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简直冷到骨头里了,快坐下,来杯热茶!”
四人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海图,船长拿着烟斗给他们做讲解。
“从这里出发,我们要到雅典补给,然后再去那个叫,卡洛斯的鬼地方我不喜欢那里,有个老伙计曾经告诉我,那里有一大片浅滩,害死过不少老水手”
“我们必须从卡洛斯开始这次航行,目的地是那片著名的死亡海域,那里面可能有什么,最好严格按照路线走。”
“这是你在行,你说了算老伙计,但你别怪我多嘴,路线就是直着进去,啧啧”
爱德华和另一位瘦瘦高高的海军船长一起摇着头,看他俩的目光,还是针锋相对的样子。
“一切听从你的安排,麦哲伦教授。”基督山伯爵的嗓音沉稳而有磁性,他说话时的样子,确实很像个伯爵。
“啊,对,都听你的。”爱德华笑着拍拍麦哲伦肩膀。
这片陆地环绕的海洋里,大多数海面都风平浪静,两艘大船上都是老水手,从马赛出发到现在,一路上都很平静。
唯一的问题是,麦哲伦病了。
无论是爱德华的老伙计,还是弗兰西皇家海军的船医,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肉眼可见的,麦哲伦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这可不对劲啊老弟,”爱德华叼着烟斗站在麦哲伦床前,紧皱着眉头,“我嗅到了魔法的怪味儿”
麦哲伦一直坚信,坚持练习传统功夫的自己百病不侵,所以这次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受了很大打击。
不过他心如铁石,到了现在,反而斗志昂扬,要证明自己不会被打垮,所以这时船长面前的麦哲伦虽然形销骨立,但精神倒还好。
“你觉得是诅咒?”
麦哲伦说话都很吃力,他用了好长时间才说完这句话。
“没错,医生不知道怎么办,那不就是魔法喽!”
“有可能我在阿拉法有懂这个的朋友,希望他有时间跑一趟塞洛斯”
爱德华点点头:“总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好好休息,我们到了雅典再想办法。”
麦哲伦艰难地在床上点点头。
爱德华离开没多久,基督山伯爵走进了房间。
他一脸的忧郁,看上去更像个伯爵了。
“这病会要了你的命。”
“不,它还没那本事。”麦哲伦的笑容苍白而无力。
“做点什么,想想办法,别让你死在这里。”
“帮我去找阿拉法的白塔法师,沙米尔,告诉他,麦哲伦需要他的帮助”
对现在的麦哲伦而言,这句话长得过分,他费了很长时间和不少力气才说完。
“你觉得那是诅咒吗?”
麦哲伦摇头,他说不出话,但心里确信无疑,这不是疾病,甚至也不是诅咒,而是祝福。
他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名为朱德尔的渔夫,还有一个谜题。
如果,那个水下的秘境是为法师领主选定的继承人准备的,那为什么只有无法掌握魔法的普通人才能进入?
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秘境能让人得到控制精华的天赋。
这可以解释麦哲伦身上发生的事情,正常人的身体被改造成法师的身体,那个过程非常痛苦,而且极其,危险。
麦哲伦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毕竟这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不想坐以待毙。
接下来的一段航路非常平静,但当他们抵达雅典的时候,麦哲伦是被抬下船的。
在一个能看到蔚蓝海面的街边小院里,麦哲伦见到了沙米尔。
“你看起来不太好。”
麦哲伦坐在躺椅上对沙米尔笑笑,然后摇摇腿。
院子里的人们听到了罐子摇晃时里面的水发出的声音。
“那是法师领主的魔法”沙米尔叹了口气,“我没想到他们真的能做到”
“有什么办法吗?”
“那个年轻的渔夫,朱德尔已经改名了。”沙米尔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他和面包店老板的女儿结婚了,准备继承老板的名字。”
“你是说”
沙米尔点点头。
麦哲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让他的脸显得更憔悴了。
“但我不会改名字的。”
“你可以有很多名字,我想,多个阿拉法名字也不坏,朱德尔教授。”
麦哲伦无奈地笑笑:“好吧”
“你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好好休息。”沙米尔笑笑,就站了起来。
“祝你好运。”
麦哲伦看着沙米尔离开,举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看着阳光透过半透明的肌肤,像是穿过水波。
“伯爵大人,这个名字能被诅咒吗?”
“可以。”伯爵的脸在明媚的阳光下依然是一片深沉的阴暗,“为什么问这个。”
“古代塞洛斯的魔法会很麻烦。”
教皇坐在礼拜堂的壁炉前,看着升腾变幻的火焰。
在火光之中,一块木头被烧成灰烬,然后在灰烬里,一张纸条正在出现。
那就像是纸条被烧成灰烬的影像倒放,在金红色的圆环经过之后,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出现了。
老人皱着眉头,等待着火焰熄灭。
“马丁,我的孩子”
火焰熄灭了,礼拜堂重归黑暗。
“我多么希望,能代替你”
老人的低语在黑暗里回荡。
“我多么希望,你可以不用背负杀害无辜的罪孽”
“神啊,为什么神力碎片会与携带它的人结合也许真的,因为神按他的样貌做了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