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登捂住耳朵,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小黑和司机,皱眉,“你又在胡言乱语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被小小的触动了一下。
身处异国他乡,在对未来茫然无措时,能有一个人对你好,虽然他可能还有别的企图,但心总会忍不住向他靠拢,故意冷冻起来感情也会慢慢融化。
哈夫登知道,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阳煜性格就像他的名字那样,如太阳般光彩四射,时刻都会用十二分的热情来温暖自己已经死去的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哈夫登不能接受自己能喜欢上克劳斯以外的男人,那简直就是一种背叛。
可这心呐,有时候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
克劳斯接到庄园的电话,说是阳光集团的总经理前来拜访。他看了看在怀里熟睡的爱猫,沉声道,“我现在没有时间接待他们。”
“可是,少爷,这位阳总经理已经来了两次了,如果再找理由推脱,是不是不太好?”管家先生很为难,虽然他也很不待见那个看起来很嚣张的中国人。
克劳斯沉吟片刻,“那就让我叔叔去见吧,我想他非常乐意这样做。”
“……他是特意为了上次他哥哥打伤您的事来道歉的。”
“那为什么不是他哥哥来?”克劳斯在戴纳头发上吻了一下,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捂着电话翻身下床,走到客厅才放开话筒,“这样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我可以拒绝见面。”
电话那头的管家先生头痛的揉揉额角,他没想到自家小少爷受了一次伤之后,竟然变得这么难缠。“那您的意思是?”
“如果他有足够的诚意,就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见面,如果没有那个耐心,那我觉得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克劳斯摆弄着窗台上盆栽,语气轻松但不容拒绝,
“好吧,我会如实转达的。”管家先生放下电话,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如何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把那一伙人给劝走。
阳煜听了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愉快,他表示自己可以再等几天,就住在市中心的酒店里,如果施陶芬贝格少爷有时间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他。
哈夫登看着门牌上熟悉的姓氏,发呆。
阳煜戳戳他,问,“怎么了?”哈夫登回神,连忙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和我一个朋友同姓而已。”
“哦?那或许还是什么亲戚呢。”阳煜没在意,拉着他回到车里,对小黑说,“回酒店。”
史蒂根伯格齐柏林公爵五星酒店正位于斯图加特中央火车站对面,靠近购物街——国王大道和州立艺术馆。地理位置相当不错,很容易找到。酒店里面的设施也很好,有游泳池和水疗区,这让入住的客人可以充分的舒适已把,
小黑早前定下的是一间高级小型套房,主要是阳煜觉得这里还凑合,想出去游玩的话也很方便。只是哈夫登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只定一间房呢?他们明明是两个人呢。
“你不觉得我很节俭吗?”阳煜把酒店发票偷偷扔掉,表情无辜,“两张床足够我们用的了,再说这样比较省钱。”
当然,他绝对不会说这间套房的价格比两个豪华单间的总和还要高出很多。
哈夫登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就不再说什么,和两眼冒绿光的狼先生住在了一间房子里。
所以麻烦就来了。
阳煜有裸睡的习惯,快三十年了从来没有变过,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细腰窄臀的完美比例让那些和他上过床的男男女女都痴迷不已。
哈夫登皱眉看着面前全身赤【河蟹】裸的那人,不悦道,“有伤风化。”
阳煜倒是不介意,大大方方的让他看了个遍,临了还抛了个媚眼,“人家可都被你看光了哦,你要对人家负责!”
“……”哈夫登顿觉一阵恶寒,手里的书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阳煜趁他弯腰捡书的时候一把把人搂住,迅速翻身压上,动作利索得连哈夫登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想到要出手的时候,早就丢掉了主动权。
“你又在发什么疯?!”哈夫登扭头躲开他凑过来的亲吻,要把他推开,可是男人好像料到他会这么做,干脆撤掉全身力气,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哈夫登的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味,浴袍虽然穿的很整齐,但只要动作幅度大一点,还是会散开。阳煜把鼻尖抵在他脖子上狠狠嗅了两下,双手从浴袍下摆伸了进去,在他光滑的大腿上色【河蟹】情的摸来摸去,身体深处那股无名火开始蠢蠢欲动。
“纳纳,你又没有和别人做过?”阳煜啃咬着他的下巴,呼吸越来越粗重,无视他的挣扎,伸手揭开了浴袍的系带,一只手摁住他的脑袋,非常强势地吻住那两篇紧抿在一起的嘴唇。
受到惊吓的兔先生急得直瞪腿,张嘴狠狠咬了那趁机钻进来的舌头,趁着男人吃痛时的一愣神,赶紧把人推开,跳下床,整理被扯开的浴袍,
“阳煜,你不要得寸进尺!”哈夫登眼神凶狠,但红红的脸色把那股狠厉的杀伤力大打折扣。
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被男人骚扰的事,但那时只要冷眼漠视就好了,可现在,这一招对阳煜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他越挫越勇。
哈夫登平复着有些慌乱的心跳,警惕看着向他走过来的男人。
舌尖上的血腥味让阳煜彻底兴奋起来了,把兔先生逼到墙边,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