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你又闹哪出啊?大半夜的惨白了脸堵门口,你谋杀亲夫啊准备?”
“还说,我今晚差点被抓了你知道不?”我抬眼,努力摆出一特幽怨的神情来。
结果,大花眼角也跟着抽了。
“祖宗,你别翻白眼,忒惊悚了。”
我真想戳死他再戳死他。
“行了,别闹了,抓紧起来,地上凉。”
“不,让我死在这儿算了。”
大花没辙,最后还是乖乖过来抱我回卧室。靠得近了,倒是闻到他身上那股子薰死人的酒气。说起来也真是可恨,明明每样都强过我了,偏偏连酒量都比我好。一杯啤酒能玩死我,到了他身上?死大花一杯乙醇下去都不带眨眼的。
“喝了多少?”
“不多,两瓶伏特加,一瓶白兰地,可能还有几个花调,忘了。”
“几个是几个?”
“忘了。”
“二十?”
“五六你当我酒神啊?”
“行了我知道了,十三个。”
“你狗鼻子能别那么灵吗?”
“哼,一个女人而已,居然能让你喝十三个花调,能耐了啊。”
“五六你到底是吃酒的醋还是女人的醋?不对啊,五六你还会吃醋啊?”
“滚蛋!”
“今晚滚不了,没力气了。要不,你上来自己动?我觉得五六你要是用骑乘肯定很爽。”
尼玛!
闹腾了半晌,困意冒了头,倒也忘了晚上遇到的那点可恨事。翻个身背对着大花准备安稳睡个觉来着,大花爪子一伸又把我翻了个收回他怀里去了。
“五六,别离我那么远。”
我直翻白眼。明明一把年纪的人了,小时候养成的搂着我睡的流氓习惯居然还改不了。每晚把我搂怀里,自己睡得跟头猪样,胳膊还收得死紧,差点能勒断我骨头。有时候我被勒得喘不动气,稍微一动的,尼玛他居然更使劲,感情真要勒死我才解恨。
“那,五六,今晚你瞧见那人了是不?叫那时的家伙。”
“谁啊,不认识。”哼,抢我锅的人什么的,我才不认识。
“五六。”
“干嘛。”
开了口又不说话,我还纳闷着,一抬头就瞧见黑暗里大花一双桃花眼亮得跟个灯泡样。
“这辈子都不许你离开我,听见没有?就算以后你真遇到个比我还会伺候你的人,也不许你走,听见没有?一夜夫妻百日恩,插一次算一夜的话,咱们都够做几辈子夫妻了,所以,你哪都不能去!”
我觉得还是马上死了算了比较好。
见我没搭腔,大花居然叹了一口气。我的个天,大花居然会叹气了。
“算了,反正你那么懒,估计也没人像我一样傻着来找你。睡觉。”
话一说完,大花就睡成了一头死猪。
尼玛。
后来,我撑不住迷迷糊糊睡过去时,突然想起来,大花怎么就没问我那口锅的事?
再后来睁开眼时,天已经亮得有点天怒人怨了。大花又不知道死哪去了,只留了满桌的菜跟空气对着我。才不会承认没了大花在身旁就吃不下,对,没错,我只是没有食欲。
所以,勉为其难地起床后,我继续一翻身倒进沙发看电视打发时间,才不是为等大花回来开饭。
一个钟头,俩钟头,仨钟头。
下午四点十五分,大花还不见踪影,我在客厅已经累计凿耙遥控器四个钟头整。虽然说肚子饿得山响,不过嘛,没有人在旁边帮忙把饭啊菜的往嘴巴里面送,说实话,还真的觉得吃饭什么的,太麻烦了。
哼,大花你等死吧。
然后,大花估计良心发现了,就乖乖赶在我磨刀之前赶回了家。大概玩野了丢了钥匙,听着在门口折腾半晌了还不进门,没一会的居然还按起了门铃。
想我去给开门?哈,给他一把刀让他自行了断后穿墙进来更快些。
门铃在不屈不挠地响了五分钟后终于消停下来,还没等我琢磨出大花下一步动作时,就听着院子里有了老大一声扑通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翻了进来。
现在倒是确定,刚刚按门铃无果后翻墙进来的不是大花了。开玩笑,就大花那身手,要是翻墙时弄出一点声响,不用花娘出手的,他就自惭形愧到要自毁天灵了。
所以,来的,约莫是个贼。
做贼的翻进贼祖宗的家,嘿,喜庆了。
东想西想的,那小毛贼已经摸到了房门边。说起来,这整座房子里唯一一点能让我开心的设计,就是客厅里那一整面落地窗。心情好时躺在沙发上看窗外风景,心情不好时罚大花拿线头擦玻璃,怎么着都是大享受。当然,被大花压在落地窗前插这种事还是比较令人扫兴的。
不,不对,这不是关键。关键的关键是,尼玛闯进来后大赖赖站在落地窗外笑出一口白牙并且不知死活地摇着手里的锅的那个混蛋是什么玩意?
“五六,你明明在家,怎么不来帮我开门啊?”男人把锅甩地要出花。“我来给你送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