见完还是各过各的,他完全能做到,这是成熟的表现。
没想到这次文漠颂带他来的不是医院,而且位于本市的一座山寺。这里有很多出家的修行者,也有很多礼佛的人来此静修。
文漠颂提上东西就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寺门前等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宁洋进了寺庙里,准备到处逛逛。
前院种着几棵大树,正对着寺门的是一座大殿,牌匾上书:大雄宝殿。
树下有静修的香客在抄写《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宁洋坐着看她抄,她对宁洋笑笑。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宁洋看了一会,不自觉地低声说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香客对他说道:“种种苦果,皆为自己所强求,只有放下,才能过得快乐。在这个社会生活久了,心里难免会有浑浊,偶尔来抄抄经文,念念经书也是好的。”
他知道,刘姝出院了,住在这里静修。她礼佛,希望能求得安慰,不管是不是出于对他的愧疚,宁洋都觉得没必要了。如果一切都是因缘注定,那还讲求什么愧疚与后悔。
他忽然明白了,是他把刘姝对他的抛弃带来的仇恨看得太重,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很久以前,她便是她,他便是他。
四年前他曾经歇斯底里地拿自己的头往墙上撞,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看来不需要答案了,自己要想过得快乐,就不该再抓着这些。
他以为他早就懂了,原来他过了四年,才悟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想开始写与文小攻的感情戏了......
☆、22
宁洋右手撑着下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文漠颂专心地开车。
过了好久,宁洋才低声问道:“她情况怎么样?”
“啊?”文漠颂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宁洋提起刘姝,这给他太大的惊讶,他想了一会才说道:“还好,还算稳定,还要继续观察。”
“嗯。”宁洋点头,继续沉默。
文漠颂一边开车,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