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轻踢了苏冠阳一脚,“怎么了,心情不好?”又猥琐地笑起来,“你这样开罪他,当心以后来了他不理你。”
苏冠阳叹了口气,“母亲已经为我定下一门亲事,温州城米商陆家的姑娘。”
这下不但赵铭,连宋七代宋八代也看过来了。
赵铭急急问道:“怎地这般匆促?你才十六岁,便是二十再定亲也不迟。”随即狐疑起来,“莫非你去撩拨人家闺女了?”
苏冠阳冷冷一瞥。赵铭吓得立刻闭嘴,憋了一会又忍不住开口:“那到底是为什么?”
苏冠阳闭上眼,整个人有种疲惫感。半响,他才缓缓说道:“苏家以河运起家,近几年已大不如前,这其中有苏家一代不如一代的内忧,也有局势所趋的外患。远的不说,去岁一年,苏家在河上被劫走货物便达三次。”
苏家做的河运生意,跟黑白两道自有些交情,现在货物一次次被劫,便是因着落草为寇的人越来越多,这天下吃不饱的人越来越多,这太平盛世之下的暗涌越来越蠢蠢欲动。说一句大不敬的,今上百年之后必有一场大混战。
赵铭的脸难得一见地发白,“不至于……吧?”