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回卧室,李听雨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刘知泉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早该回老房子那边,不该呆在家里,那边的话到底有李嘟嘟自己的床,不用挤在一块儿,此时却是怎么说都晚了。
轻手轻脚走过去,把李听雨的手和脚往里头扒拉,让他给自己腾点位子出来。哪知道手刚一碰上人就睁开眼睛了,没好气的瞥一眼刘知泉,说:“小气!”
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情,刘知泉躺上床,伸手搂了李听雨的肩膀说:“会长在□根部周围,和身体相连的地方,慢慢会拓宽,最多也就肚脐眼下边有三角形的度,不用担心,不过长得过分的。”
“书上说yīn_náng上也会长,我不想小jī_jī上有难看的毛毛!”李听雨说完抬手抬脚缠上刘知泉,把脸靠在刘知泉的手臂上,说话有点嘟嘟囔囔。
“这个不是重点,我们东方人呢长得不会那样可怕,你完全不用担心。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蛋蛋的大小。”刘知泉决定转移李听雨对毛发的注意,
“蛋蛋长大了呀!啊,那蛋蛋要长多大?”李听雨马上精神了。
刘知泉自觉自己又自觉坟墓了,闭口不言。
“到底多大呀,你说呀!”李听雨等不到回答,就凑脸过来,“刘知泉儿你说嘛!”
“先睡觉,明天找艾校医跟你讲好不好?”刘知泉把他的头摁下去,李听雨哦了一声,乖乖闭眼。
不到五秒又抬起头来,说:“要不然给我摸摸你的嘛,就不要找艾医生了,她很严肃我怕她。”
“……”刘知泉果断翻身睡觉,碰都不再碰李听雨一点儿,心里暗暗吐血,汩汩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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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上学,李听雨没有一点儿精神,被刘知泉抓起来甩到学校去,上课的话完全没有精神。大多数同学一个星期左右也就恢复到以前上学的心态了,就李听雨还在怀念无比美好可以每天睡懒觉的暑假,整整两周都没有调整过来。
开学这两周唯一高兴的事情就是孙文婷纠集一群干哥哥干弟弟什么的,堵了上回骂刘知泉的家伙三天,搞得那家伙现在回寝室的路上都格外小心,据说都找艾医生拿神经衰弱的药了。
不高兴的事情倒是有一大堆。
首当其冲的就是江奇文那个家伙,明明一脸面瘫相,居然跟孙文婷、陈洛雨他们很合得来,搞得李听雨觉得江奇文不但抢走了刘知泉这个小卫星,还抢走了自己的“死敌”。
然后是刘知泉的二叔,也就是自己的二哥哥家的儿子、媳妇从新疆回来住一段儿,家里自然没他俩的地方了,要把房间腾给人家两口子。不得不搬回狗窝去,刘知泉那么久没做饭,手艺生疏了,做的菜好难吃,这都算了,刚搬回去那天要打扫卫生,李听雨耍心眼儿想把孙文婷他们几个女流氓和江奇文骗来帮忙,结果江奇文说你们打扫卫生不容易,我们就不来打搅了,生生的让他们跑脱了。李听雨在心里的小黑账上又给江奇文记上了一笔。
还有不高兴的事情是,把陈大师的签名cd给欧老师送去,她老人家就高兴了三分钟,过了还是绷着脸说:“你想让我高兴点,不如去参加比赛,拿个奖回来比什么都好!”
当然了,这些不高兴的事情都是小事,最不高兴的是刘知泉儿这个家伙。
跟自己说话越来越短,几乎不和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呆,弹琴也不表扬自己,还有居然规定进他的房间要敲门,如果没有允许不准进去,最可恶的就是他老躲在他的房间里!
李听雨想着这些令人火大的不高兴时,面目表情狰狞可憎,一点儿都不在乎周围人的感受。
孙文婷把奶茶递给江奇文,指指李听雨,小声的问:“你又得罪他了?”江奇文摇头,看向陈洛雨和袁孜汐,那两个纷纷摇头。
李听雨正不高兴的紧,埋头苦吃挚爱的龟苓膏,这时候又收工今天的第三碗,把空盒子往前一推,李听雨说:“刘知泉儿在干嘛?为什么还不来?”
孙文婷说:“童养媳你今天怎么了?”
李听雨说:“我没怎么。”
孙文婷说:“脸上就刻着我不高兴呢,你想骗谁啊!”
李听雨扁嘴,扁了一会儿觉得不能让这几个“死敌”知道自己的软肋,摸出作业来做。
数学题,从孙文婷开始问,女同学都不知道,李听雨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奇文哥哥,这个题怎么做?”
物理题,从孙文婷开始问,女同学们又不知道,李听雨再一次低声下气。
化学题,从孙文婷开始问,女同学们还是不知道,李听雨不得不再一次低声下气。
低声下气了还是不行,因为江奇文这个混蛋只讲思路,不讲过程,还要自己去解答,李听雨一边抓耳挠腮想题一边发誓别让江奇文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
等到作业都快做完了,刘知泉才蹬着自行车过来和风奶茶店,李听雨一看到他,眼睛就发酸,活像在他不在的时候被人往死里欺负了一般。
刘知泉是在躲开他,他害怕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再发生,这会儿看着李听雨委屈极了的看着自己,觉得少爷好可怜,心又软的一塌糊涂,赶紧跟老板娘说龟苓膏来一碗。
李听雨一听就跳起来,说:“不吃了,不吃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就收拾包包,扑过来拉着刘知泉要走,根本不管人家学生几个的死活。
那几个在边上笑,刘知泉被他抱着手臂,只好作罢,跟几个学生道别,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