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勉强抬了抬眼皮,对着来人虚弱的叫道:“柳、柳承恩,你这个……这个孽子,杀父弑兄,你、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柳承恩诡异的一笑,如同夜晚的鬼魅,与白天流景所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讽刺道:“哟!我的好父亲啊,这话你可就说错了,第一,我没杀父,瞧你现在不是还好好活着吗,第二,哥哥可是你弄死的哦,”靠近十字架上的人,柳承恩笑的更开心了:“怎么样,亲自上自己的儿子,感觉一定很爽吧?”话音刚落,就又赏了被束的男子几鞭子。
男子气的急火攻心,猛吐一口鲜血,见状,柳承恩往男子嘴里塞了一些草药,“你可不能死啊,我还没玩够呢,我现在做的,比起你们当年做的,还差的远呢,让我看看,今天死的是谁呢?”柳承恩走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身旁,看了一眼,轻笑道:“原来是二叔啊。”
听到自己的亲弟弟也没熬过去,男子再也承受不住,骂了一句‘你会下地狱的’,就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
柳承恩也不管男子昏了过去,又抽了几鞭子,才起身离去,走到书房门口时,因为走得太急,怀里掉出了一枚光镖,柳承恩的脸顿时吓得便了血色,赶忙把镖捡起来,放在身上仔细擦了一下,突然,柳承恩瞟到自己的手上因为刚刚鞭打男子沾了一滴飞溅出的血滴,连光镖都不敢碰了,生怕污染了光镖一样,赶忙用一块洁净的帕子,将光镖包了起来。
柳承恩忽然抬头,看着屋外的几点星光,喃喃道:“以前下地狱无所谓,可是现在,现在……”柳承恩眼前似乎浮现出少年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和他雕刻的情景,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少年呢?言笑晏晏,如同美玉一样,好像干净到极致,忍不住自嘲了一下,像他这样肮脏的人,竟然也会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叹了口气,柳承恩准备转身去倒杯茶,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桌子上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现一只仓鼠,与他冷冷地对望……
☆、早餐
小仓鼠用鼻子嗅了嗅,果然是一股血腥味,从白天起他就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有一股不协调感,可具体又说不出在哪里。想到这人白天在流景面前一副无害的样子,小仓鼠的眼睛里不由迸发出冷冽的光,轻轻一挥爪子,一道幽深的蓝光便直直向柳承恩划去,柳承恩镇定地站在原地,,蓝光还没到他的面前便被一股气流阻挡,向四周散去。
“省省力吧,要是全盛时期的你我必定是不敌的,可现在,”柳承恩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你的力量还及不上那时的十分之一吧。”
小仓鼠脸色一变,该死的,要不是那群混蛋,今天他绝对会……看着眼前嚣张的的柳承恩,他更加坚定了总有一天他会让害他受伤的那群混蛋死无葬生之地的想法,“所以呢?”小仓鼠反问道:“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你敢现在同现在的我打上一场吗?”柳承恩讥笑道:“我们两半俱伤无所谓,倒是另一个人,他要是知道你隐瞒他这么久,你觉得依他的性格,还会把你留在身边吗?”
话音刚落,小仓鼠猛地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气,“你要是敢对流景说出一个字,我必饶不了你!”柳承恩也不逞多让,冷冷地与他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还是小仓鼠先开口,“明天就是流景武试的日子,我不想今天晚上再徒增事端,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你对流景有一丝不轨的企图,我绝对饶不了你!”说完后,小仓鼠便如一道闪电似的跳出了窗户……
柳承恩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始缓缓地沏茶,等到茶水差不多要溢出来的时候,方才回过神来,“流景,是叫流景,对吗?”无比温柔的语气,与之前在暗道里的样子完全不同。
……
一会房间,小仓鼠便蹑手蹑脚的像做贼一样想爬回流景的床上,只可惜刚到爬到半中央,便被一只手抓住尾巴提了起来,惨了!小仓鼠在心里惊叫一声,“说吧,小希,这大晚上的你是跑去哪里了?”听见流景的声音,小仓鼠耳朵一抖,把头使劲往下低,想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流景,好、好邪恶。
这次他没猜错,流景早在小仓鼠偷偷摸摸地下床的时候变醒了,以前长期的家族训练不是白做的,他有着比常人厉害很多的灵敏性和警觉性,本来是想要跟上去看看的,想想还是算了吧,潜意识里,他相信小仓鼠不会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不过,适当的处罚总是要的。
看着小仓鼠可怜兮兮的耸拉着耳朵的样子,流景有一种大灰狼在欺负小白兔的感觉,心还是软了一下,害怕拽疼他,就该用手托着,顺便在尾巴处轻轻帮小仓鼠按摩了几下,小仓鼠顿时有种春天来了的感觉,果然,流景还是最疼他的。不过,好景不长,流景捏了捏小仓鼠还沾着些许泥的爪子,诡异地笑了一下,小仓鼠不由哆嗦了,他怎么就忘记流景有着轻微的洁癖呢,“看来是床睡得不太舒服呀,才让你大半夜地跑出去,从明天起,我就专门为你做一个小窝,以后你就自己睡好了。
小仓鼠这下可真吓着了,想当初它施了多少苦肉计,才让流景同意跟它同睡一床,有时候还可以顺便揩揩油,福利不知道有多好,现在,流景不跟它睡了,小仓鼠想到这里,鼻尖就红了,流景狠下心不去看它,翻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