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花瓣涌起一波芬芳,额头的银蓝四叶胎记微微如玉的眉眼瞬间皱成一团。
美人睁开眼,动作粗鲁地跳出雕花木桶,带起一地的水痕,仿似落了桃花的眼底满是恼怒。
卧槽,醒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一个修仙世界的古人,已经让他大骂狗血了。
结果竟然还丢了自家兄弟,本来打算做个独身主义女修,谁知道还要泡这么娘气的花瓣澡,让他一个纯爷们做这些事,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真他妈的作孽呦!
听到里面的声响,一直守在外面的侍女连忙踏进内室,试探地说道:“主子,我伺候您穿衣!”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两个月主子似乎渐渐变得极为不喜与人接触,在某些时候连她都不行。
不小心扯住头发正疼得呲牙咧嘴的陈慎听到外面的询问,心里不由一慌,急忙出声制止她:“不必!”
凝韶脚下一顿,听话的回到门外继续守着。
放下擦头发的巾帕,侧耳没有再听到脚步声,他瞬间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他是个妹子皮里包裹着汉子心的水货,再怎么伪装总会不经意漏出马脚,他只能尽量不和熟悉本尊的人接触,于是他这个小*丝被硬生生逼得走上了高冷路线。
等到陈慎打理好自己侧坐在床上,手里翻着关于修炼的书,腿上盖着那条让他吐血的粉色小棉被,凝韶才捧着布料进了内室。
“主子,虽说咱是修真之士,没凡人那么多俗事讲究,但是作为女修,女红还是要涉猎些的。”
说着就要把针线塞进陈慎手里,却被陈慎下意识地躲开。
“主子,你怎么了?”凝韶面带疑惑地问道。
主子以前不是很想尝试下的么?
陈慎躲避的动作一滞,他僵硬地伸出手接过针线,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着。
凝韶见他接过,眼底的疑惑渐渐散去,而他紧绷的身体也被当作是初学的紧张,开心地跟他说起闺房物语。
“你不用担心,我们女修只需学会做些简单的活就好……”
陈慎想了想,自己一个人生活好歹也会缝线头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只要会做衣服罢了……”
做衣服,他不由自主的幻想着自己180cm的大汉捻起头发丝似的绣花针,左手里的布料上艳俗的大红牡丹栩栩如生,右手上翘的兰花指往下一戳……
我勒个擦,陈慎强忍着上涌的老血生生咽了下去。
凝韶似乎看出主子脸色的难看,疑惑地问道:“主子,不喜欢么?”
“嗯……”
凝韶诧异地看着陈慎,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