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医疗设施虽然不算太好,但毕竟还是五脏俱全。我站在窗口看着窗外不断下着的雨,就像身后在病床上躺着的人一样,丝毫没有要醒来的的意思……
果然,下雨天,从来都只是会流血的天气……
————————
一个月前接到任务的时候,我就很期待这次的秦岭一游。虽然目的是去……但还是很好奇我这个多年未见过面的发小。虽然时不时就会在监视器里看见他,但这毕竟是和面对面交流是一个不一样的感觉。
小时候被五爷爷和霍仙姑指派我和秀秀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抱着那只花猫跑到吴邪的房间里玩。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他在睡觉,我和秀秀就直接抱着那只猫爬到了炕上。他醒的时候我刚想把猫往他怀里塞,结果他直接就吓得像见鬼一样抱着被缩在墙角惨叫一声!我偏过头就看到五爷爷站在窗外皱着眉头看着吴邪。那个时候还小,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后来接掌了解家的时候才知道这根本就是在试探吴邪到底有没有失去那些所谓的“天性”……
真到三年前得到消息,解子扬在去秦岭的时候被捕入狱,我每两个星期去看他一次,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我。
对于这个解家从小就安插在吴邪身边的人,虽然是解连环的私生子,但是也终究躲不过卷进这个局里的命运。
本来准备到时候“封了他的嘴”,可是他出狱那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一直在以各种各样的途径找他的行踪,但仍旧是一无所获。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学的这么奸猾。也许是受了吴邪的影响,毕竟吴家加上五爷爷一共三只狐狸(吴一穷除外),我就不信会培养出一只绵羊。直到我见到他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错的离谱……
电话打到手机上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这几个人,从这个张海客开始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谁——谁——谁啊?”
我变了声音,等着对方的回话。
对方沉默了一下,“你女乃女乃的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你——你女乃女乃的蛋,三——三——三年没听你说话了,当然听——听不出来了,你看你那嗓子,还真发育了。”
“你他娘的晚上没事吧,哥们我为你接风,咱们去搓一顿,喝个痛快。”
“那——那感情好,老子三年没吃过大块肉,这次要吃个爽!”
……
那个女人笑的有些不怀好意,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看着根本就是一个笑面虎。
撂下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
吴三省:“不出意外的话,后天……”
黑瞎子:“你不是说他现在有点不对劲吗,不用再观察几天。”
张海客:“用不着了,青铜铃的至幻能力就在这几天才能达到极致,要是想验证他脑子里还有没有那些东西的话,只能在这几天动手了……”
我与他一路走向秦岭,他一路上看着我的眼神都很是不对劲儿。他把人皮面具从我脸上撕下去的时候,蛇毒钻进了我的鼻子。我全身上下无力的倒在了墙上,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我起码也是在道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个未出茅庐的小子给摆了一道?!他眼睛里的狠戾根本就不是一个从未见过杀戮的人所该拥有的。但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认出了我!
这怎么可能?!!!
我跟他至少也有十多年,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他怎么会……
不过我及时应变,借着解子扬把这个话题牵引开。他似乎是知道一切一样,不再像是我们主控着整个局面,而是他……
那支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我以为会吓住他。结果他却是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我。然后按住我的手往回一扣,扣动了扳机。枪口冒出了蓝色的火苗,他把黄鹤楼往火焰上一放,吸了几口,顺利把烟点上了。
他的动作很快,甚至能和黑瞎子媲美。我把墙顶到他太阳穴上的时候,他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这足以证明他的定力非常好,但是他对手枪的了解不多,却可以一眼看出我那是一个高仿的打火机来。这也足以证明他对枪支很是了解。只不过这完全超过了我们的预料范围,接下来的路只能不断地临时改变……
吴邪的身手和反应能力,都已经完全超过了我们的预计。我们必须在到达青铜树之前对他实行至幻,否则万一被他发现出什么猫腻。后果不可想象,而且这个局也没有办法再推下去……
进入夹子沟之前,吴邪在那里停顿了很长的时间。我回头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但神色像极了我当年第一次接手解家时无可奈何的神色。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弄得我心头一愣。下意识的把血袋又往衣服里塞了塞……
【难不成被他发现了】
之后他却是当做没事人一样跟我走了进去。我故意用食物引来金丝猴,那猴子是吴二白亲手调教出来的。从小吃蛇长大,自然而然就往吴邪的身上抓,金丝猴的爪子上涂了毒液,那种毒液会麻痹人的神经,只是吴邪感觉不出来而已。
我故意点燃篝火又把烟往他那边扇了又扇,见他毫无反应。我这才放心的他的嗅觉已经失灵了……
我知道他是汪家的人,汪家的人鼻子都特别灵敏。一会儿万一把血袋弄破,他如果一旦闻到血腥味儿,却又看不到身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