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某种东西在体内狂猛冲刺的动作让他痛得逸出惨叫,毫无预警的强烈刺痛如鞭子一般侵蚀他的意识。
被绑在头顶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以对抗那几乎让他再次昏厥的剧痛,从头顶至脚底的肌肉全部紧绷起来。
他勉强定睛一看,错愕惊恐地发现冰川泠正裸裎地覆压在自己身上,绝尘的清丽脸庞因使力而潮红扭曲,额际不断泛出薄汗形成水珠,在注意到自己已醒来并错愣地凝视着他时,性感的薄唇勾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你醒了?」因激动而沙哑的低沉嗓音吐出明知故问的问题,沁出汗雾的结实身躯突然间贴向他。
「呜!」
身体受到剧烈撞击,那直冲脑门的痛楚让冰川隼失声痛呼。
不愿因此再度昏迷的冰川隼咬紧牙关,整张脸虽因过激的疼痛而皱了起来,一双眼睛仍不屈从地顽强睁开。
在他身上,泠正大幅度地律动着身躯,紧扣住他双腿并将之反压到他身侧的手指收拢了一下。
视线宛如被颜料染过一般的鲜红,他震惊地了解到自己的双腿正被泠从滕头后侧紧紧抓住下压,而那剜心割肺的剧痛则随着他忽前忽后的强力摆动传来。
瞬间,他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时间静止了一般,他可以清楚的听见泠在他体内制造出的沉重声响。
彷如恶梦一般的现实,背离常理的地狱景象,想醒过来却被丝网缠住的震骇强烈冲击着他。
占有他身体深处的竟是泠……
宁可遭到碎尸万段的命运也不愿面对的炼狱情景,此刻正活生生地展现在他眼前,纵使用尽全身的气力也否认不了这个事实。
拒绝相信眼前的情况,冰川隼满心祈祷只要再睁开双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恶梦一场。
然而,当身体不听使唤地随着冰川泠的动作被迫大力摇摆时,鲜明得刺入骨髓的感觉告诉了他这个逃避不了的现实。
「呜——」
他感到呼吸困难,但那激昂加诸在自己体内、体外的侵犯仍是毫不留情地不停进攻。
为什么?
即使了解所发生的情况,理智依旧无法接受超乎所能想象的背德行径。
「住……手!」
原本散发着俊朗光彩的双眸痛苦地瞇起,从齿缝间逸出的悲鸣破碎难办,这一刻他仍不愿相信眼前上演的恶梦。
明显地,他的意愿在此时此刻并不受到重视,强迫他全身屈成可耻姿势躺在床上,然后以令人难以忍受的羞愤角度不断进犯他的泠依然故我地托高他的臀部……
下半身被高高抬起,一bō_bō巨大的痛苦正朝他汹涌袭来。
两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彼此擦撞的声响教人无法忽视,在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音色。
难以置信的怆痛袭击着冰川隼的身体,削弱他拼死保持的一丁点意志,想要反抗却不被容许的屈辱击溃了他的自尊。
当冲击一波强过一波时,碎不成声的痛哭终于冲口而出。
「呜……啊——」
为什么?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还是犯了什么罪,竟凄惨得落到这种下场?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侵犯,也一次比一次更加失控的蛮横。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他会祈祷自己此刻就此失去意识。
比身体上的痛更剧烈,冰川隼清楚地看见自己的男性尊严如同玻璃从高处落下摔得粉碎。
水晶般清澄闪亮的黑眸无法自己地紧闭起来,似乎只要视而不见就能逃避这比恶梦还恐怖的现实。
注意到他这个可笑的动作,冰川泠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不要睡着喔,哥哥,好戏……」
高挺的yù_wàng再次狠狠的占有他,引得冰川隼几乎克制不住地发出呻吟:
「唔……」
「现在才要开始呢!」
随着掠过耳际的一声低笑,冰川隼的眼睑上拂过一阵温暖的湿润;当他下意识地睁开眼时,只看见冰川冷笑得正愉快的脸。
***
比炼狱更加严酷、比地狱更加恐怖的恶梦此刻才拉开序幕。
乳白色的床铺上,原本整齐洁净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两个男人剧烈交合的动作将整个床铺弄得凌乱无比,激情下流出的汗水亦弄湿身下的床单。
冰川隼被从腰际高高抬起的身子毫无反抗能力,只能选择接受他,并在他有力的占有下无法成言。
本以为自己会因超乎想象的痛楚再次昏过去的冰川隼,很快地体悟到自己并非是握有选择权的人,只要冰川冷不允许,他连想对眼前状况视若无睹、刻意合上双眼的自由都被全数夺走。
只要发觉他有准备逃避的意图,他的身体就会遭受另一波的攻击,逼得他不得不面对残忍的现实。
然而,即使那强迫自己屈从的进犯来得是这样唐突、粗暴,在他体内的需索亦从没绕过他,那吻着他被汗水濡湿的额、脸及身躯的唇,却是以着一种令人困惑的温柔四处轻移。
不过在来得及注意到这点之前,一样怪异的感觉夺去他全数的心神。
背部的肌肤瞬间感受到一种黏腻而不清爽的排斥感,当他意会到那是什么时,几乎羞愤而死的屈辱感让他绷紧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