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触感擦不去抹不掉,让厄梨微怒。
晚餐后园馆在一处露天热泉边上燃起了篝火,为他们提供了消磨漫漫长夜的情调场所。
并安排了一场野鸡宴。
这也是阎犀在不见厄梨大半日后第一次逮住了这人的影子。
缩在一角,手拿着一串鸡爪子在做人生的思考。
阎犀已经完全忘了俩人上午在泉馆里的尴尬,一下午泡在庄园外不远的一个清幽酒吧里。喝了一肚子掺杂了水分的劣质鸡尾酒。
回到庄园后又在看一部相当沉闷的纪录片时不知不觉品了半瓶中等柏翠,到底有些晕眩。
手里勾着瓶莫斯哥黑啤,味道也跟盐水无异。
顺手扔进身后的温泉里,阎犀才眼里盯着厄梨,一边晃悠悠的晃悠了过去……
“想出了什么真理……”阎犀一屁股坐到人身侧,掐了掐厄梨露出完美曲线的后脖颈子。
“唔。”厄梨努了努嘴,对阎犀悄悄的发泄心中不满:“还说什么都是野生,你看,其实全都是肉食鸡。”
“怎么说?”
“呐。你自己吃口。家养的鸡肉柴还不香。”厄梨认真的解说相当是这行当中的精英人物:“野生鸡也叫溜达鸡。没这么多肉,但是可香呐,入口即化。你看你看看。”厄梨往中间一比划:“哪来好几二十只溜达鸡,真哒,那鸡跑的比你还快呐。”
说完,阎犀一愣,连厄梨都是一愣。
“我不是说你不如鸡。我就是说你没鸡跑的快。”厄梨暗自咬了咬舌头,为自己越解释越不清:“我就那意思,就打一比方。”
阎犀越来越觉着跟厄梨相处,每每让他干笑到全身没劲儿的情况发生的就越是多。
掐掐厄梨依旧挺着的后颈子,便笑着摇头边打断:“行,行,我明白。”
“诶呀。”厄梨还生怕阎犀不信他的:“真的,你没溜达鸡跑的快,但是不是说你不如它,它跑的就是快,你不要不高兴,你得正视事实不是。”
沉吟了会儿,厄梨转动的眼珠子停下才状似安慰道:“不过虽然你跑不过它,但是我也跑不过你。”
“吃你的。”阎犀实在是被念叨的脑袋疼,一个脑瓜崩儿过去让人吃。
厄梨红着脸努嘴:“我不是说么,不爱吃肉食鸡,我爱吃溜达鸡。”说完就把手里这串鸡爪子塞给阎犀。
厄梨自个儿也因突然想起上午摸鸟事件而害臊得不行,便借口要吃鸡脑袋而又从阎犀身边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充满了贵族气息的实木卧室里,悬挂着具有文艺复兴时期的画,曼妙的sū_xiōng少女,与白头发白胡子的老男人的脸……
棕红桌柜上锃亮的银质十字架。
无论触目可及的字画,烛台,雕刻……还是这种欧洲建筑史上独有的哥特式之后的文化复兴建筑。全部都有西欧中世纪那种特别的黑暗时代给人的压抑禁欲。
到处都是斑驳的残破,蕴含了巨大的支持一个人灵魂的精神力量。
所以厄梨除了爱国情怀外,又对意大利人文文化情有独钟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像小资情调,手里一杯廉价浓郁的摩卡,独独坐在英伦街头上才能品味出那种出自身心的慵懒享受。
而你身在中国繁华城市的北京,就算你吃着2888的最鲜牛扒,搭配上等红酒,耳朵里听着大师贝多芬莫扎特,却在感官上也依旧显得格格不入。
这不是中国人适合的东西,中国人就是北京烤鸭,天津的狗不理……
就算引进国外再多的小资情调儿,厄梨也始终都会感到一种小驴儿干了马的活儿之感。
厄梨爱国不容置疑,但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中国人打骨子里就不是那种天天为了一顿晚餐可以苦熬四个钟头的法国人。
所以就算这种建筑风格到后来也传播到了欧洲的其它地区,最后演变成了带有各自特点的文化复兴建筑,但厄梨也始终只钟情于这起源地的意大利。
这种具有古老故事和历史沉淀过的国家……
早晨刚完成一场为z杂志拍摄一组冗长的名为“同志运动”的大片。王晓依趁热打铁,让该组照片完全可以看做化学反应的缩影。
走在佛罗伦萨街头,老桥和法兰克福已经游览,厄梨手捧旅游攻略,专抠着字眼。对一旁完全可以当专职导游的阎犀不屑一顾。
硬要仅凭自己走完这里的街道转角。
雪白的墙壁,深蓝的屋顶。
不足三平的小屋子一个串联起一个,却各个有着伦美堡垒的精致。
周遭城镇与村落的楼房也是方方正正,刷了色彩鲜艳的墙粉,半月形状的小楼外是一滩天然潭,水的颜色近乎奇迹的干净。
阎犀一反在国内的常态,跟着厄梨穿梭在人来人往的热夏城市,手里的白色包盒里是吃了大半的那不勒斯面。
另只手拿着厄梨点名要吃的芝士。
就跟那退休的老夫老妻模式。
天色渐渐黑下来,街上成群下班后在街边小酒馆喝完白兰地的大胡子男人,红润的脸庞,亮晶晶的眼睛在走进阎犀和厄梨时手舞足蹈的搭话儿。
阎犀也操着一口大音节套小音的饶舌话语流利的跟对方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