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以后,赫胥看了一眼门外的雨帘,一跺脚走出去。
容光与阴康对看了一眼,失笑着摇了摇头。
容光扬声道:“没有蓑衣的日子你也不是没过过,这才几年就这么矫情了!”
赫胥转回身上哼了一声:“这是两回事好吗!有了蓑衣就算在雨里说话也方便,不用像现在这样,还要遮着嘴,省得喝一肚子天水!”
容光与阴康一愣,俩人都没想到赫胥生气的主要原因是这个,不由得都失笑地摇了摇头。
赫胥无所谓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长发捋了捋:“你们说太昊与葛天两人会去哪?”
容光顿了一下道:“不知道。”随后,看向阴康。
阴康见赫胥与容光都自向自己便用手挡在嘴前,以免雨水入口,说道:“我不就是这么一猜,敢不知道对不对……”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赫胥这回又没有开口催问他,阴康下意思地看了赫胥一眼。
赫胥哼一声,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表示着你快说,手上还打了个同样意思的手势。
阴康笑了起来,会意到原来赫胥是怕吃一肚子天水呀。便继续道:“应该是去太昊那里了,我们也去吧。”
几人点了下头,微低着头,在雨中疾行。
而风太昊与葛天回到风太昊所住的山洞之后,葛天看了下回周无人,便道:“这一路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应该是没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说起尼安族人,还有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发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女娲回来已经擦洗过身上,也换过衣服了,刚坐下给自己泡了一碗去寒气的热汤水,就听到葛天的这句话。
女娲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了吗?”
风太昊对着女娲点了下头,把斗笠放在洞口处,与已经脱下蓑衣的葛天一前一后地坐到桌边。
这时女娲已经给葛天与风太昊俩人一人也冲了一碗去寒气的汤水,见两人坐下,说道:“先把这个喝了。”
三人都把水喝下去后,女娲便催促着风太昊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太昊把风至所讲的族中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及以自己的推论说了出来。
听罢,女娲马上站了起来,急切地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得去母亲那里。”
风太昊一听也踪了起来:“我们一起去,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
女娲看了风太昊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只是没瞎的人都看出来她现在生风太昊的气了。
果然。
女娲冷冷地说道:“你是心怀天下的人,怎么会记起这种小事情。”说完,就冲到了雨里。
风太昊也直接冲了出去,心里暗骂自己,但是该解释的还得解释:“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家,以为你就是母亲那里呢……再加上刚才你焦急的问我发生了什么,这一岔就忘了;这是尼安人的阴谋,只不过是我的推测。”
“真的?”女娲听了解释,虽然还是不疼快,觉得风太昊还是忽视家人了。
风太昊重重了点着头,他刚怀疑有人跟踪的时候,的确想着要不要马上去华胥氏那里。
可是他又觉得是自己心里有事儿,加上雨天视线不好,不太确定看到了什么,再想到女娲在那里,那里又是村里人密集居住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再则,这一路上,他一直留心着,却没有发现异样,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而他怀疑有人跟踪这件事情,他刚才也没有对女娲说,可是女娲只听说村里可能被尼安人盯上了,便马上想到了少典与母亲,心里不安,想马上接他们回来一起住。
相比之下,风太昊心升愧疚,不由得脸上也带了出来,女娲见他这般,面上微霁,只不过原本因为同样带有未来记忆而产生的亲昵,与可靠感瞬间淡了许多。
原本女娲觉得风太昊可能就是她寻寻觅觅所找的那个真爱,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真正是相爱容易,相处难。
她也只有叹口气,准备就这件事情,与风太昊好好地谈谈。
只是当下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女娲才压下自己的情结。
风太昊不知道,只以为女娲接受了他的这个解释,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意,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说了句:“我先去看看,你随后到。”
说完这句话,风太昊觉得不对,脚下一顿:“万一你出事情怎么办?还是与你一想走吧。”
女娲突然觉得是自己风太昊的心给搅乱了,说道:“你先去看看,你刚才不是还说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呢嘛,你怕什么。”
说完这话,女娲自己就是一愣,明白了风太昊说话的意思,心里翻江倒海。
要不是风太昊没有马上按女娲所说的先行,拉住了因为恍惚失视没有注意路的女娲,她就得摔在地上。
被风太昊拉到怀里的女娲,看着她,喃喃地道:“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即想让你照顾孩子,又想让你照顾我……”
风太昊忙否认,看着女娲有脸色不太好,他又心急去看少典,经由女娲一说,他的心也七下八下起来,不看一看心里不踏实。
再则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就只是他的心头突然闪过,便顺口一说,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意思,他真的没有想到,女娲会想那么多,以为他是点怼她。
他说道:“真的没有,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着先安排你们,这是我的错……其实,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