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叶不自在地笑了笑,“谁知道啊。”
窦蓉不说话了,儿子也有了秘密,刚被退队的时候,天天窝在家里盯着体育频道发呆,眼巴巴看着人家比赛,说梦话的时候都叫什么羊,现在人家过来了,他竟然满不在乎。
“你小心点,不是我教你坏,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现在还能踢就是打了他们队的脸,你要再出个成绩,拿个名次,那他们更没脸了。”
窦叶不得不佩服他妈,想的比他更明白。张扬为什么要来,是怕被打了脸吧。他没重新踢球时,谁还记得他,等他活跃了,这人就冒了出来。
窦蓉:“你要真是我儿子,有点志气,别总被人牵着鼻子走!”
窦叶:“知道了。妈,我爸会踢球吗?”
窦蓉:“???好好的提那个死鬼做什么?”
窦叶:“我一直想问,我爸到底怎么了?小时候您说他出差了,后来说他死了,他到底怎么死的。”
窦蓉:“啊哟,这花错了……”
窦叶:“妈。”
窦蓉:“你有妈就够了,你还要什么爸爸啊,再说,你这是要我去给你找个后爸爸?”
窦叶:“您要真找到了真心对您的,我不介意喊他一声爸爸。”
窦蓉顿时气红了脸,拿起毛线针戳着窦叶,“你小子啊,你爸是掉海里淹死的。”
窦叶满屋子乱蹿,心里明白他妈又撒谎了。
从小到大,他那倒霉的可怜爸死法没一次是相同的,先是病死的,又说是交通意外,被各种交通工具撞,连城里没有的拖拉机都出现过,现在说是淹死的。
…………
开学是最忙的日子,虽然大一必须住校,但学校方面还是同意了窦叶走读的要求,本来新生要参加军训,可因为那场友谊赛,学校方面让足球队自己集训,迎接秋季全国高校联赛。
今年的联赛也是为了明年的国际大学生邀请赛做选拔,不出意外全国冠军将代表华夏出战小世界杯。
曾老头这几天也像打了鸡血一般,也不在旁边坐着了,天天蹲操场边上监督,窦叶都替这位曾教练担心,秋老虎的天气,这小老头天天这么盯着,万一被气得血压冲顶可怎么办。
窦叶没见过文人墨客,总觉得所谓的大师应该是儒雅的,可见了所谓的大师,觉着也没什么,普普通通一老头。
队里的情况也挺稳定的,加上曾老头,十三个人,多一个都没有,替补队员那是梦想。
窦叶也着急,没有轮换的队员意味着意外事故发生时,他们将会减员。遇上n大这样的队伍只能靠运气,要是面对强队,真是令人担忧。
可他也没办法去挖人。这段时间他可是观察了全校的体育队成员,田径里面练长跑短跑的,还有打篮球的,都去找过,但谁也不愿意来足球队,这队就是巨大的火坑,谁也不想自虐。
王淀如今名义上是借来的人,但篮球队那边已经失去了位置,即便思想上还有些抵触,可迫于曾主任的y威,为了将来顺利拿到毕业证不被挂科,他也只能忍了。
别说曾老头这人挂名系主任,但真有些权利,队里每天训练都有矿泉水供应,无需如以前那样自备,只是器材队服之类的物品还是不齐全。
窦叶此时才觉得前世在青少队里踢球太幸福了,只要上场去踢,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想,可现在他要操心很多,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在合计着怎么能够维持基本训练。
给队友做思想工作,抠抠索索的花钱,安排训练计划,了解队员们的基本家庭情况和学习成绩。
好在留下的人大部分还是想要踢出个成绩,这一群人专业课成绩已经不是一烂’字可以形容,要是连球都不踢了,指不定下个学期就告别大学生的身份。
这天窦叶正在场边擦球的时候,曾老头过来了,笑眯眯地说:“小豆。”
窦叶:……
曾老头摇着扇子说:“过两天有人过来报道,咱们队添新人。”
窦叶:“教练,这又是要挖那个队的队员啊,我们都成了公害了,其他队的队长看着我就绕道,教练,您能不能别再去挖墙脚了……就连女队的都跟我说,她们不想做变性人。”
曾老头哼了一声,喜滋滋地说:“没有挖墙脚,是你老熟人。大一新生,因为有些状况所以报道晚了。”
老熟人?窦叶第一个想到的是张扬,前几天张扬还在家队,怎么可能在s大上学。
曾老头卖弄地说:“还是个前锋呢。”
窦叶越发不淡定了,追着曾老头问到底是谁,他没说出自己的怀疑,总觉得不太可能。
等到那人来了,窦叶盯着人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杨伟?”
杨伟入选青少队二十三人大名单,但是个誓要把板凳坐穿的队员,跟着青少队这几年,一次上场机会都没有,他是张扬的替补,可他代替不了张扬,张扬也没受过重伤无法上场过。
杨伟点了点:“豆豆。哎呀妈呀,我是说故人是那个,原来是豆豆啊。”
窦叶闭了闭眼,身边传来一阵闷笑,他就知道他这个‘艺名’太好笑了。
杨伟左右看了看:“你的队伍,逗我玩儿,才十几个人?还没有美女啦啦队。”
窦叶:“滚!有美女你能行么,也不看看你名字。”
这下笑声更大了,杨伟急红了眼,撸起袖子就说:“我才不阳、痿……”
训练休息时,杨伟才说,他退队了,只是没有窦叶那么引人注目,他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