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涵越看着傅君霄的脸看得有点出神,以至于下一刻傅君霄终于从梦境之中挣脱出来睁开眼睛,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傅君霄长长的睫毛乱颤着,眼底的目光有些低沉可怕,他的呼吸急促炽热,猛一下便伸出手来扣住了杜涵越的腰,没等杜涵越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傅君霄一翻身带上了床。
杜涵越整个人被傅君霄摁到了床上,头重重的落在了软绵绵的枕头上,背脊也落在了软软的床上,不痛,但是下一刻傅君霄便整个人压了上来,将全身的重量一下子给予了杜涵越,不得不说,傅君霄这个人虽然看着高高瘦瘦的,但是重量绝对不轻,这猛一下压上来,差点把杜涵越的胃都挤歪了。
杜涵越难受的哼了一声,正皱着眉想质问傅君霄忽然发什么神经,却看见傅君霄一脸灼热的表情看着自己,眼神有几分朦胧迷离,似乎半睡半醒,将醒而未醒,他低下头来,长长的睫毛在杜涵越脸上轻轻扫着,颜色浅淡的唇却在杜涵越脸上和脖子上落下,用足以在杜涵越身上留下痕迹的力度,抿得杜涵越生疼。
杜涵越想伸手推开杜涵越,但是杜涵越的力气比他想象得大多了,不仅没让他推开,还反而被扣住了两只手的手腕,杜涵越挣扎了两下子没挣脱开,只好顶起了膝盖想踹,他一曲起膝盖来,便感觉到有什么硬物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毫不知耻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杜涵越就愣住了,傅君霄的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喷薄在杜涵越脸上,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杜涵越甚至觉得自己呼进了傅君霄呼出的二氧化碳,整个人大脑瞬间有点缺氧,晕乎乎的,他这一愣一晕,反倒给了傅君霄可乘之机。
很快,傅君霄一条腿便挤进了杜涵越两腿之间,毫不知耻的在杜涵越大腿上轻轻蹭了起来。
杜涵越忽然想起了他家里以前养过的一只丑萌丑萌的土狗,那只土狗每次到了“春天来了,又到了小动物们的交配的季节”的时候,就会抱着沙发腿甚至人的大腿蹭……就像某少年现在这样。
杜涵越整个人都快不好了,傅君霄就像那只小土狗一样,在他脸上轻轻舔着,眼睛还是半睁半闭着的,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垂下,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要不是看在傅君霄那张脸,杜涵越早就一膝盖顶上去了。
不过很快杜涵越就从傅君霄的脸上拔开目光,他趁着傅君霄目光迷离的时候,一翻身将傅君霄骑在了下边,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睛,在傅君霄脸上用指尖狠狠掐了一把,杜涵越的指甲不长,但是掐人的时候足够痛。
傅君霄的眼睫毛眨巴眨巴着,他似乎慢慢平复着气息,躺在杜涵越下边,过了一会儿,才忽然红着脸问:“师、师兄,你干嘛……”似乎才清醒过来。
“我干嘛?”杜涵越挑了挑眉,坐在傅君霄的腰上没抬腿,他怕傅君霄是装的,“你刚才在干嘛?”
“我……我在睡觉,”傅君霄垂下眼帘来慢慢的说,不知道忽然想起来什么,耳根底下的肌肤有点泛红,“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杜涵越呵呵一笑,“春梦?”
“……”傅君霄可疑的沉默了。
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垂下,他似乎默认了,脸上泛起了薄薄的红。
“你,你怎么知道的?”傅君霄呐呐的低声问。
“你说呢?”杜涵越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痕迹。
“……我以为我还在做梦。”傅君霄被杜涵越骑在腰上,气势弱了几分,虽然他的气势本来就没有强硬过,这会儿更像是小媳妇一样,眼睫毛不安的眨巴眨巴着。
“和我有关的梦?”杜涵越抽了抽嘴角。
“嗯,”傅君霄轻轻应了一声,脸有点红,“所以刚刚看到你……我还以为是梦。”
被人当做春梦对象糟糕还是被人当做春梦练习对象哪个更糟糕?
……好吧,好像没差。
杜涵越从傅君霄身上爬了起来,坐回了自己床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明明是耍流氓的人现在却反而像是被人耍了流氓似的傅君霄小媳妇一样背对着他,暴露在阳光底下的颈后肌肤却一片泛红。
……杜涵越忽然觉得他是不是该两手指夹着来一根事后烟才比较符合现在的情境?
“快起来,一会儿去漫展。”杜涵越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出言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