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看着尼桑一步步地谋算着迹部,一招又一招地打着零式削球,一分又一分地夺取着,只等着最后一球的胜利,十指皆紧张地抓在水泥墙上。忽地看到尼桑摔落了手中的球拍,跪地,右手握紧左肩。笑意狠狠一抓水泥墙,又是一按,跳下围墙,和大家一起向尼桑奔跑而去。
却又被尼桑喝住,“回去!比赛还没结束!”随后又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球拍,看了眼红着眼眶的笑意。忽地瞳孔一缩,紧盯住笑意正落下一滴血液的手指。只见上面正缓缓地渗透着小血珠,渐渐汇成一颗比较大的滑下,凝聚在指尖要落不落,等待着下一颗的血珠投向自己的怀抱。
手冢随即闭了闭眼,右手虚空向笑意的方向握了握,又松开。但随即冷然地走向教练席,坐在上面活动了下左肩膀,又站了起来,没有再看大家一眼,准备上场。
而笑意往前一跨时,腿脚又是一软,往前栽去,被坐在教练席上的越前一把扶住。看到十指滴着血,却对此毫无所知的小鬼,不由解下帽子,扣到他头上,握了握他的肩膀。
大石越过大家,跑到手冢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只问了句,“是否还记得大石的那声嘱托。”
手冢看着大家期待着的脸庞,想起今天所有比赛的片段,及笑意站都站不稳的姿态,缓缓地点了点头,走向裁判请求继续比赛。越前留下句“不要输”利落地离开了教练席,热身准备下一场比赛。
被大石抱回观众席包扎的笑意,没有看向场内,只听着那一声声场内观众的欢呼声及裁判的断定。大石担心地摸了下笑意低垂着的头,说了句。“手冢不会有事的,他还要带领我们进军全国大赛的,他答应我了的。”
尼桑到底如何了,自己再看不出来,就是真正没心没肺的坏蛋了。所以笑意听着大石宽慰自己的话,只转头对他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
而迹部也是非常认真地,一球又一球,以自己最高的水准与手冢对打着,这不仅仅是为了输赢,也同样是为了表达对手冢的敬重。这样的手冢让自己不由地相信,手冢已不仅仅是自己一直认为的那样,只是个比旁人更冷静更能让人折服的人。而这世上还真的存在着,这样执着,这样不顾一切,这样甘愿奉献,这样热血,就算已经超越极限还在坚持着的人。
手冢就像个永远都往前冲永远都不会倒下的战士,你的网球,有谁在理解?那小鬼理解吗?刚才已看到那近乎崩溃的样子,他理解你吗?迹部就算内心再愧疚,还是坚定着自己的目标,默念一句,‘既然避无可避,那么就由我亲手来切断你的网球世界’。
抢七时,比分咬的非常紧35-34手冢领先,35平局,35-36,36迹部领先…
笑意看着尼桑已经举不起手了,还在不慌不乱地挥拍打球的样子,跪了下来,大喊一句,“尼桑,加油”然后又蒙头捂嘴,蹲下了身子,隐没在观众席上。但真的到了极限的手冢,就算启用了手冢领域,还是未将球过网。
本已绝望的迹部,也抖动了下眼神,闭了闭眼睛,大喘着气上前与手冢大力地握手道别。
手冢走向大家,面带愧疚地说了句抱歉,大家都未曾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他的手臂。而越前作为替补上场,决出青学与冰帝之间最后的胜负。
越前解开外套,与手冢相对而站时,手冢对着他微微颔首,只问了句,“还记得我和你在高架桥下比赛时说的话吧?”越前也是点了点头,握紧球拍,用坚定的眼神回看向部长,‘我会成为继你之后的青学支柱的’。
就算面对着冰帝未来的部长,越前也毫无露出一丝怯意,将部长的气势学的十足的像,淡定地用右手打一招部长的削球赢得一局,震慑住了对方。随心所欲地用着抽击球b ,而对方只能膛目结舌地呆愣在原地。
坐在教练席上的手冢待只作为后补的越前,发泄出憋了许久的那股子爆发力,速度解决完冰帝最后一局,并拿到出线权后。只快速迈动着步伐,跑向观众台,一眼就望见人群中的那一抹小小身影。
尼桑快步上前,激动地一把抱起他,亲了亲他的眼睛。低声问了句,“你刚才对我喊了什么?加油吗?你是支持我这样做的?”
“尼桑,尼桑,我错了,我全都错了”笑意看着近在眼前的尼桑,委屈地抱住他的脖子,挨挨蹭蹭。亲昵了没多会忽地爆出一句话,让尼桑不知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万分喜悦及尴尬。
“尼桑,你对我做的事我都会去学着做的,包括亲吻,我一定会让你享受的!”
尼桑听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红着耳朵,第一个回过了神,并在大家震惊外加困惑中,将笑意懵懂着的脸往脖颈处一按。眼眸中锐光一闪,说道,“我们还有全国大赛,大家不要松懈,我先去医院了。”
周助对着手冢发红的耳朵,目带取笑地瞟了一眼,也笑眯眯的点点头。
贞治那只对数据感兴趣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第二个表情,那就是他的冰冻脸,终于裂了。
英二和大石还有隆都是很热血地异口同声地回复了句是。
越前则压低帽子彻底地遮住了帽子,真心在为小哭包感到丢脸,真的太黏部长了。不过他到底有没有听懂笑意的意思,那就只有贞治和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