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彻底愣了,然后忍不住大笑,肖恒你真是悲惨,居然沦落到情敌都可怜你,为了帮你说话不惜触怒那个人的地步。
笑完了,反思一下。
夏明修是个好人,我早就知道。也认识很久了,但是因为洛予辰,我从来没有办法把他当朋友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却很努力地想当我的朋友,对我很热情,什么事情都主动帮忙。但我不行,他什么都能帮我,但是最关键的事情上他帮不了我。
他能把洛予辰让给我么?不能。所以我自然还是妒忌他、讨厌他。
出乎意料地,洛予辰居然闷不吭声了。我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又笑了,原来这个暴躁高傲的洛予辰也有吃瘪的时候。一面又感叹,夏明修毕竟和我不是一个段数,他得罪完洛予辰,却能坐在副驾驶座上,气定神闲;换作是我,一定即刻被轰下车,然后可怜兮兮地走回家。
而现在,洛予辰对着征服不了的夏明修只能长叹一口气,继续开车。
他果然把夏明修带回了曾经是我们的家,昏黄的灯光下,他把他拉进浴室,我站在外面,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进去光明正大地偷看活春宫。
毕竟两人都是几十年才出那么一个的大美人,能看到这么一场绝世风情,少活几年也是应该的吧。
我知道一定有神明在上,他知道我一为了己私欲拆散了这对有情人十年,于是他决定进行干涉,让我进不了天堂入不了地狱,只能在人间无奈地晃荡着,自己则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奸笑着罚我看这两人到底有多甜蜜。
对一个死人来说,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叫做不得善终。
而且还是很有创意的一种不得善终。
罢,我自作自受么。
两人从浴室出来,在我眼皮底下滚到沙发上。
算了,既然让我看,我看就是。这种时候欣赏就好,大可不必贞洁烈妇般地把眼睛闭上。
自然果然是绝代风华,绝世旖旎。
洛予辰对夏明修的温柔,是我惊讶的。因为那种东西我是从来不敢奢望的,不敢奢望到怀疑洛予辰身上根本就是没有叫做“温柔”的细胞,现在看到的景象则是完全打破了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理论,洛予辰原来可以非常温柔,非常有爱,可以有轻柔的动作,满腔的爱护,还会吐出甜腻的爱语。
相对而言他对我的,从来只有粗暴。根本就是被我强迫在身边的满腔愤懑和不满的宣泄,通常是或掐或打,或撕或咬,根本就是十大酷刑的改良版。
看着此刻的夏明修,我再一次觉得自己太不值了。
都被洛予辰那样粗暴地对待了,干嘛还不回头是岸,非要一棵树上吊死。我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搞得这一辈子过得分外凄惨。
更凄惨的是我死前就明了了自己的凄惨,而死后却发现这一辈子过得不但凄惨还很窝囊,及其窝囊。
我一辈子起码不算是个坏人,怎么就非得遇上这样的事呢。
两人温存缠绵到了第二天中午,这天下午夏明修是有工作的,所以不得不起床,挣脱洛予辰百般无赖的拉拉扯扯,从冰箱里拿了些材料去厨房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