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连连点头,嘱咐了个龟奴带路去。
陈康摸了摸下巴:“老弟虽不解风情,但是怜香惜玉倒是出自本心。”
凌续总不好说起不来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忙告辞而去。
路上那龟奴话多,跟凌续道:“客官要找亲人?那珑玉小贱人肯定不是,怕是要白走一趟了。”
凌续听他出口伤人心中一阵不快,不动声色问道:“这是为何?”
龟奴见客人回他话,更来了兴致:“这男人做妓本身地位就不高,更让人看不起,那珑玉就是此中最为下贱的人,从不挑客,甭管是杀猪的杀人的,就连我们这些做龟奴的,攒够了银子找他,他都会趴好让人肏。”
凌续想起昨夜见他一身鞭伤yín_luàn不堪却先去捡银子的模样,不再说话。
两人到了门前,屋内没点灯,龟奴敲了敲门:“珑玉?”
珑玉嘶哑回道:“今儿不接客了,天皇老子来了都不接!”
跟在凌续面前讨巧卖乖简直是两个人,凌续不禁失笑。
“你脑子进水啦?今天人不是来肏你的,就看看你的身子,看了妈妈会发你些金子的。”龟奴不耐烦道。
珑玉冷笑:“天下还有这等好事?那你先脱了衣服让人家瞧瞧,拿了金子来我让你肏。”
龟奴气结想踹门,被凌续拦下了。
凌续道:“是叫珑玉吗?我这想找个人,只需要看看此地小倌的身子,不做别的。”
屋内沉默了一阵,先是亮了灯,珑玉穿着xiè_yī开了门,夜晚风凉,吹的珑玉眉头微蹙,看着凌续道:“进来吧。”
凌续给了龟奴些赏钱,龟奴感恩戴德的走了。凌续进了屋替珑玉关好了门,转头看见珑玉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憔悴不堪。颇有些内疚:“在下先为今天唐突的事道歉,做错事第一反应竟是逃跑,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珑玉重复这二字,似是觉得好笑,连病恹恹的模样都因这二字染了些颜色生动了起来。
凌续尴尬不已,想起自己来的另一个目的,正色道:“可否让在下看看你的后颈?”
珑玉勾了勾唇,翻身趴在塌上,对凌续道:“我实在下不来床了,你自己来看吧。”
凌续上前坐到了床边,常年握着重剑的手此时却有些颤抖,离得近了能闻见珑玉身上淡淡清香,没有月姑娘那里浓郁,却更撩人。
珑玉一头青丝散在背上,丝滑柔顺的贴着曲线分明的背部,凌续轻轻将头发拨开,露出白玉般的颈子,珑玉脖子修长端坐站立时都十分好看,又衬衣服,优雅的不像是出卖皮肉的人。而那上面分明有一粒红痣,凌续仿佛被蛊惑了一下去摩挲了一下那一点。
珑玉疑惑的转头看他,凌续心中震荡,若真那么巧这便是要找的人,那他又与珑玉春风一度,这算个什么事情?凌续方寸大乱,再没征询珑玉意见的心思,强按着人正过身去脱他亵裤。
珑玉气急委屈:“你那玩意那么大肏的也狠,就算是在我身上得了趣,也总得让我缓缓罢。我虽号称要钱不要命,也受不住让你这般糟践!”
凌续听了更是冷汗直流,手中却不松懈,利落的将裤子扔在了一边,看那腿上青青紫紫多半是被自己掐的,简直恼自己恼的想给自己一巴掌,跻身上前去分开了珑玉的腿,在接近囊袋的地方看见了一颗红色小痣。
珑玉看他盯着一处不动也不言语,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他明白了凌续在做什么。
“看够了吗?”珑玉音色清越,此时不用平常甜腻讨好的声音讲话,虽略微嘶哑,却更能敲动人。
“你——你可认识许梦青?”
珑玉笑道:“不认识。”
凌续根本不听,接着道“你姐姐在找你。”
珑玉垂下眉睫,嘲道“相公既不是来寻欢,还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起身便要推开他。
凌续巍然不动:“你姐姐现在……现在做了将军夫人,生了场病,怕是时日不多了,想求你回去见他一面。”凌续头一次劝人如此没底气,说到底他心里对骆夫人卖弟的行为感到不齿。又不禁想如果珑玉未曾流落风尘,自己遇到他怕是只会在心里夸赞一句容貌不俗后便再没什么了。
珑玉抚掌大笑:“相公说笑了,我若有做将军夫人的好姐姐,还能为了钱在这里卖身?还能遇到你被你干成这样吗?”珑玉后一句话是贴着凌续的脸说的,看起来十分亲昵暧昧。
凌续喘着粗气起身后退:“我只是承诺将军要找你回去,在这烟花之地终究不会久留。你随我回去,你姐姐会好好待你的,起码不用每日……去卖笑迎人。”
珑玉将腿收回被褥下,拢了拢头发,脸色比刚才更苍白:“我用不着任何人为我以后的日子着想,我靠自己身体赚钱,虽然下贱了些,但是不用依附于人,不用把自己的命栓在别人身上,更不用担心在危难的时候会被人当累赘一眼甩掉。”珑玉看了看自己青葱般的手指,讽道:“相公大概不知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是什么滋味,您心里瞧不起卖身的,可我若不听话张着腿让男人肏,你现在来寻的就是具尸体了,顶多到时冲那一堆枯骨的乱葬岗洒上一杯薄酒,回去交差了事了。”
凌续平日接触虽都是三教九流,但是与他交情好的莫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烈女子,受此大辱怕是先去自尽,将卖身之事说的正气凛然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一位了。凌续向来一诺千金,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