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穆龙翔,木瑾之满脸真诚地道了歉,“对不起,迟到是我不对,不过我确实遇到了点儿状况。”
微微皱了皱眉,穆龙翔依旧不悦,“我不喜欢听借口和理由。”
搞不懂穆龙翔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木瑾之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抬手撩起了自己宽大曳地的黑色丝绸外衣,露出了他一双光着的脚。
诧异地看向木瑾之没穿鞋的脚,穆龙翔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木瑾之那双白皙如玉的脚美得晃花了他的眼,带着满满的诱惑,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木瑾之的脚。而文欣却叫了出来,“瑾之,你怎么没穿鞋?你的鞋呢?”
无奈地看了一眼文欣,木瑾之这才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迟到的原因,我刚刚过来的路上和一个学生撞上了,然后很不巧的,我拿在手中的鞋子掉到了污水里,本来想洗洗,却怎么都弄不干净,最后没办法只能选择光着脚上台了,这才耽误了时间。”
听了这一番解释,穆龙翔正准备问些什么,催节目的人开始喊了,“木瑾之准备,木瑾之!木瑾之!”
“我在这儿。”木瑾之应了一声,穿上自己的球鞋就走了过去,然后他跟着催节目的人一起往大操场的前台走去,他没有回头,所以也没有看到穆龙翔远远地跟了上来,没有再在后台待着。
此时已经是八点整,当主持人介绍了《霜华浓》下了台后,舞台上的灯光就瞬间暗了下来,然后后勤人员迅速将一块用雕花木头镶嵌起来的白布搬到了台中央,而木瑾之也随之上场了,只见他站在白布后面,摆好了一个背对着白布,长剑立在后背上的姿势,静静地等待着。
当舞台的灯光亮起来,台下只能看到一圈晕黄色的光圈打在白布上,映出了一个修长的背影,而很快地,乐声便响了起来,是木瑾之自弹自录的一曲古筝《霜华浓》。
一开始的舞蹈动作配和着琴声是很慢的,所以透过白布,每个人都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但却优美至极的背影。那每一个下腰、旋转、抬脚都显示出跳舞人极为优雅的身姿,当琴声渐渐加快,变得激越起来,跳舞人的舞蹈也随之变得凌厉起来,而此时,众人终于听到了长剑破空铮的一声。
剑气划破了白布,木瑾之也随之转过了身,他的身形变换极快,而他手中的剑也像是活了一般,随着他又像是优美舞蹈又像是凌厉剑招的动作,灵活地舞动着,期间还伴随着长剑破空的飕飕声响,引得每个人都看得目不转睛。
当剑气将整块白布都破坏殆尽,木瑾之身形一跃,从雕花木架里跳了出来。这一跃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白皙如玉的双脚,而当他单膝跪地落在地上的时候,他黑色的丝绸外袍飘飘扬扬地缓缓落在了地上,有种优雅的唯美。
琴声暂歇,木瑾之的动作也暂时停了下来,而此时换箫声起,木瑾之再度舞动了起来,这一次他的长剑横握在手划过了他的侧脸,让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他锐利的眼睛,就像是古装戏里的慢镜头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一个空中横劈腿的大跳,木瑾之突然伸手一拉扯掉了腰间的腰带,导致他黑色的外袍由于失了束缚立刻四散开来,衬着他大红色的内衬更显得好看,然后他将剑一抛换左手拿剑,右手手腕缠上腰带,再一个转身在背对观众的时候极快地将腰带紧紧绑在了剑柄上。
手腕一转,柔软的腰带瞬间像是凝聚了柔韧的力道,将龙吟长剑潇洒自如地挥舞起来。而此时,木瑾之的黑色丝绸外袍也由于太滑而滑落到了他的手肘处,衣服的下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将他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显得更加潇洒fēng_liú,恰似傲视天下的东方不败。
当木瑾之所有的动作定格在手握长剑向后下腰的动作,箫声也戛然而止了,场下人只看到随着一阵清风起,木瑾之黑色的长袍猎猎飞起,而他手中的长剑直直倒立在地上,看起来有种江湖侠客醉酒后的不羁,还有些莫名的悲壮,让看的人都不禁莫名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却不知究竟在叹息着什么。
灯光突然大亮起来,木瑾之借着腰力潇洒地站了起来。他手腕上依旧缠着他的腰带,手中也依旧握着剑,然后他微笑着对台下观众行了一个抱拳礼,算是谢幕。但节目其实并未结束,只见有几个人拉着一长幅白色宣纸、端着毛笔和砚台上了台,然后木瑾之解开绑住剑柄的腰带,换左手拿剑,右手拿起毛笔蘸了墨,龙飞凤舞地在白色宣纸上用小篆体写下了一首诗,“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最后他在落款处写下了篆体的“木瑾之”三个字。
这下,节目才是真的结束了,而台下观众也终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全都惊叹地看着台上那耀眼夺目的木瑾之。
而这一幕看得官铭不由瞪大了眼睛,惊叹道,“看不出来,瑾之还会写小篆啊!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我瞬间觉得什么草书行书都弱爆了啊,有木有!”
李琨眼里也难得有了几分欣赏,但他从来都不是会嘴上夸人的人,所以他也只是将这份赞赏放在了心里。至于陈放就更夸张了,鼓掌鼓得都站了起来,那股子兴奋劲儿就只差喊“木瑾之,我爱你”了。
本来表演完就该下台的,主持人却突然走上台拦住了木瑾之,开始了各种调戏,不过木瑾之面对主持人的刁难,却依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