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并不知道风十一为什么会这般,只当他自责,又劝了俩句,看着对方依然如故,便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其实,他的心里也很难过;他也很自责,因为他一时的私心,想着事情解决得漂亮一点,自己的孙子就可以保下了。
没想到却为族里留下了后患。
俩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风至的家门前;风江看到两人面带愁容,心头不解,上前问道:“声老伯,十一大人,可是太昊大人出了什么问题了?”
村子里没有秘密可言,尤其是进山的这些人与风太昊回来之后,就算他们听了风太昊的话,没有马上就到处去说,风江也听到了一些内幕。
想到今除了这件事情,就没有别的了,根本就没去想是因为之前到处去宣言风太昊的事迹而造成的。就想着风太昊是不是受了伤。
风至听到声音,扬声道:“来人了,怎么不请进来,真是的。”
说着,他起身往外迎。
风声与风十一本是无目地的走着,听到风至的声音后,俩看对视了一眼。
这俩人的眼里都闪过了亮光,问询着对方,要不要找人来商量一下?
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进屋后,风至就看出了俩人的情绪不对;想到刚才听到风江所问的话,也问了句:“这是怎么了,难到大人真有受伤了?”
风十一摇了摇头:“恩,大人很好,没有受伤。”
“那这愁云满面的是为了何事?”风至不解。
风声叹了口气,说出了原由。
风至原本也以为事情解决得很漂亮,族中已经不乱了,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头:“太昊大人所说的事情不见得真的会发生吧……”
他说得很轻,只因他的心里也认同了风太昊的话——人心变了,就像土里的种子,只等一个适合的时间,便会冒出头来,然后开花,结果;现在这般做,不异于在马上冒头的种子上又压上了些土,看起来是太平了,可是种子还在偷偷地生长……
风声与风至有一句没有句地议论着,看看能不能解决。
而风十一坐下后,听了几句话后,又不由自主地琢磨起大巫的用意;便一直神不守舍,一句话都没说。
刚开始的时候,风至因为听到风太昊的结论引动心神,并没有注意。
时间一长,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却如木雕泥塑般的,很难不引人注目。
风至看着风声无声地说了句:“他怎么了?”
风声摇了摇头:“这个主意是他出的,他自责。都劝过他了,如果不是我心急,而没有问过大人而行事,也不会这样;可是他听不进去。”
风至眼神闪了闪,腹诽:风十一身为护天者,大风大浪见过的一定比我多,我都能在第一时间想着与其低迷自责,不如积极面对,找解决的办法。他难到会不知道?难到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他看向风十一,微笑着问道:“大人?十一大人……”先是轻轻的,后来一声比一声高。
风至连叫了风十一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在感觉到被人打扰的一瞬间,他产生了本能的不悦,杀气浮动。
风至的感觉没有风声那么明显,风声忙戒备地看向风十一。
当风太昊完全地回过神来之后,情绪内敛,歉意地笑了笑,牵强地解释:“我看大人那般的心事重重,觉得一定不是像他说的那般,而是会伤了根本。”
风至飞快地看了风声一眼。
风声会意地,心就是抽,声音紧绷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杀了风炎?”
风十一愣了一下,一回想他的话还真的会让人想偏,忙道:“没有,我就是说我的推论;大人都没说要杀他,我们还是不要乱行动的好。”
屋里突然无声。
风声也开始琢磨了起来,好半晌,他才声音艰涩地道:“要不然,就杀了吧。死他一个,总比死那么多强……”
风十一心惊,忙拍了一反神情不对的风声:“你别乱来!用太昊大人的话解释,他风炎最多就是个种地的人,可是现在种子已经种到地里了……就算把风炎杀了,那已经种到人心里的种子也拔不出来了啊!”后半句,是风十一自己加上去的话。
风声捶了自己的胸口几下,发泄地低吼道:“我这里心,难受啊,一想到会死那么多人!”
风烱这时从门外探头进来,轻声地说了句:“声爷爷,刚才我听到您说太昊大人有办法,可以感化……”
风声与风十一都是惊讶地看向风烱,俩人竟然没有听到人有接进的脚步声。
一想到这点,俩人对视了一眼,脸色变了几变;当时已经心神不宁到这种地步了吗?这已经动摇了根基了,忙收敛心神。
风至虽然知道炼体者的强大,但没有亲身体会,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他以为风声与风十一是心中有事分神,再看两人脸色不好看,就瞪着风烱怒斥道:
“你小子回自己的家就回,有话就好好说,弄得像个贼似的,成什么样子。”
这话说得很有玄机,当然风声与风十一也听出来了。
风声:“诶!老弟,你都说了这是回自己的家,没出声应该是看我们在说话,不好意思打断。”
风十一没有说话,但是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风至长出了口气,知道这是翻过去了。
风烱也明白,刚刚一时嘴欠,把他自己给暴露了,差点惹下麻烦,便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