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内着蓝色刺绣布衣,外着红色纱衣的侍从低垂着头,交握平举双手缓步而出。伴随着这些人细碎的脚步声中,依稀可听到,他们身上所佩戴的刀剑,随着步伐的挪动,正在偶尔地节击碰撞着,发出脆耳的铿锵声。
侍从走过后,露出一位笔直地站在木地板上,身穿黑色武士便服的年轻人,他单手握着身穿白色锦衣常服,脸色略微苍白的少年人的手。在寂静肃穆气氛中,少年人一直在无声地挣扎着,企图挣开对方紧握的手。衣料之间不停的摩挲声,少年人的喘息声,让后侧站着的,这位年纪颇大的女子,惊惶地下跪,低呼一声,“二若殿~~”
黑衣青年挥了挥衣袖,这位女子遮住双目中的担忧,恭敬地后退着,也挥手招走了,后面列队的丛女侍从,带领着这些人微垂着头,缓缓离开。
黑衣青年扯住白衣少年的手,猛地一用力,将他收入怀中,并紧扣住了腰。游走的手指往他腰间某处一掐,少年身子一软,彻底伏在青年怀里。少年昂起头,看着得意的青年,撇过头,咬牙不语。
黑衣青年压低声音,一声低笑,拢住对方,往他嘴唇上凑过去,躲闪间,黑衣者也没得逞。他又是一声低笑,脸上并无恼怒之色,只淡笑着弯腰抱起白衣少年,穿上侍从凑过来的木屐。踏着沉稳而又缓慢的步伐,抱着默不作声的白衣少年,走到城门近处。
又听到一声唱诺,坐立在马上的家臣们,纷纷按着马鞍,利落地跳下,伏地。而这位黑衣青年,只微微一笑,放下怀里抱着的人,正了正自己额头上绑着黑锻头带,抚了抚上面绣着白色三叶葵,又叩击了下,带尾缀着同样是三叶葵图案的黄金扣,一把甩向后背。
然后伸手正了正这位白衣少年的同样式的额带,看了几眼在人前显得万分乖巧的少年后,发出一阵舒畅的低笑,慢声道,“都起来吧。鬼半藏,周围的环境是否都探查过了?还有元义公那边是否有动静?”
这时一位身形瘦削,黑布半遮面,脚步十分轻灵的男子从队伍中无声息地走了过来,距离十五步远时,跪了下来。低垂下头,“禀若殿,已探查,无碍。元义公大人那并无任何风吹草动,似乎对若殿这次狩猎不置可否,但濑名姬(同筑山殿),似乎对外有联系,且有出行迹象。”
“嗯,退下。”黑衣青年看了眼在大风的吹拂下,剌剌作响的家纹旗,挥挥手。两列侍从退下,只留下四人还站在原地。又抱起想挣扎,却又颓然放弃了的白衣少年,轻抚了下他的后背,拨弄了会他的眼睫毛,看到少年随着自己不停逗弄而更加晶莹的眼珠子,以及挣扎却被捏住腰上的一块软肉后,他那点点喘息声,无力挣动时的摩擦。都在刺激着青年。
青年猛吸了口气,单手抬高,一甩袍袖,遮在俩人头顶。昏暗的光线下,在对方躲无可躲,浑身发软时,准确地找到少年的嘴唇,便吻了下去。如同干渴的旅人碰到了甘甜的泉水般,汲取着茫茫沙漠中的一线生机。
被掌控住的少年人,只能无力地躲闪着对方,急切下,竟然小声地吸着鼻子,抽噎着啜泣起来,脸上泪光点点。
暧昧的光线下,青年人正急切地索取着,感受着唇下的柔软滑腻,嗅着对方无措地张嘴,想要急促吞吐着空气时的气息。却被自己趁机自由地进出吮吸,变的越发无法自控地,探索着对方的口腔,心脏也在剧烈地为之跳动着。但也感受到对方害怕的浑身颤抖着的身子,同时也被湿润的泪水侵染到自己的眉宇。
原先心里的那声,想要轻笑他,被自己吻过这么多次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的想法,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神智也被泪水惊醒了过来,顾不上缓和自己猛烈的心跳,只急切地说道,“鹤丸子,别怕,别怕,我不伤害你,不会伤害你的,不会再随便发生那一晚的事了。”满怀怜惜的心情,取出怀中的帕子,划过少年人的脸庞,带走所有的泪水。
青年看着少年发红的眼眶,轻拍着他的后背,又低声哄了句,“带你去看小鹿,你幼时最喜欢的小鹿,怎样?”看到对方的眼珠子稍稍滚动了下,心中一喜,加把劲低声诱哄道,
“还有陪你一起玩耍过的那只小猫崽,你还记得吗?现在已经完全长大了,呵呵,不能再叫小猫崽了,是只有了三儿子一女儿的虎妈妈了。想知道她们过的怎么样了吗?”
感受到怀中的人渐渐平静下来了,亲昵地低头又啄了下他的嘴唇,在对方呼吸急促着,对自己推搡起来时,又速度撤离嘴唇。刚扯起嘴角想微笑,但看着少年人一脸抗拒的表情,面色僵了僵,心中叹了口气,怅然感也布满了面庞。
青年人依旧用自己袍袖遮住少年的脸庞,然后则快步走上前。看了眼侍从牵来的战马,将少年放落,自己先翻身上马,很快又附身扶住他的腰,一使劲,将他提到马背上,坐在自己前面。自己一手环住少年,将他推靠到自己胸膛上,并手握缰绳,另一只手平举着,遮住少年的容颜。
随后看了眼,有序地围绕在自己四周的家臣,率先开跑。训练有速的四骑出列,按照四个方位紧紧拱卫着,中间的两位主上,随着黑衣人的速度,也在快速地疾驰着。
而白衣少年在黑衣青年人怀中,一声不吭,死寂一般的眼神,涣散地看着眼前随着战马的颠簸而不停晃动着的柔软衣料。黑衣男子时不时地低头瞧一眼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