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潜脸色古怪的看着一桌子菜,固然色香味俱全,可是找遍了所有的餐碟,里面也没有一样是兔肉的。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比奇小?ae。
他努力憋着笑,偷偷对韩离歌说道:“韩姐姐,你娘似乎没有做你最爱吃的兔肉哦。”
韩离歌狠狠瞪了他一眼,传音说道:“我离家久了,我娘已经不记得我最爱吃的是什么了。”
沈芸薏见韩离歌跟曾潜在那里窃窃私语,不禁好笑道:“有什么话吃了饭再慢慢说,离儿啊,娘做的可都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菜呢,你快尝尝,好吃不好吃。”
韩离歌摸起筷子笑道:“娘做的每道菜不管是什么我都爱吃。”
曾潜低低笑出了声,韩离歌伸手就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肉放在了他的碗中,磨着牙低声道:“多吃菜,少说话。”
曾潜吃吃一笑,却真的不再说话,低头大嚼起来。
沈芸薏含笑望着这个年少俊秀的孩子,眼中尽是满满的慈爱。
韩离歌已经将这些年生活的大致情况跟她说了一下,所以曾潜的来历她也明白了几分。
曾潜自幼失怙,是女儿另一个朋友程云舒的父母将他一手带大的,如今程云舒也生死不明,这个孩子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沈芸薏微微轻叹,程云舒在这些年对女儿没少照料,这个孩子既然是那个少年最牵挂的弟弟,对自己的女儿也如此依恋,不如也将他视为半个儿子看待好了。
见曾潜吃的香甜,沈芸薏也伸手为他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他的餐盘里,含笑说道:“小潜慢点吃,你要是喜欢吃我做的菜,我可以顿顿做给你吃的。”
曾潜有些受宠若惊的抬起头,呐呐的说道:“谢谢婶婶。”
他的眼圈有些红,低声说道:“您做的饭菜跟我娘做的一样好吃。”
沈芸薏轻叹出声,将他朝自己的怀中搂了搂,“孩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喊我一声干娘好了,你虽然父母都已亡故,可是你还有离儿这个姐姐,我这个干娘呢。”
曾潜飞快的点点头,亲亲热热的叫了两声:“干娘!”
沈芸薏高兴的将他一把抱住,笑着对韩离歌说道:“离儿,我这几日真是太开心了,不仅女儿回来了,还多了一个儿子。”
韩离歌微笑道:“娘,我会让你永远都这样的开开心心的。”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韩离歌皱皱眉,怎么又是他?
却见韩遥又换了一身米黄色的锦袍,摇着扇子从门外施施然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为难的雁儿,小小声说道:“三少爷根本等不及奴婢通禀就冲进来了……”
韩离歌微微眯了眯眼睛,声音偏冷:“韩遥,你下次再这样闯进来,我不介意把你再一次扔出去。”
沈芸薏有些为难的说道:“离儿,别这样,他好歹也是你三哥……”
韩遥却连连摆手叫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先让下人们通禀了再进来好不好?”
沈芸薏惊讶的望着韩遥,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的韩府三少爷,在自己女儿面前怎么如此伏小做低。
韩遥此刻已经熟门熟路的坐了下来,喊着雁儿去给他再加一副碗筷过来。
雁儿不情不愿的拿了碗筷给他摆好,韩遥笑眯眯的对沈芸薏说道:“沈姨娘的手艺愈发见长了,看这菜做的,不比望月居差啊。”
韩离歌轻哼了一声,对沈芸薏和曾潜说道:“别理他,我们自己吃自己的。”
可能是因为韩遥多年来的恶名在外,所以沈芸薏看着他在旁边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韩离歌催促着韩遥快快吃完,就要赶他走。
韩遥放下了筷子,忽然问她道:“今天早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你可知那个人是谁?”
韩离歌面色一沉,想起早上无端的心慌来,不耐烦的说道:“认都不认识,我去见他做什么?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做,游手好闲惯了,如今连我的事情都要管?”
韩遥连连摆手:“哎哎哎,你别急,我实话告诉你,那个人可是多少人想求着见他一面都见不到的,早上你与他能在望月居隔房而坐,都是你的大造化了。”
沈芸薏见他们说话,就让侍女们将饭菜都端了下去,自己也默默退了出去。
韩遥见韩离歌没好气的翻着白眼不理他,只好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可知在我们昕国除了太后、皇上和皇后外,还有什么人最受人敬仰和爱戴的吗?”
韩离歌撇了撇嘴:“太子?”
韩遥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咱们昕国还没太子呢,而且就算有太子,只怕也绝对比不上那个人受到万民的尊敬与拥护。”
韩离歌被他的神神秘秘还真的勾引起几分好奇心:“谁这么大能耐?”
韩遥见她已经被自己勾起了好奇心,越发显得神秘了几分,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就是我们昕国唯一的大巫师,邹季。”
韩离歌眨了眨眼,这个名字好熟悉。
大巫师?
她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身穿乌黑色长袍,神神叨叨的老头子。
可是今早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明明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的口音。
或许,就是那种活了近百年的老妖怪,能够保持自己的嗓音不会变苍老?
韩离歌似有所悟,难怪会给自己带来那样重的心理压力呢,原来是个大巫师啊,连一向嚣张跋扈的韩遥都对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