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小皇婶,芽芽饱了,走,我们快去看弟滴,芽芽要看胖乎乎的一团。”拉着霁月的袖子就往外走。
小家伙心急奔得老快,霁月连忙追上去,七拐八弯的就和后面跟着的宫人走散了。
“芽芽我们找不到路了,怎么办?”
小家伙挠头,嘿嘿一笑,“我也不鸡道啊?”
霁月抱着小家伙去找人问路,皇宫真是大,两个人像没脑苍蝇那样到处乱转,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遇到个搬着个木箱子的宫人,大概因为遣散后宫而忙翻了。
“请问泠倾宫怎么走?”
宫人看见霁月穿着皇夫的服饰忙放下箱子行礼,“参见皇夫大人。”
“不........”霁月叹了口气,古代社会的礼节真难适应,末了改口道,“免礼。”
“皇夫大人是迷路了么,请允许奴婢给您带路。”那宫人低眉顺眼,霁月也就应允了。
小巷子冷风阵阵,芽芽打了个喷嚏小手儿揉揉发痒的鼻子,说来也奇怪,怎么好像越走越偏了,一路上只越来越荒凉的感觉,“那个,确定没有走错吗?”
“大人,是去泠倾宫的路,只是这些都是宫人走的捷径,比较快的。”
“那还有多久的路?现在都到哪个宫了?在泠倾宫的那个方向?”
“在泠倾宫的南边,还有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到,大人请走快些。”宫人态度更为恭顺,尽管他眼里露着诚挚的目光,霁月却抱紧芽芽连忙转身跑走。
泠倾宫后院的小山包秋季开满桂花,尽管快落尽,那阵桂花余香还久久不散,方圆二里地都可以闻到,假如这宫人所说属实,如今偏北风吹来,为何在泠倾宫南方的这里却闻不到风带过来的花香。
分明就是个陷阱!
☆、有身孕?
必须到找到人,走大路,对,走大路!
霁月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他甚至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神经紧绷宛如拉紧的弦,只要用力一挣就能断掉。
后面的宫人穷追猛打,只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不知在何处冒出了一波杂役宫人,身强力壮的抄着刀剑追上来,眼见利刃要见血祭刀的时候,又冒出两个紫衣人,挥动着泛光的绣春刀,利刃入肉,喷涌的血瞬时溅到紫衣人和霁月身上,两人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恶劣的局势,但是霁月已经不敢多作停留。
鼻腔里弥漫了血腥味,霁月抱住芽芽依然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不是他想丢下那两个保护他的人,而是他必须走,那宫人一开始并没有取他们性命,那只有一个可能,抓住他和芽芽威胁皇帝和太皇夫。
这种情况下他只有走了才不会拖累别人。
在迷宫似的皇宫里他四处逃窜,一分一秒都不敢停下早已累得抽筋的腿,绕过一堵黄瓦宫墙,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很庆幸大婚的那天不需要盖盖头,才让他记得这条从光明殿到蟠龙殿的路。
下了朝,左甫岳坐在御撵上心情愉悦,想到可人儿还在家里等着他,一大早上朝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没错,是家,他从来没有把这个冷冰冰的皇宫当过是家,在他心里只有从小生长的南王府才能称作家,但是这一刻忽然明白了,其实家不是一个地方,一个屋子的问题,而是那地方那屋子是否有一份回忆和一个爱人。
现在对于家的理解,大概就是,有他的地方才有家。
霁月拐过墙角,见到远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朝他飞身而来,泪水夺眶而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想念男人给他遮风避雨的坚实胸膛。
“月儿,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男人眼中映着从有过的焦躁不安与急不可耐。
“有刺客,快、快去帮忙.......”霁月突然松懈下的全身肌肉颤抖个不停,发软的靠在皇帝身上,也无暇顾及哇哇大哭的芽芽。
随侍的曹公公自皇帝离开御撵那刻也急急脚跟上去,看见皇夫脸上身上溅了血,当即大喊“来人呐,有刺客,快保护皇上和皇夫大人.......”担忧中也镇定的指挥前来护驾的御林军,分出一部分人前去捉拿刺客。
芽芽早在遇刺那时就吓坏了,因为哭声会暴露踪迹,强忍着眼泪,见到他皇叔时就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看见皇叔只顾着小皇婶忽略了他哭得更委屈。
他也要人安慰的,他也很害怕很害怕。
曹公公把安颖郡王抱过来,安抚小主子的同时也不阻碍到皇帝与皇夫。
芽芽呜咽着,勉强拿曹闫凑活,揪着他衣领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这节骨眼曹闫可不敢假手于人,交代了他副手孙华随侍,将小主子送回祥云宫。
宫人提了热水鱼贯的进入蟠龙殿,皇帝拿了花香的胰子给霁月擦洗,几番热水轮换下来,霁月身上已经没有那股血腥味。
他神情萎靡,在安神熏香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皇上,那些刺客身手虽不如凤卫,但是身体内的血液都是有毒的,如今那两名凤卫沾染了血液死于□□之下,奴才担心皇夫大人........”
“让李梵过来把脉,还有,吩咐下去,凤卫死了的事不许透露,要问起就说护主不力给调走了。”
成亲那夜已经给他服下鬼谷子炼制的百毒丹,如果是寻常毒物,百毒丹都能化解,照那两个凤卫死亡的时间来看,那些血液恐怕不会危及霁月性命,他更担心霁月经过这件事会害怕呆在皇宫而执意离开。
“如何?”
李梵收了搭脉的布手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