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陶芬贝格庄园。
克劳斯带着新婚的新郎端坐在书房里,伯特霍尔德坐在他们对面,无奈的叹气,“你们就打算这么过下去?”
“当然。我们会过得很好。”克劳斯的态度很冷漠,因为贪实在不能忍受喊自己儿子“叔叔”。
“可是这样,你们两个将来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没关系,我不在乎。”克劳斯说着握住戴纳的手,深情问道,“亲爱的,你的意思呢?”
戴纳眨眨眼,“如果我在乎的话,就不会和你结婚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长相厮守的幸福。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没有亲眼所见是不能体会曾经的心酸和绝望的。
可伯特霍尔德怎么看那笑容怎么绝扽刺眼,不再理会他们,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戴纳长舒了一口气,克劳斯长臂一伸,他立刻就跟没了骨头似的,靠在男人怀里,两人低声说着别人听不清的悄悄话。
正在这儿蜜着呢,管家先生来到门边轻咳了一声,“少爷,阳先生来了。”
克劳斯不悦的皱眉,“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戴纳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明明是你让人家这个时候来的啊,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听到这话,克劳斯的脸色才算好看一点。
施陶芬贝格家族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天主教贵族,六十多年前,克劳斯·施陶芬贝格上校密谋刺杀希特勒,最终遗憾的以失败收场,而家族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在很久的一段时间内,他们都被看做是叛国者、
时至今日,施陶芬贝格上校的刺杀行动被德国人们认定为“壮举”,成为了抵抗法西斯主义的民族英雄,施陶芬贝格家族才得以沉冤昭雪,重新得到了本应该就属于它的地位和荣誉。
克劳斯每次想到那次暗杀行动,都感到非常可惜,如果听进了戴纳的劝告,或许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阳煜和哈夫登坐在客厅里,小黑没有跟来,因为有没有他在场真心不重要。
听到从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两人站起身转头看去,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下来,前面的那个身材高大,相貌英挺仪表堂堂,很有男人味。后面的那个个子稍微矮一点,但身量修长,长相俊美,尤其是那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清纯中透着些妩媚,漂亮极了。
阳煜抱着手臂打量他们,心里啧啧道:挺般配的一对啊!刚想对身边的哈夫登调笑两句,一扭头就发现他正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震惊地看向楼上的两个人。
“纳纳,你怎……”阳煜的一句话还没问完,就听到两声整齐的惊呼。
“哈夫登?!”
“你?!”
只见那个漂亮男人大力扒拉开挡在身前的高个子男人,三步两步冲到哈夫登面前,用同样震惊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不确定的有喊了声,“瓦尔纳·哈夫登?”
但哈夫登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后面那个皱紧眉毛打量自己的男人,只是还没开口,对方就先说话了,“真的是你?”
克劳斯心里突然迸发出的极度喜悦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能表达对上帝的感激,只能瘫着脸瞪对活生生站在面前,情绪同样非常激动的老朋友干瞪眼。
哈夫登试探着伸出双手抓住男人的肩膀,“真的是你?”
克劳斯点头。
“我的上帝……这不是在做梦?”
克劳斯摇头。
哈夫登终于笑了出来,那是发自内心最快乐的笑容,猛地收紧双臂,和男人抱了个满怀!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告诉他,克劳斯真的活过来了,这不是自己的幻觉,不是上帝开的玩笑!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都让哈夫登深深的沉醉,他忘了身后的阳煜和戴纳,满心思的都是这个重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
在一旁站着的两个男人同时黑了脸。
戴纳把后槽牙咬得咯嘣咯嘣响,但碍于两人之前的情分也拉不下脸来去把他们分开。阳煜就没那么多顾及了!好家伙,这都搂了多久了?还不撒手!
哈夫登只觉得胳膊被人用力拉开,然后撞进一个强势的怀抱,让人感到心安的气息扑面而来,抬眼看过去,瞧见阳煜也正皱着眉看他,不过倒也没说什么,估计是在给他留面子。
克劳斯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摸下巴——不对劲!
戴纳气哼哼的走过来,伸出爪子在他后腰上狠狠拧了一把,还特意来了个旋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疼得克劳斯当下脸色就变了。
豹子先生无辜的看向自己的宝贝:怎么了这是?
蠢猫呲牙:让你不知道节制!
豹子先生干咳两声,打断了另外两只“含情默默”的对视。哈夫登下意识的要把阳煜推开,却反而被抱得更紧。
“放手!”哈夫登脸色不自然的低声喝道,余光观察着对面两人的反应。
“凭什么?”阳煜收紧手臂,挑眉,“你是我的人,怎么能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胡说什么!他们是我朋友!”哈夫登握住箍在腰间的手臂,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的,”
阳煜撇嘴,不怎么情愿的放开手。
克劳斯清清嗓子,“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见面。”说着,看了看阳煜,问道,“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