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他曾看到过这样的眼神,然而那对同性恋人的爱情最后死在了世俗lún_lǐ的目光下,从此天各一边,互不往来,成为了他们彼此一段尴尬而又痛苦的往事。
他不想自己儿子也走上昔年那对友人的老路。
可是道路有多崎岖只有走过的人知道,鞋子合不合脚也只有穿鞋的人知道,他说得再多,陷入热恋中的孩子也听不进去。
他幽幽叹息一声:“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岑柏鹤看着地毯上的花纹不说话。
岑三哥干咳一声:“爸,这个……祁大师还不知道这事呢。”
岑秋生表情十分纠结地看着岑柏鹤:“所以你现在还是单相思?”
岑柏鹤还是不说话。
“行了,起来吧,”岑秋生看着小儿子这个模样,哼了一声,“有喜欢的人就要尽心去追,当年我追你妈那会,可把你妈感动得一塌糊涂,你这点不太随我啊。”
岑柏鹤站起身,认真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嗯,”岑秋生拍了拍他的手臂,“这才像我的种。”
岑三哥无语的走出书房,刚好见帮佣把速效救心丸拿了上来,他连忙拿过来吃了一粒。
万万没想到,最后心脏出问题的人会是他。
“岑三哥,你这是怎么了?”祁晏从房间走出来,见岑三哥手里拿着一瓶速效救心丸,开口道:“如果心脏没有太大问题,这种药不能多吃。”
看岑三哥这种面相,也不像是心脏有问题的人。
“钱钱?”岑柏鹤从书房里走出来,见祁晏站在外面走廊上,随手关上书房门走到他面前,“午觉睡好了?”
“嗯,”祁晏目光扫到岑柏鹤的额角,目光在他们兄弟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道:“你们两个打架了?”
岑柏鹤笑着摇头:“没这回事,厨师做了蟹黄羹,要不要去尝一尝。”
“好。”祁晏快乐的把兄弟二人打架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岑三哥:???
赵志成与向强找来岑家的时候,祁晏正在吃鸡蛋羹,见他们进来,还拜托帮佣帮他们两人也各舀了一碗。
“谢谢。”向强向帮佣道了一声谢,转头见祁晏一脸红润,精神饱满的样子,就知道岑家把他养得很好,而且祁晏跟岑家人相处得应该也不错,不然身为客人的祁晏不会这么自在。
“赵队长,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祁晏喝了一口蟹黄羹,抬头看了眼赵志成,“看你这面相,最近好像是有烦心事。”
“祁大师,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赵志成苦笑道,“我们过来,也是为了向你提个醒。”
“发生什么事了?”祁晏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有比较血腥恐怖的事情,等我喝完这碗蟹黄羹再说。”
赵志成与向强低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蟹黄羹,忍不住学着祁晏把一碗蟹黄羹吃完了。
“这才对,”祁晏擦着嘴角道,“人是铁饭是钢,不管有什么事,该吃的时候要吃,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
赵志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祁大师看出他跟向强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才特意这么说话,好让他们多吃一点东西。
“祁大师,遇到这种事,我们特殊小组的人,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十个人来用,哪里还能安心吃饭,”他掏出一份文件放到祁晏面前,“最近几天,接连有年轻的风水师受到不明袭击,虽然这些风水师没有谁丢掉性命,但是他们身体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个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力也大幅度下降,几乎没有机会再恢复了。”
“这些人的戏还真多。”祁晏皱眉,能掌握这么多华夏风水先生的资料,可见幕后之人对华夏风水界非常了解,不然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伤害到这么多的年轻风水师。
“我们今天来,也是为了提醒您近期尽量少出门,如果要出门的话,也不要落单,”赵志成道,“尤其是不要人取到您的头发或者血液。”
“谢谢你们的提醒,我会小心的,”祁晏想了想,朝两人伸手道,“你们一人给我一张百元钞票。”
赵志成与向强对祁晏抱着无条件信任的态度,所以祁晏开口后,他们乖乖掏出了钱,尤其是向强,还多拿了几张出来,“这么多够了吗?”
“拿这么多出来干什么?”祁晏从两人手中各抽走一张粉红色的人民币,在百元大钞上结了两个手印,又把它们叠成了一个非常讲究的形状。
“你们两个是特殊小组的人,幕后主使者可能会对付你们。”祁晏把叠好的钱放到两人手中,“这两张钱你们随身携带,记得不要碰水,也不要自己打开。”
“谢谢祁大师。”两人当即把钱贴身放好,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
祁大师亲手给他们叠的符,他们怎么可能会嫌弃,虽然符纸不是传统的黄纸而是人民币,但大师就是大师,没准有其他用意呢。
“后面的那些弯弯道道我虽然不太明白,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们开口告诉我,我一定尽力而为。”这事已经不是个人私事,而是牵涉到真个华夏风水界,没有几个人能眼睁睁看着华夏风水界后继无人,最后没落消失。
“我们会的,谢谢您。”赵志成再度向祁晏道谢,但是却仍旧说出让祁晏帮忙的话。在新一辈大师中,祁晏几乎称得上是天才,上面对祁大师也非常重视,所以上次祁大师受了严重的伤后,上面就一直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