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两人之间的余礼白嘴角抽搐。
“季镰啊,”他慢慢说,“带着这么多金子走路不累么?”
其实想要表现自己也有赚钱能力的季镰:“……嗯?”
水神大人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记得在钱庄开个户头啊,现在谁还提着这么多金子上路,都是用钱票的好么。”
季镰:“……嗯。”
余礼白扶额,“你嗯嗯嗯什么啊,镇上有一家百姓钱庄,等吃了午饭就去把这些金子存好吧。”
虽然做错事情,一番心意也完全没有表达出,但是季镰还是非常淡定点头,将金子重新用布包好,好似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一样问道,“午饭?”
“啊等等我家过一会就会送过来。”
于是某水神的注意力再一次被转移了。
旁观的紫衣道人戳了戳同样旁观的裴吉,“徒弟的妹妹……”
裴吉面无表情打断他,“不,什么也不要说了。”
呵呵,有了媳妇就忘记妹妹……不,忘记弟弟,早有一天,他一定要离家出走。
***
余礼白躲进了茅房。
季府院子不大,但是其中一切都是按照二十年前的最好标准装修的,二十年前中华国国门刚开,大部分人对于流进市场的西洋货只保持着观望态度,但是季府的茅房里,已经安上抽水马桶。
皇室瓷窑打造,在当时也是新鲜事物呢。
余礼白就蹲在这昂贵马桶上,他身前跪着的,是被召唤而来的一名神将。
君臣两人都没有对这个会面地点表示什么异议,皆是一脸严肃,无比正经。
“本君派遣你跟着季镰,随身保护,每日传达消息,你都给本君传达的什么?”余礼白垂下眼帘,沉声问。
跪在下方的神将不明所以,“那个……小夫人这回出门,属下一路跟随,每日传达的消息是小夫人平安无恙。”
余礼白挑眉,“所以你要告诉我,那一包金子是他捡的吗?”
神将依旧不明白自家上司在为什么生气,“小夫人第二天下午到了花都,去找了悬赏的铁榜看,晚上去了花都最大的饭馆,第三天一早出城,晚上就带了一个被悬赏的魔道回去,从第三天到第五天,一共抓捕了三个活口,且砍死了五个,第六天带着赏金上回来的马车,直到回来,一共七天,的确是平安无恙啊。”
余礼白:“……”
又是打又是杀的,算个鬼的平安无恙啊。
这一句话在他面上表达得太过明显,终于被没眼力见的下属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