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昊这回也不再收拾草药了,起身把草药拿到d边放好。洗了把手,重新坐回原处。
其间,风十一与风声都坐在原处看着,俩人都感觉到了低气压;不时地相互交换一下眼神儿。
但,俩人谁也没上前要帮风太昊拿草药。
因为,曾经风太昊说过分拣草药是一门学问,要学过之后才能上手。
当时说这话之时,是风太昊不想与外人过多接确,为他自己争取时间的一个托词。
只是到后来,慢慢地就演变成了一种习惯。大家看到风太昊身上带着草药之时,会帮着他分担别的物品,可是却不会接手他的草药。
风太昊下后,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倒了三碗茶,随后把水碗分别放到风声与风十一面前。
自己先喝了一口水,让心绪稍微平复了之后,他才轻声道:“风声老爷子,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话讲当面吧。风炎要的是什么想来你应该清楚了吧?”
风声面带愧疚地点了点头。
风太昊笑了笑:“我来之前就知道了,但也知道你是被久违的亲情暂时迷住了眼;我之所以带您来,一则是想让您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别到时候一个处置不当,就像爹说的,再寒了您的心;再一个,大家一个机会;虽说炼体者以一当百,但是没有普通人也是不行的;想着您是风声的爷爷,多少会起到一些做用……只是我没有想到,最后,你们竟然要用我的事迹去威慑他人。”
一口气,说了完这么一大段话后,风太昊感觉好受了不少。
风十一眼神闪了下,看向风声:“你可是有什么力所不及的地方?”他这是在提点风声,希望他能把握住机会。
风声目带感激地看了一眼风十一后,对着风太昊诚挚地道:“大人,是我能力不足……不过,我有一点不明,难到用了大人的名声威慑他们不好吗?”
风太昊感到有些无奈,毕竟练体者习惯了这种方法;但是以前可行,现在却麻烦呢,人心变了。
他问道:“你们难到没有感觉到不妥?”
风十一与风声互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于是风太昊把之前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风十一与风声才恍然大悟。
风声再是后悔地直念叨:“真是没想到呀,早知道就不这么急切了,现在可怎么办呀!”
风太昊叹了口气:“本来想着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便把这个麻烦一次性的解决掉。让那些对我们不满的人离开;我再教族人改善生活的各种方法;这样一来,高下立见……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感化了……可是感化一个人何其艰难;希望以后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不然就是埋下了隐患。而且是极大的隐患,他们把该学的都学到手了呀。”
风太昊真的一语成谶,后来风炎真的带着一批人离开了,还建起了炎族,与神农氏就是少典的儿子,纠斗;后来连黄帝,神农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卷了进来。
风声与风十一沉默着,气氛越来越低迷。
风太昊抬头挤按睛明x,感觉疲惫异常。
风十一知道风太昊每当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是他觉得心累的时候,忙道:“这只能是万一,再说了所有的事物有生就有死,现在出现了变故,只是说明还没走到那一步。”
风太昊失笑得看着风十一,这是他开解他的话,当时风十一马上就振作了起来;因为,这时的人,对万物敬仰,当然非常地信命。
只是现在拿来说自己,总感觉太过地奇诡,而且他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风太昊觉得人活一世,应该奋斗,尽力地去做好;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他不能反驳,不然就是打自己的脸。
只是站了起来,施施然地走到榻边,缓缓地坐下,慢慢地躺好,闭上眼睛:“我先休息一下,晚上的集会,你们要是想去看就去看一眼,如果不想就算了。我先休息了。”
风太昊会这么说,是他已经预见了结果;所以看不看已经没有必要了。
也不是他懦弱,他在对敌人出手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
只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同性族人之间的窝里斗,原本可以不出现人员伤亡,让那些有其他心思的人吃一些苦头后,心甘情愿地回到族中。
现在,可到好,因为他自己用错了人;一招走错,他已经可以想到以后会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了。
除了无奈,还有就是心累。
他躺在那里,可是脑子里却一直没有闲着,在想着事情,明明风声与风至做事很稳妥,为什么会这么急切地把他的事迹宣扬开来……
这个问题一直困惑地他。
风十一与风声看到风太昊呼吸平稳,虽然知道他不可能马上就睡着,但还是当他已经睡觉了般地行事。
俩人对视了一眼后,风十一用手指了指外边。
风声会意地点了点头,俩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来到外边,俩走出了很远,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风十一抱歉地看了风声一眼:“老弟,我不应该乱出主意,真是抱歉。”
风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也是好心,我是立功心切,想着早点把事情解决了,能保住风炎;可是没想到大人根本就没有动风炎的意思;之前我一直以为大人这般说是安抚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真的不能怪你,要是我问过大人再行事,便不会这样了。”
风十一暗自长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