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动了动,那白色的影子弓着背立起来,眼珠子泛着幽幽的绿光——贪婪、凶残,两颗僵尸一样的长牙从滴血的唇内伸出,干瘪、苍白的面目狰狞的可怕。这不是一个人,汪择洋下了结论,手摸向了身后的藏刀。刀是几年前他从一个人贩子的尸体上剥下来的,好用的紧。
那白影子从灌木丛里走出,垂在胸前的尖长爪子,紧了松,松了紧,随时准备着攻击,一步一步地将汪择洋逼到了大榕树下。
头顶上的大树被狂风吹地猛晃动,汪择洋乐了,这东西还会给他玩战术呢。汪择洋龇牙咧嘴的发出低嚎,作势要冲向白影。白影被唬了一跳,本能的后缩。汪择洋忽然转身,两脚踩着粗壮的树干,冲上了榕树,抽出藏刀往枝条上砍。‘啪’地一声枝条上的东西掉落在地,还没来的及滚开,背上便挨了汪择洋一刀。
事变发生的太突然,太迅速,显然在这两个东西袭击人类以来,还没遭受过这样的突变。但很快两东西调节过来,绕着汪择洋转。其中挨了汪择洋一刀的白影身形不稳。
汪择洋伸出舌头慢慢地舔着唇,舔着那尖尖的虎牙,血腥味太容易让人不受控制的兴奋了。他说:“来啊,来咬哥哥我啊。咬啊!”眼神沉的比那两东西还血腥。两东西对看一眼,放下爪子,四肢着地,像狗一样飞快的奔开了。
汪择洋本想就此放过他们,可想起穆野晟迷人的脸蛋,便吼了一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当老子是个屁啊。”话说着,手里的藏刀往外一甩,正中一白影的背心,白影带着刀跑了几步便瘫倒在地。另一个见苗头不对,撒腿奔得更快。
汪择洋念了声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大伙活着都不容易,便放了那东西一马。
抽回白影尸体上的藏刀,汪择洋用雨水将刀上的血冲洗干净才收回刀,这年头,杀条狗都得谨防狂犬病。白影的尸体当是送给野晟的见面礼了。
“真差劲。”汪择洋嘟囔一声,转身就走。
紫色的闪电划破城市的天空,汪择洋又回到了自己额世界,看到了白胖,他胖嘟嘟的小身体在金色的麦田上,像只家鸡一样,飞起,落下。白嫩嫩的小屁股暴露在空气里。瞧,白胖卷起他的褂子包偷来的葡萄,正逃离作案现场。哈哈,被黑子抓到了,少不得又得挨个暗无天日的整。
‘碰’头颅撞电杆的声音,汪择洋抱着头,蹲了下去,第n次血泪的经历得出结论,走夜路的时候,不可以去偷窥白胖他们!呀,明天又得顶着个大包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