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修瞪大了眼,双唇被猛地堵住,他根本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在一天之内,被强吻第二次,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正双手划水一般试图找到着力点推开宁凉,吴不修却听到更加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申不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青龙堂,正抱臂在怀,瞪着眼前毁三观的一幕,眼中燃烧着怒火:“宁凉,不得放肆!”
宁凉闻言,松开了吴不修,反手将吴不修拽到了身后,不肯让申不直看:“申师叔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孽徒,你在做什么?”申不直已经出离了愤怒。
吴不修可以想象,申不直作为一个天然弯曲的基佬,在看到自己求而不得的大师兄被徒弟强吻的时候,会有多神伤。
铁一般的定律终于开始刷存在感了,那就是:绝对不要惹平日里温柔到人畜无害的人!
温柔爱笑的申不直瞬间暴走,直接一记暴击甩了过来,与宁凉对轰。
吴不修被宁凉推了开去,他听到宁凉在吼:“师尊,你让开!”
好,他让开,随便这两个基佬扯雕好了,他才懒得管呢。
他要去路不平那里避一避,这个坑爹的逍遥派,也就路不平还能让他轻松一点了。
吴不修逃命一般来到轩辕宫。
路不平追问到底怎么了,吴不修却一言不发,自顾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一个不省心,两个也不省心!第三个倒是懂得关心他,却让他更加糟心,还不如不来。
这妥妥的是后宫失火的节奏,吴不修给自己跪下了。
路不平也不追问,身为掌门,只要他想,这门派里有什么事是他无法知晓的?
当务之急,自然是安抚眼前心情烦躁的大师兄。路不平打定主意,吩咐弟子将汤泉浴打开,让吴不修去泡会温泉,这样会好点。
吴不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心不在焉的去了。
将整个人闷进温泉中,吴不修咕噜噜的吐着泡泡,直到憋得面红耳赤才钻出了水面。
抹了把脸上的水,吴不修睁开眼,看到迷蒙的雾气中,路不平正抱着一团衣服,坐在汤泉浴旁边的石凳上,一手托腮,手指上还绕着一缕头发,整个人作灵魂出窃状。
咳,咳,吴不修干咳两声,他得穿衣服了,可是他不想让路不平看见,这小子几年后会发春,对他产生超出师兄弟的情愫,他不敢触及雷区。
“师弟,把衣服放下,你先出去吧。”吴不修下沉些许,只露着脑袋在水面上。
路不平显然有些异常,他不为所动,依然在走神。
吴不修只得甩了一把水过去,将路不平的神智唤回。
路不平哀怨的瞪了吴不修一眼:“大师兄——你又欺负我。”
他哪有,不是没办法了才用这一招的嘛。吴不修也瞪了路不平一眼:“好啦,别耍小脾气了,你可是掌门。快把衣服给我,你先出去。”
路不平“哦”了一声,放下他特地命弟子从青龙堂取来的干净衣服,随后便走了出去。
吴不修长出一口气,真要命,难怪原装货抵御不了这个小东西的攻势,他自己都快动摇了,擦,这不科学。
吴不修默默吐槽着,手上却不敢怠慢,他急吼吼的擦干了自己,又利索的穿上了怎么穿也穿不整齐的衣袍。
吴不修瞪着腰带,随便绑了一下,就这么凑合着算是整理好了自己。
走出汤泉浴,吴不修准备回青龙堂去。
奇怪的是,路不平居然没有出现,吴不修心道,这样也好,省得一会儿那家伙又撒娇。
回到青龙堂后院,吴不修被满地疮痍的惨状惊呆了。
怪都怪,汤泉浴的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这么夸张的打架现场他都没有听见。
有没有人受伤?申不直怎么样了?宁凉那个混蛋哪里去了?
吴不修冲进卧室拿起佩剑,四下搜了好几遍,却是一无所获。
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吴不修心怀忐忑的向轩辕宫走去,果然——
路不平用难得一见的端正姿势,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双眼寒星迸现,正死死的瞪着面前站着的申不直和宁凉。
见吴不修来了,路不平略略收敛了下眼中的凌厉神色,对弟子们喊道:“伺候你们的大师伯去偏殿休息。”
这是要将他这个导火索打发走吗?吴不修哪里肯听,他试图力挽狂澜:“路师弟,这事——”
“大师兄不必多说,与你无关。申师兄都说了,触犯了律令的,是宁凉,我自有计较。”路不平掌门派头十足,他将目光重新扫向宁凉,“来人,按律令第十七条,对孽徒宁凉,动刑杖,杖刑一百,以示惩戒!念在宁凉触犯,杖刑结束后,将他送往白虎堂救治。”
吴不修真的真的欲哭无泪,路师弟,你惹怒了宁凉,我可怎么救你?
吴不修百爪挠心,只得与路不平叫阵:“路师弟且慢!这一切都是大师兄的错,要罚,罚我就好。是我对宁凉图谋不轨,不信你去搜他的身,他的身上,还有你傅师姐送我的男男欢爱绘本。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就好。”
宁凉刷的回头,瞪向吴不修,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似乎还有几分惊喜和心疼,以及似有若无的懊恼。
吴不修不等宁凉说什么,已经上前几步,封住宁凉穴道的同时,亲自将宁凉怀中的绘本拽了出来:“路师弟,你看好了。”说着他将绘本丢给了路不平。
满宫哗然。
吴不修能够想象,他即将名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