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听闻此言眼神复杂,情绪怅然地道:“非得如此吗?我又无心争……”
“你说你无心,可是谁信?再者有人想看你去争啊……”族巫言罢长叹一声“拖不得了,葛族都已经这般残败,再争就真的什么没有了……所以,才想让你跟着少族长走。”
“既然如此,我问一问他的意思吧,如果伏羲不接我的自荐,我总不好强迫于人吧。”
“我原本是想送你去赤族巫身边学巫术的……”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挥挥手道:“想来你也是聪明的孩子,知道应该怎么办,你自行去想想吧。”
葛天听到这里哪里还会不明白,舅父这是铁心了送走自己,就算不与伏羲走与要去赤族。虽知道那挥手是示意离开,但是他选择性地忽略掉,本张嘴还欲说些什么。
族巫看到后:“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边说边起身躺榻边走去。躺下以后背对着葛天。
葛天天一看,这是舅父心意以决,再说什么都无用,心中涌起如百爪抓心般的感觉,但也只得默默离开。
今日风太昊明明很累了,但是躺下以后却怎么都睡不着觉;在心里根据之前从葛天那里听到的信息,分析着情况。
躺在那里听到葛天轻手轻脚回来的声音,但他没有出声,继续在自己的思绪里。
葛天摸黑躺下后,心中憋屈得难受,在那里不停地翻身。虽然已经很注意不发出声音,动作的幅度也小,但树窝棚小的稳定性不够啊,只要他一动风太昊就感觉树屋一颤。
风太昊想了想,道:“你这是经了何事?”
这一下算是一脚踩到泥里去了,葛天便开始诉苦;其间风太昊甚至小睡了片刻,睡醒了之后他还在说。
这样风太昊要是还不明白这是有事的话那他的脑袋长在头上便只是装饰用的了。
无奈地地道:“说吧,什么事?从你这一回来就来回翻身,把我弄醒,再到诉苦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吧?”
葛天听到这话脸上一热,只不过他认为天黑了,应该不会被人看到窘态,便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所以我厚着面皮问你一下,明天可否与你一起离开?”
“哦?”
“我舅父的意思是以后跟随于你,不过我想如果你不接受的话,我们便一路做个伴儿吧,你做你的事情,我沿路看看有没有可以收留我的地方……”越说声音越低沉
风太昊听罢,想了几息道:“行,你原意跟便跟吧……”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自己走了三十来日深刻地体会到了各中艰辛,才会同意。
葛天一听心中高兴,兴了一声,便睡了。
转天,拜别族巫,又补充了一些物品,便与葛天上路了;当然在族巫面前是配合着葛天演了场戏。可究竟是谁在演戏,又是给谁看的就不好说了,多年以后风太昊与十二龙官回忆从前的时候觉得自己是被骗了的那个人;因为葛天这一投靠便跟了一生。
于是风太昊便这么走走停停,用双足走遍了每一寸他所能到达的地方,每到一处都会打听可否有奇异之处,或是有趣闻传说;好让他可以抽丝剥茧,打来他要找的答案。
当然还会在有些部族住上一些时日,传授一些医药、种植、渔猎等知识,不过会因人、因地不同而不同。
有时还会跟着某一族走上一段时日。
在第二年他与葛天便到了东海边,眼里精光一闪;一时兴起,砍倒树木做了个漂流排。这时跟随着他的风十一与风十二便开始发愁,如果他们要做同样的木排,不但不说,且动静还太大,一定会被发现;如果不做那便会跟不上风太昊。
左右为难之中,俩人想了一夜,在木排要下水的那天,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出现到了风太昊的面前。
让他们俩人没有想到的是,风太昊一点都不惊讶,笑呵呵地看着他们道:“我还以为你们有办法,继续跟下去呢。”
俩人一听,心下的后悔难过就别提有多少了,早知道少主已经知道,那何苦餐风饮露,早出现不是更好。
风十二哭丧着脸道:“您都知道我们跟着怎么不点破呀?让我们吃了这么久的生肉……”
风太昊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感觉有人窥视于我,再加上猜测师父不会放心我一人游历;但你们可真够厉害地,我时不时地抽查都没有看到你们的影子!”
听罢,风十一与风十二对视一眼,但觉得是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而且是心泪(累),不能表述于口。
“说说吧,师父让你们跟随于我的用意?”
俩位护天者再次对视一眼后点了下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风太昊的问话。
听罢多时,风太昊才道:“既然如此,那便跟在我身边吧,也不用特意隐藏了,至于师父的吩咐你们照做便是;一样不见生死不出手。”
俩人一听,心下松了口气。
就这么一行四人一走便是近十年;让风太昊对这空间的风土民情有了更一步的了解,心里也有了一幅地图。
虽然他很想到海外去看看,可是因为此时是间冰期,海平面上升,连后世他所了解的一些知名地,都已经被海水吞噬。
这时他才知道为什么现在四季不显,常年如春。
游历期间,他的名字风太昊遍传天下;现在的他已经完全退去了青涩,虽然表面上看是一位铁骨铮铮的汉子;但却与同龄人不同,更加的成熟、沉稳。
这一日,蹬上王屋山,站在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