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轻人不由有些慌张,后看到一旁的沈沉木顿时又有了底气,伸手指着顾寒河嘲弄地对沈沉木说道:“难道这是你新的金主?”
沈沉木死死地咬着唇,平淡如水的眸子里是掩藏不住的愤怒。
顾寒河眉头微蹙,走过去伸手箍住年轻人的下巴,没有说话,可手指却猛地收缩。
年轻人顿时吃痛地皱眉,“你……m……你……”却再也无法准确的吐字。
四周静悄悄的,死寂一片,气氛紧张得似是上了弓即将要一触即发的箭,众人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
“顾总。”沈沉木微微冲顾寒河弯了弯唇,好像不经意拉扯到脸上疼痛的地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顾寒河在听见他开口的那一刹那已经回头望着他,见他疼得脸色苍白与脸颊上那鲜红欲滴的伤痕形成极致的对比,顿时眼神沉黯,脸色冰冷,等沈沉木朝他慢慢走过来之后,那双淡漠的眼睛顿时变得有些不悦,命令道,“回去。”
沈沉木无视他那冰冷似铁的口吻,走到他的身边,伸手一根一根把他箍住年轻人下巴的手指拨开,然后拉过他有些僵硬的手指,低声道:“交给我。”
“沈沉木。”顾寒河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他浓浓的怒气被深深的克制住,语调危险并带着警告的意味。
沈沉木缓缓抬起头,不惧地与他对视,清冷淡然的目光仿佛一汪雪山冷泉涓涓流下,把顾寒河心中燃高的怒火一点一点的熄灭,最后他又回到了平时那一副疏离漠然的样子。
沈沉木察觉他僵硬冰冷的指尖也渐渐放松下来,顿时松了口气,放开顾寒河的手,走到年轻人的面前。
“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和那里再没有半分关系。”沈沉木的语气淡淡的,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冰寒,“即便有,那也是他,而不是你。”
年轻人被几个赶来的保安死死地压制住,只能挣扎着怒视沈沉木,“你!”
“以前我忍你,是看在他的份上。”沈沉木从旁边拿过一杯香槟,“可是现在,我想再没有必要了。”
沈沉木的眼神淡漠,年轻人甚至可以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那一丝不屑。
他手中的杯子倾倒,香槟缓缓地从里面流了出来,落在年轻人的头上、身上。
年轻人忍不住尖叫道,“你疯了!”
沈沉木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红肿的脸,淡淡地说道:“宁峰,你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
被沈沉木称作宁峰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如死,可是又不能动弹,只能怨恨地死死盯着沈沉木,“我宁峰跟你没完,你给我记住!封豪死了,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没等他继续说话,保安们便压着他朝外面走去。
顾寒河沉默地掏出自己的手巾递给沈沉木,神色冷傲:“擦一擦吧。”沈沉木顺着他的目光朝自己身上望去,才发觉自己的身上也被香槟打湿了一小片,但是和顾寒河身上的相比,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谢谢。”沈沉木接过手巾,有些无奈地看着顾寒河,“让你看笑话了。”
顾寒河的眸色愈深,紧抿的唇放松一点:“你知道么,你有时候真的很像他。”
沈沉木一惊,惊讶地对上顾寒河的眼。
顾寒河却恍若不见,伸手拉着他便朝外面走去。
“顾总……”沈沉木被他拖着,一路走得有些难受,“我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