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孝泽从林老爷书房出来过了半日才知道他母亲被他爹关进祠堂。急忙跑到林承那询问。林承模棱两可的说了几句,便把人劝回去了。
林孝泽回了自己院子,怎么都不放心,决定偷偷去祠堂看看他娘亲。打着去恭房的借口,悄悄溜出自己院子,朝后院的祠堂走去。
轻手轻脚走到祠堂门口,只见门口蹲着两个粗打的婆子,两人嘀嘀咕咕聊着什么。
林孝泽走过去咳了一声,两人吓了一跳急忙起身道:“二公子”
林孝泽点点头,举步要往里走。
两人急忙上前拦住他“公子,老爷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入宗祠。”
林孝泽皱眉道:“我去看看我娘不行吗?!”
两人相互看了看,两人不过是最下等的杂役,可万万惹不起这小少爷的。
“得了,这银子给你俩吃酒去,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说着扔给两人一锭银子。
两个婆子眼睛都直了,奔着银子就去了,林孝泽嗤笑一声推开门。
屋里一股燃香味,林夫人斜靠在里间的矮塌上闭目养神,秋霜在一旁砸核桃,挑出个干净饱满的核桃仁放在旁边的小瓷碟里。
林夫人听着脚步声抬头一看:“孝泽?你怎么来了?”
“娘!你怎么被爹关在这里了!”
林夫人皱眉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小贱人。泽儿过来坐,秋霜你把我前些日子给二公子做的鞋拿来试试。”
秋霜点点头,把门关上退了下去。
林孝泽坐在旁边,端起小碟一口把碟子里的核桃仁都倒进嘴里,抹了一把嘴角道:“娘,跟毓秀姨娘有什么关系?”
林夫人撇撇嘴道:“我不过是让她每日与我晨昏定省,谁知道她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
林孝泽听完一激动“噗……”把嘴角的核桃喷了出来。
林夫人嫃道:“你瞧你,吃东西都没个吃相!”
“不是,娘!那毓秀的孩子真不是你故意害没的?”
林夫人伸手拍了他一巴掌“你当你娘是什么人!我若是想害她,你以为林孝民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
林孝泽笑笑道:“我就知道娘不能做这种事。那为何爹要把你关进祠堂?”
“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在这也挺好的,每日也不用去伺候老太婆,看老太婆的脸色,过些日子再出去。”
林孝泽:“这地方有什么好的,一股子香味,呛得脑袋疼。”
秋霜推开门抱着一双黑色的鞋进来。
“这是太太花了三四天才做好的,少爷试试合不合脚。”
林孝泽接过鞋,穿上一只道:“合脚,就是稍微有些紧。”
林夫人道:“新鞋就这样,穿一穿就松了,我瞧着泽儿像是又长个了。秋霜你看是不是。”
秋霜笑道:“嗯,二少爷是长高不少,个字都快与大少爷差不多了。”
林夫人想起大儿子,笑容又多了些道:“你嫂子怀孕了,明年我也是当祖母的人了,你也要当小叔叔了。”
林孝泽一听道:“真的?!太好了,我得去与我哥讨杯酒庆祝庆祝。”
林夫人道:“不准喝酒!”林孝泽吐吐舌头。
从祠堂出来时两个看门的婆子笑眯眯的跟他问好,林孝泽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第二日,张睿拿着那两个装着灵芝的盒子去了留香园,进去屋时也是一屋子的草药味,可能是毓秀也闻不惯这气味,又点了熏香,结果药味和熏香参合在一起更难闻。
张睿走进去,林孝民正在桌子旁画画,见到张睿放下手里的毛笔道:“睿哥哥!”床上的毓秀听见支着身子坐起来。
“睿哥儿来了,快坐,云红把那盒大红袍拿来给表少爷沏上。”
张睿急忙道:“毓秀姨娘快躺下,不用劳烦了,今日就是过来看看。”毓秀躺在里间,中间挡着一块云锦的屏风,隐约见她靠着被子坐起来。
“在学府麻烦你照顾孝民了。”
张睿道:“我本是他表哥,照顾他是应当的。”
毓秀笑笑:“睿哥儿与孝民不同,虽然孝民将来是要出府另立门户,可他被我养成了鹌鹑性子,我活着还好,若是我没了,恐怕没人能照拂他。”
张睿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寻常。道:“姨娘不要说这样的话,孝民虽然腼腆但并不是愚笨之人。况且他还有两个哥哥,定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毓秀沉默苦笑:“如今我们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未指望过那俩兄弟,今日姨娘恬着这张脸求你,若是……若是将来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帮我照拂他一二。”
张睿没想到毓秀说的这么直白,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介白身,寄人篱下,将来若是我有能力,定会帮扶他的。”
毓秀叹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孝民,你去把你舅舅前些日子送来的松烟墨拿来。”林孝民点点头出去。屋内只剩下张睿和毓秀两人张睿知道毓秀是有话想单独与自己说。
“毓秀姨娘……你这孩子,不是林夫人下的手吧?”
毓秀嗤笑:“她?她若是想折腾我何必用这么明显的方法,出了事她不是已经第一个顶包了么。”
张睿疑惑:“那……是谁?”
毓秀道:“是谁不重要,只是这个孩子不能被生下来罢了。我看昨日孝民眼睛红肿像是哭过,可怜他还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